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新歲來。


    沒人知道,包家現在真可謂古今一勺燴。


    比戲班子都熱鬧。


    嗬,談不上史上第一大混亂,也能湊合著說這是史上第一小混亂,內中的笑料自然奇出不窮,這些笑料自然而然是阿屎瑞一手泡製。包圓對阿屎瑞聲色俱厲下達了死命令,阿屎瑞雖是失望之至,卻不敢違搞抗聖言,不敢在大夥兒麵前公然大肆講皇帝、上位、榮登大典、勸包圓君臨天下之類的話了。卻對包圓提出:大過年,能不能給自已整套大秦王朝文官服飾?包圓直白的迴應,沒球,這身班尼路湊合穿球吧,改天刨了秦朝人墓,把你放迴去……


    阿屎瑞不習慣馬桶,他喜歡蹲,不喜歡坐,說是坐在上麵拉不出屎來。


    包圓無奈,隻能默認阿屎瑞站在馬桶上方便的建議,合理合法。


    阿屎說手紙太軟,擦屁股易破,喜歡用布。


    包圓不得不翻箱倒櫃找舊衣服,專門讓杜沐晴給他剪成手帕大小,以備阿屎瑞擦屁股專用。


    阿屎瑞嫌吃飯用的家夥什太小,吃起來不痛快。


    包圓隻能給他換上臉盆。


    阿屎瑞洗澡時不喜歡用淋浴、浴缸,喜歡泡在木桶裏,想有丫鬟撒花、陪浴,實則瞧見家裏多了個方雨潔。


    包圓實在受不了啦,拍案而起:“去你娘的,就這條件,愛過不過……阿屎瑞,你給老子聽好了,以後吃飯睡覺拉尿放屁全部按照別人的方式來,再這麽搗蛋,信不信老子把你活埋嘍,讓你去地下陪秦始皇去!”阿屎瑞這才不提條件了。平常連話都不怎麽講了,除吃飯拉屎放尿,別的時間一概悶在房間裏瞧時裝走秀頻道……


    可真是請神容易。養神難。


    何況是這種活爹。


    然,方雨潔表現出的好奇決不是一般的強勁。簡直強到家了。


    方雨潔背地裏私下詢問包圓:“臭蒼蠅,阿屎瑞到底是你們家啥親戚?你幹麽要這樣對人家?奇怪,這個阿屎瑞是沒上過學?還是把書念反了?要說他沒文化罷,可他又像個國學大師,時不時東拉一句、西扯一句四書五經中的東西,對秦後期的騷文弄詞一概說不出來,說他是個精神病,除了皇帝字眼有些激動。別的一切正常……”


    包圓答不上來。


    隻好迴應說你權當阿屎瑞剛剛從茅坑裏爬出來。


    方雨潔又去問杜沐晴。


    杜沐晴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不擅長說慌,隻能接包圓的話,你還是把阿屎瑞當成從茅坑裏爬出來的吧。


    方雨潔來在包家,似乎根本不懂得客氣是啥球的意思,行為無拘無束。


    包圓可算大飽眼福。


    方雨潔看似容貌比杜沐晴遜色一丟丟,這二人的身材真可謂旗鼓相當,方雨潔多數情況躲在房間,而包圓則是能時時碰見她穿著睡衣來迴走動,包圓吃完杜沐晴這顆桃。對方雨潔的桃幻想更大,不好下手,把包圓急的直轉。


    杜沐晴的家人。方雨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孫盤子又讓她奇怪了。


    方雨潔問杜沐晴,以前沒聽你說你爺爺有異姓兄弟啊?這次怎麽多出個九爺爺?


    杜沐晴無言以對,隻能借問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在這住的還習慣麽?冷不冷?熱不熱的話硬搪塞。


    包圓暗地裏可是沒有閑著,這些天,包圓便趁別人睡實,躡手躡腳來在方雨潔的臥室外,像發春的貓一樣捏著嗓子輕輕地叫:“釋靈、釋靈……”不知道方雨潔這個小妮子故作鎮定,還是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釋靈。


    破五這天。


    終於被杜沐晴發現了。


    杜沐晴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不問青紅皂白。揪起包圓耳朵迴房間訓上了:“娘的,姑奶奶我早就知道。你狗日的吃著一個,盯著一個。大半夜不睡覺你趴方雨潔門上幹麽?說,給姑奶奶我交待清楚,你狗日的要是敢惦記下半身的事,把那話伸出來,姑奶奶不給你剪了不姓杜,你狗日的為阿屎瑞備了一桶糞,姑奶奶先讓你喝幹了!”


    包圓大叫委屈,連說天地良心,說自已真是為了試驗方雨潔,不是為幹那事。


    杜沐晴白著眼說:“試驗個屁,我告訴你,她即不會飛天遁地,更不會縮骨鑽土,也不會起死迴生,更不會什麽勞什子駐顏不衰,你狗日的想就想,別給老娘扯那沒用的,要是想了,認個錯,改了就算,不改,等著……”


    包圓死活不承認。


    杜沐晴死活認為是,一定要包圓招了才罷休。


    包圓隻好承認自已對方雨潔抱有幻想,何況是自已,宋鵬、平四貴二人不也想了麽?


    杜沐晴把眼瞪圓了,大聲說:“好啊,你狗日的禁不住盤問,你狗日的果然想了,不用我們倆一起動手,姑奶奶我今晚便給你把那話剪了,別以為姑奶奶我不敢,我寧願守著一個太監,決不會讓你……”說著便到找剪刀。


    看似平靜的夜。


    實則不安寧的很,不少懷有壯誌淩雲的青年夤夜偷偷翻牆進來,想偷聽包家到底是如何發的財?


    不料,淨聽到一些雞毛蒜皮事。


    隻能暗歎一句:“廟小妖風大!”惺惺離去。


    包圓這個年過的好辛苦,天天盼著趕緊再離家去盜天墓,永遠不要再出來,人世間實在太不安定了,簡直不是人該過的日子。隔三差五便有人要鬧上一鬧,氣的包貴生胡子都白了好幾根,包圓的頭一直處於炸的狀態。


    正月初六。


    包圓突然收到一封信。


    送信的人是個五短身材,信上沒郵戳,白裹素包一個。


    包圓臨拆信的時候,心裏還不停地想,難道方雨潔果真不是釋靈那女子,方雨潔根本沒機會出去寄信,這封信會不會是茶樓裏派小不點送信的女子?拆開信後,包圓半個字都不認識,裏麵全是德語。


    包圓忙不迭交給杜沐晴。


    杜沐晴看了,說這是甘道夫.普勒給他的親筆信,信上說想見包圓。


    包圓心下早有感覺,該來的總會來的,平白無辜占這麽大的一個便宜,總不會一直在雲裏霧裏吧?這些外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鳥,那個甘道夫.普勒決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玩冷慈善,這類人世上真沒幾個,何況是聖會國。


    裏麵還有一張照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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