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圓大叫委屈,說自已講的句句實情,憑什麽不信,愛信不信。


    杜沐晴強忍著不笑出來,其一,包圓胡侃瞎諞的本領當真一絕,他總是能把一些不連貫、不相幹、莫名其妙的東西串聯在一起胡說,總能講的繪聲繪色。其二,神秘的老和尚大口講屁,確實讓杜沐晴這個小女子始料不及。


    再聽包圓大聲喊冤,杜沐晴心裏的笑憋的更難受了。


    臉都漲紅了。


    平四貴、宋鵬二人更誇張,他二人站在荒涼充斥的洞庭湖湖底,原本有些害怕,不知所措,聽那和尚嘴裏一通大屁叫出,這種淒惶惶的感覺竟然一掃而光,驚的樂的好半天合不上嘴。


    雇傭兵的漢語水平雖然不怎麽過關,仿似聽明白了這個屁,咧嘴大笑不止。


    阿屎瑞卻不答應了,一本正經的較上了真,阿屎瑞覺的,包圓雖然年齡小了點,卻是超越始皇大帝的存在,乃是一肩挑天,一肩挑地的九五之尊,哪能容這個頭上不生毛的人在這胡亂放屁,目無尊卑,阿屎瑞當即一大步搶上前來,衝著那和尚大喝:“放肆,兀那頭上不長毛的禿貨,你竟敢在包小太爺麵前講這等大逆不道之詞,實是有辱君王神威,我等豈能饒爾,不殺不足以昭顯君威,小包爺,請您即刻下旨,將這個目無王法的禿子行車裂之刑!”


    杜沐晴聽了,忙說:“阿屎瑞大哥,沒這麽嚴重,哈哈!”


    宋鵬笑著說:“阿屎瑞忠君愛國之情,天地可鑒,這不是溜須拍馬,這是忠義之實!”


    阿屎瑞雖然口中憤然。搶上一大步,卻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阿屎瑞心如明鏡,眼下的情形。似乎隻有孫盤子、雇傭兵二人才能談的上身手,包圓雖是君王之驅。遇到什麽危險隻能行施斡旋、逃之夭夭之計。但這人高馬大的禿子善行使用邪法,當真對他使用車刑,一是此地即無好馬,二是恐怕連拿下這禿子都成問題。阿屎輸勢不輸威,像金鑾殿打頭魁的臣子一樣,直挺挺傲立於前。


    包圓笑著說:“阿屎瑞大哥,不用搞這麽緊張,不要動不動便殺人。沒必要,也沒品位,哈哈!哈哈!”


    阿屎得了緩衝台階,當即指著那和尚大喝:“兀那禿子,你聽好了,非是我等怕爾,是念汝年老體衰,爾所犯之大罪權且重重記上一筆,日後如若再犯包小太爺之天威,決不會如此便宜於爾。汝好自為知!”


    孫盤子低聲說:“小包,別胡說八道,真人麵前做不得假。這張神卷怎麽來的,你老老實的告予上佛,說不定上佛會指點你心中迷團,總好過你沒頭蒼蠅似的在蓬窗上亂撞,不可對大師大敬,禮佛須是虔誠。”


    那和尚撲哧笑了,說:“包小施主,我且問你,你說你見過天帝。你說說天帝長什麽樣子?”


    包圓先是一怔,隨即眼睛咕嚕一轉。心說:“娘的,你狗日的還想考考老子。好,老子才不怕你哩,老子是沒有見過天帝,可你狗日的也不一定見過天帝,老子怕你個蛋,怕你就不是包大爺我了,天帝長什麽球樣,還不是老子一個人說了算。”包圓早在心下細細思量過了,那老和尚似乎聽不到自已的腹誹。


    如是那和尚知道包圓心裏在想什麽,嘀咕什麽。


    早拆穿包圓西洋鏡了。


    哪能讓包圓在這胡說八道。


    包圓立時擺出三大爺的譜,大模大樣咳嗽一聲,翻著白眼說:“大師,你可要仔仔細細的聽好了,天帝他老人家身長八丈,哦,不不不,不對,不對,短了,短了,天帝他老人家身長八十丈,與生俱來六隻眼,八個耳朵,這叫作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長八十丈那隻是天帝固有昭示諸神之相,可隨意變化大小,大到腳踏寰宇之底,頭頂寰宇之穹。天帝他老人家吼一聲,噴出的唾沫星子便能將隕佛地填滿,尿一泡,哈哈,九天神鬥裝不下……”


    “噗~”


    杜沐晴實在忍不住噴了。


    那和尚哈哈大笑,又問:“包施主,你講的頭頭是道,我再問你,你與天帝共飲,飲了幾盅?一盅幾何?”


    那和尚此時再講,卻不再用包小施主這個詞了,改稱包施主了。


    宋鵬冷笑不止,全然不顧表情流露,心說:“老包啊老包,你這迴侃的真是沒邊沒沿,嗬,天帝他老人家身長八十丈,喝起酒來豈不是一口一個洞庭湖,你狗日的還與天帝共飲,扯,扯的沒譜了都,你能喝下洞庭湖麽?”


    阿屎瑞呆頭呆腦,往事神話記不起多少了,繞是感覺包圓講的霸氣外露,這才是君王本色。


    孫盤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包圓這孩子怎麽嘴上沒個把門,啥都能胡說麽?


    包圓繼續擺著三大爺的盛氣,邊比劃邊說:“大師,我叫你一聲大師,那是尊重你是佛門高僧,其實要把道理細細捋一捋,我家老祖包厚道,包老老老老爺子,那也曾經做過幾天巨佛呢!”


    那和尚微微哦了一聲,示意包圓繼續。


    包圓繼續講:“要說天帝的生活水平、日常起居、出門迴家、穿褲提鞋、方方麵麵皆是奢華之極,就說我與天帝共飲,我倆所用的杯子,你們知道那杯叫什麽?說出來活活嚇死你們,那叫什麽來著,挺繞口,哦,對對對,叫作‘九連環金翠寒玉龍髓杯’,你們知道那杯子是怎麽做的?那是九百九十九百丈金龍,抽筋扒骨取髓製成,每九百九十九條金龍才能做一個杯子,這種杯子隻有三尊,天帝一尊,王母娘娘一尊,另一尊便是區區在下了……”


    平四貴心說:“真是放屁不打草稿,九百九十九條百丈金龍做杯子,能端的起來麽你?放屁,放你的大屁。”


    宋鵬同樣不齒,心說:“包圓這小子侃大山的水平,不知不覺中更上一層樓了,行,有一套。”


    包圓觀大夥兒辯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雙眉挺的更直,一臉剛愎自負的模樣,繼續胡說:“老子我與天帝在靈宵寶殿共飲之時,諸天神佛伏在地上,全都像狗一樣,他們何曾見過這麽大的陣勢。更沒見天帝這麽高興過,大師之前曾經講,天帝行為乖張,性格孤傲,亙古一人,自然不會將那些不求務實,安然自保的諸天神佛放在眼裏,老子我與天帝隻顧悅心對飲,天帝飲一忠銀河珍珠酒,我便飲一忠長虹紫瑞漿,你們可別小瞧,那一杯可遠勝一泊洞庭湖湖水,天帝連飲十杯,老子我哪能落了下風,老子一口氣連幹十一杯,天帝給麵子,咱得兜著。”


    杜沐晴心說:“吹,你就可勁吹。”


    孫盤子則是心說,這小子越說越飛,見過天帝的人能在此做走地仙麽?


    平四貴、宋鵬二人不吭不哈,自在一旁暗暗發笑。


    惹的雇傭兵樂嗬嗬不止,其實,雇傭兵半句也沒聽懂,隻是感覺那和尚被包圓征服了,笑個不止。


    包圓繼續說:“嗬,你們這幾個貨還別他娘的不信……”包圓講到得意處,竟忘了是在給和尚講天帝,不知不覺中已然變成他給大夥兒擺龍門陣,無形之中將大夥兒囊括進去了,包圓繼續說:“老子當時身心大悅,不知不覺中與天帝喝多了,你們知道,有的人喝酒入肝,有的人喝酒入腎。天帝喝多了,酒入肝髒,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老子可不一樣,喝多少也入腎髒,可就有點苦了膀胱嘍,不行,老子總不能讓膀胱蹩炸了吧。”


    平四貴心說:“撐不死你才怪哩!”


    宋鵬心說:“就憑你狗日的這小身板,喝那麽多酒,當心尿出來把自已淹死嘍!”


    包圓觀大夥兒全無反駁之色,心想自已侃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更是得意的不行不行,繼續海說:“老子有點蹩不住了,兩個大步便跨到南天門,嗬,老子往下一瞧,那叫一個高,可,老子是那種怕高的人麽,老子心說,人世間許許多多地方年年大旱,老子來給你們施點甘霖,隻聽身後有聲音傳來,天帝說他也蹩不住了要放尿,我們倆一來二去在南天門又比上了,不期想,他的尿落下變成了死海,可老子能輸麽,我這一尿,你們猜怎麽著?”


    平四貴忍不住了,大叫:“還能怎麽著,肯定是還沒等你尿出來,肚子崩了!”


    包圓狠狠剜了平四貴一眼,哼著說:“就知道你小子沒個見識,天帝尿成死海,老子憑什麽崩,老子是誰,老子是大神,老子這一泡尿下,特意使了個小神通,分成四支,尿在大地變成了渤海、黃海、東海、南海,你們幾個要是不信,去嚐嚐,老子尿的是鹹的,決不是胡說八道,五湖四海真是老子那一泡給尿的……”


    杜沐晴忍不住突口而出:“四海是你尿的,海裏的魚魚蝦蝦是什麽?”


    杜沐晴一問出立臉便羞紅了臉,無地自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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