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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的已經夠難聽了。


    可是,齊先生仍舊真人不露相,像是在刻意規避什麽,一如既往的打啞謎:“包小太爺的性格豪氣爽落,天下有識之士有目共睹。即然包小太爺這麽說,鄙人若是沒有點別的事,嗬嗬,反倒顯的有點說不過去了……常言道:言語直率,行舉果敢,真君子!藏著掖著乃小人所為。同樣,這也會顯的我與包小太爺交情不實,即然這樣,好,鄙人勉強說幾句題外話,不過,開口之前務必請包小太爺見諒。”


    包圓雖然有些老大不耐煩,還是慢吞吞說了句狠話:“得!廢逼球話少說,講重點罷!”


    齊先生真身在哪?


    釋靈、花雪殺、行癡、南派三糊塗四人還是沒辦法找出來。


    齊先生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他說:“包小太爺金口玉言,字字作金石響,是這樣,包小太爺曾與我的屬下撇先生有約,大致的內容是:隻要張六同先生的名份一正,包小太爺便會正麵考慮這批金子的歸屬問題,張六同先生的事,國家神學組織已經昭告天下,將張三爺追認為護國烈士……唉,此時此地與包小太爺談金子歸屬,的確有些欠考慮,不過,擇日不如撞日,包小太爺以為如何?”


    媽的!


    說來說去還是衝金子。


    什麽名份不名份,全都是他娘的扯蛋。


    錢可通神!


    齊先生與包圓連麵都沒有見過,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麽交情……換個角度說,假如撇先生再次抱著包圓的大腿哭窮,動之以情,曉之以禮,說不定包圓心一軟,便會分給他一兩尊金佛,凡事都可商量。


    這個當口明擺著是搶。


    包圓吃軟不吃硬,他是寸步不讓。


    不過。


    事是這麽個事,理是這麽個理。


    話可要說明白了。包圓決非要錢不要命的主,也決非山西守財奴,更非什麽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這一點。


    從包圓對好哥們兒的態度上便能看出來。


    包圓是一點迴旋餘地都不給:“齊先生,對不住。你知道,這批寶藏乃是我包家老祖包厚道留給老子的財產,任何人不得染指,我包家老祖曾經有話留下:寶藏之事,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這話自然是編的。


    包圓的意圖十分明確,老子不給!


    齊先生請包圓以大局為重,不要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利國便是利民,利組織遠大於利個人。


    什麽大道理小道理,狗屁,包圓懶的去聽。


    包圓耍上太極賴皮神功了,他旁若無人的反問:“組織?什麽組織?奇怪,真是奇怪,老子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呀……對對對。撇先生隸屬國家神學組織,是啊,那是因為老子瞧見撇先生,感覺他像國家神學組織代表,人家撇先生說話做事還有點譜可循……可你呢齊先生,你夾起尾巴嚇唬人,這像國家神學組織該有的行為嗎?你憑什麽代表國家神學組織?咋,你想打土豪,老子不怕!”


    花雪殺心說,來人不簡單。不過,包圓這些混蛋道理若能退敵,倒也算是大功一件!


    齊先生一字一正:“包小太爺,你真的要見我嗎?你不怕後悔?”


    包圓目光嚴肅。態度強硬:“廢話!是騾子是馬,齊先生,你總該拉出來亮亮吧。”


    猛然之間,一個奇怪的念頭在腦海裏劃過,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包圓脫口而出:“齊先生,我們是不是認識?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十分不錯?”


    金燦燦的地麵上,陡然顯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他兩鬢如霜,麵含微笑,個頭一米七,體形不胖不瘦,一身唐裝,眉宇間不失英氣。


    包圓當場驚的呆了,實在沒辦法相信,包圓突口而出:“陳教授!”


    來人正是西安美院的陳教授,陳建強!


    想當初,大夥兒離開唐古拉山的囚龍城,包圓連續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西安美院的陳教授,另一個是張小天同學……那時,張小天假冒韋凡的身份,陳教授則是以疼愛桃李為由,訴說掛念。


    天哪,陳教授怎麽會是國家神學組織高層?這個事實,包圓實在難以接受。


    之前,在朔州地麵懲治以馬丹為首的黑社會團夥時,如果沒有張華,馬丹的屁吃定了。前文已經講過了,包圓不是給張華麵子,而是給陳教授麵子。


    問題是,齊先生怎麽會是陳教授?無論怎麽想,包圓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各種各樣的問題在包圓腦海裏蜂湧而上。


    一位資深教授,為人師表,德高望眾,關心他的學生,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換言之。


    畢業後,包圓選擇留在西安,正是為了能離陳教授近點,經常聆聽教誨。事實上,步入社會之後包圓發現,難,真是太難了,想在西安這個飛速發展的城市裏立足,無權無勢,堪比登天,仿佛他注定是這個社國的墊腳石……因此,包圓蝸伏西安,才華無處可施,鬱鬱不得誌,更多的時間花在了與肥毛、平四貴、肥毛三人喝窮酒上,苦歎人世間不公平。


    說實話。


    五年之內,包圓沒臉見陳教授。


    雖說離開校門之時,同學們約定,十年之後再聚母校。


    說實話,包圓當時實在沒臉迴去,他無法麵對同學,更無法麵對現實。


    一離開唐古拉山,包圓便接到了陳教授的電話,陳教授在電話裏聲淚俱下,說與包圓同屆的男同學相繼失蹤三十七人,個個不知下落,生死不明……這麽大的事,再不登門,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陳教授怎麽會是齊先生?


    事到如今。


    包圓不得不重新審視,開始對陳教授的意圖有所懷疑。是啊,老子當初為毛要進西安美院呢?陳教授為什麽單單器重老子那一屆學生呢?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似乎,這個答案並不難找出來,陳教授早瞄上了自已。


    越往深處想,包圓越感覺頭皮發麻。


    齊先生儒雅有方,風度翩翩,他笑著說:“包小太爺,你我二人在此相見,按說包小太爺有點驚訝也是應該,可,在下曾經跟你講過:成大事者,風雷掠過,容顏不改,天塌地陷,我自巍峨!”


    包圓口氣變的溫和多了:“老師的教誨,學生怎能忘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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