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五十萬現金賠罪款,宋鵬、平四貴二人就地瓜分。


    就目前情況來看,包圓儼然是位不差錢的主,好壞說話他現在身家三百多萬。包圓思量再三,宋鵬、平四貴二人這次跟隨自已來洞庭湖湖底盜天墓獵奇,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包圓覺得自已完全沒必要惦記那五十萬賠罪款不放。洞庭湖湖底一天可抵外界十五天,四個多月時間白白失去,沒人說的清包圓與杜沐晴二人那倆月是如何丟的。


    好在大夥兒這次並沒有白白的流失五年光陰。


    瀕臨年關。


    一切計劃暫擱,大夥兒商議返程事宜。


    權且分作三撥。


    宋鵬、平四貴二人各迴各家,各找各媽。阿屎瑞、雇傭兵、孫盤子、杜沐晴跟隨包圓左右,周旋於包杜兩家。


    宋鵬、平四貴二人臨離時,各自提著沉沉甸甸的現金,若有所思。


    宋鵬心情不錯,一臉鄭重地說:“老包,我宋鵬沒啥可說的,咱哥們兒之間感情比海深,聚少離多,老子這次又白白拿錢拍屁股走人,跟你就不講那些客套的屁話了,說出來沒意思。反正你狗日的不差這倆,老包,我猜你過完年很可能要去上海霞飛路找那個什麽球毛鬼屋,到時別落下哥們兒,過完年,上海集合,同闖鳥毛鬼屋!”


    平四貴落淚了。


    眼淚中,即有感激的成份,也有戀戀不舍的成份。


    幹咽了好半天。


    平四貴這才開口說話:“老包,說起來哥們兒我真他娘的不厚道,我與宋老二人跟著你盜了兩迴神墓,人們都說十墓九空。這話一點都不假,不是說墓空棺材空,而是咱們幹走地仙的人必須要走幾迴空。咱哥們兒瞧見寶貝楞是丁點丟丟都拿不走。好比如,餓久了的光棍漢瞧見小媳婦在床上脫光岔開了腿。急啊,不要說上,眼淫還沒過夠就讓人攆出來了。可是,離開唐古拉山後,我們三個鬥了沐晴的地主,白白得了錢,離開洞庭湖湖底又白白拿了霸王的錢。老包,你卡上的錢我們雖然不清楚怎麽來的。但是,哥們兒我覺的你真是夠意思!”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


    但是,聽在包圓耳朵裏老大不是味兒。


    包圓忍不住發牢騷了:“平四貴,你狗日的是不是拖泥帶水說老子背地裏黑錢了?”


    臨行前的話決不是鬥嘴逞舌頭,平四貴聽包圓理解錯了,忙糾正:“去球,誰說你狗日的黑錢了?老包,即便你狗日的想黑還得有他娘的機會,老子是說,你狗日的為人處事太實在。沒有你便沒有宋鵬,也沒有大夥兒!”


    包圓聽了,總感覺平四貴的話還是不大對味兒。


    可又挑不出毛病來。


    任憑包圓怎麽咂摸。話裏話外都好像自已做了什麽虧心事,可又完全找不出。


    包圓言不由衷的說:“馬馬虎虎,湊合像人話了。”


    宋鵬擺了擺手,似喜似憂的說:“好了,好了,廢話不多說,走走走,咱哥們來年上海再聚首。”


    剛走出幾個大步。


    包圓腦中猛的想起一件事,忙不迭的叫:“宋老……你狗日的等等。老子還有件事沒問你,你狗日的記不記得咱們在唐古拉山時。鬼王曾經許給咱們每人一個大願,咳咳。說是大願還不如說是大詛咒,你有沒有用過?”


    宋鵬先是一楞,旋即問:“老包,唐古拉山時鬼王的確許給咱們每人一個大願,可,問題是他啥也沒說啊!”


    平四貴聽出來了,合著宋鵬這小子還不明白個之所以然,平四貴趕忙搭腔:“老宋,你狗日的好好想想,你狗日的離開唐古拉山後,迴家有沒有在心裏詛咒過誰誰某某,特別靈特別靈的那種,好好想想,有沒有?”


    “沒有……”


    “咦,老子昨晚傍晌想咒霸王來著,讓你們一批評,老子給忘球了!”


    “好好好!”


    包圓豁然大笑,拍著宋鵬的肩膀,即像是在叮囑,又像是在嘲笑:“老宋,你狗日的現在可是咱哥們兒當中唯一一個大活寶,你狗日的……”宋鵬不明白包圓在鬧幾,白著眼說:“去你娘的,你狗日的才是活寶哩,你狗日的是現世寶!”包圓不以為然,繼續叮囑:“去去去,老子說正事哩,少抬杠,老子說的句句屬實,宋老,你狗日的迴到家,切記,千萬不要與人起爭執,更不要心裏隨隨便便咒人,腦子裏不要想著將誰誰某某怎麽地,記住,千萬要像圈裏的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做到少嗔少怒,少想少歎,哈哈,記住老子的話!”


    平四貴補充:“宋老,你狗日的可記好,千萬別忘了!”


    宋鵬不齒地說:“去球,啥破事,真把老子當豬了,老子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哩,破事一件,走了,走了!”


    其實。


    宋鵬臨走的時候,曾提議替包圓、杜沐晴二人分擔一下。大夥兒闖了一迴唐古拉山,寶貝一件沒得,反而帶迴個孫盤子。包圓闖了一迴六盤山,帶迴一個銅皮鐵骨的雇傭兵。大夥兒又進了趟洞庭湖湖底,一克金子沒得,反而又多了個阿屎瑞。包圓、杜沐晴二人走哪不得帶著,宋鵬與平四貴二人想分別帶一人迴家過年。然,孫盤子與阿屎瑞二人誰也不離開。孫盤子一門心思要隨杜沐晴找到杜百川,包圓與杜沐晴形影不離,難分難舍。阿屎瑞則是一根筋,他不管時代怎麽變,鐵了心要跟隨包圓左右,出謀劃策,以便將來出計謀取花花江山。


    分道揚鑣。


    包圓對杜沐晴提出一個很具建設性的想法。


    想會會方雨潔。


    看看方雨潔那個小妮子到底是頭騾?還是匹馬?


    杜沐晴聽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嗬,包,你狗日的該不會是惦記上我閨蜜了吧?姑奶奶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沒戲,一點戲都沒,連假設的可能性都不具備。你聽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像姑奶奶我一樣瞎了眼瞧上你這個刺頭,姑奶奶我瞧上你,已經是你狗日的造化,別吃著碗裏的惦記著鍋裏的,門都沒有!”


    “什麽亂七八遭的!”


    “哈哈!”


    “小晴,別鬧,我的意思是說方雨潔那個小妮子身上大有貓膩,耐人尋味,不是你想的那一層意思。”


    “嗬,都耐人尋味了,誰信啊?”


    殊不知,久久不開說話的孫盤子冷不丁地陰不陰、陽不陽的哼上了:“對,小包,你這話隻有鬼才信,孫某的孫女不好麽?你幹麽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你這樣不對,如果哪天惹老天爺不高興了,當心把你那個給燒了!”


    “暈死,九爺,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孫盤子擺出很不服氣的樣子:“不是那個意思,能是哪個意思?小包,我問你,你不見方雨潔會不會死?”


    “廢話,肯定不會!”


    “那好……我再問你,你見到方雨潔那個丫頭,即不會多吃一碗飯,也不會多睡一晚覺,你為什麽非要去見那個小妮子呢?這不是不打自招麽?很明顯,小包,你去見方雨潔那個小丫頭肯定不是為吃飯、睡覺這兩件事,那麽目地很明確了,你是不是想與方雨潔那個小丫頭製造點花邊新聞?小包,孫某一百幾十歲的人了,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能不知道,孫某是糊塗,決不會糊塗之至,分不清個一二三四。”孫盤子一臉正色,像揪著小辮子不放。


    “對,九爺爺講的很有道理,像這類兔子專吃窩邊草的案例太多了,包,你說清楚!”杜沐晴故意咄咄逼人。


    “什麽胡七馬八的,不對,不對,不是你們倆說的那個意思,是那個意思。”


    “到底是哪個意思呢?”杜沐晴故意不苟言笑。


    “小包,我再問你,你是不是瞧見方雨潔那個小丫頭長的特別漂亮?瓜子臉、大胸、大屁股,身材倍棒,笑起來特甜的那種,還愛穿一對紅色高跟鞋,你一直望著人家消失在視線裏……”


    “哎喲,我了個去……九爺,合著您老人家在拿我打擦玩兒,我說這詞乍聽起來這麽耳熟哩?這不是我昨天問你的話麽?嗬,你倒是一字不差、原模原樣給我扔迴來了,行,牛逼……”包圓這才反應過來,昨,晚傍晌打群架之前,孫盤子說他看見漂亮女人,不是在想男女之事。包圓楞是不相信,硬要刨根問底弄個天下大白,把這事兒反擱在自已腦袋上,還真有點解釋不清。然,包圓決不是未弱的人,心下稍為壞壞一想立時便有了主意,皮笑肉不笑的問:“九爺,昨晚您老人家離開我房間後,到底幹了還是沒幹?別說不知道,你知道我問是啥?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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