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盤子勸不離張六同。


    此時,孫盤子忽地感覺:杜沐晴、包圓二人才是眼下最最需要保護的,當下不再對張六同多說什麽,急急忙忙向前。又見平四貴拖著宋鵬那個精神老不正常的油瓶,煞是費勁,孫盤子不得不將宋鵬打暈,扛在肩上。


    包圓跑的眼花繚亂,粗喘不止。


    當真數不清地上的羅漢像到底有多少。


    包圓心裏門清,假如地上那些羅漢像全數變成陰兵,可是一支陰兵大軍,決不下十萬之眾。


    杜沐晴也累的嬌喘不止。


    然,大夥兒當真害怕這些陰兵突然大肆反戈,再困再累也決不敢放慢腳步。


    阿碗、阿屎瑞二人還算不錯。


    他二人一前一後為包圓、杜沐晴二人開道,大表忠心,不管是不是在刻意表現做作,麵子工程做的很到位。


    身後隻有聲音傳來,迴頭時卻已看不見陰兵與那迴子、張六同了。


    包圓邊跑邊尋思:“媽的,這次來洞庭湖湖底可真是賠大了,祖傳的神卷被搶,早知如此,老子是不是該一早答應張六同用十尊萬噸重的金佛來換?”包圓連歎好幾口粗氣,轉念又尋思:“難說,難說的很,假如廣日子當年挖的是老子的眼,它又能長迴來,有重約萬噸的金佛,大好時光老子才不會光想著報仇,天天花錢不好麽?”


    不知張六同是如何權衡的。


    不過,話說迴來,張六同這次在洞庭湖湖底左一個包小太爺,右一個包老爺子,叫的包圓心裏怪舒服。


    走了很遠很遠。


    地上的羅漢像徹底不見後,大夥兒才敢停下腳步。


    雖然離那尊巨佛相距甚遠。但,大夥兒覺的應該稍稍安全些了,著實跑不動了。


    孫盤子輕輕的將宋鵬放在地上。神色悵然的說:“我三師兄當初去救迴子時,說要使小宋精神恢複如常。須是嚇一嚇才好,剛才的陰兵現身,小宋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理所當然似的瘋地更兇了,這如何是好?”


    平四貴歎著氣說:“唉,誰讓宋鵬這小子手欠哩,咱哥們兒已經盡力了,能把他救到這份上。包圓已經用了全力,能不能好徹底就要看宋鵬的造化了,咱哥們兒又不是大羅神仙,一切隻好聽天由命!”


    杜沐晴指著遠處那一尊大佛,弱弱地問:“九爺爺,您老人家經的事多,孫女我總覺的這洞庭湖湖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咱們之前曾經猜測這是一個上古時期的佛門戰場。包圓說這鎮壓了一位上古邪神,我看那迴子不像上古邪神。不過仗著自已有點神通罷了,九爺爺,您說。這洞庭湖湖底到底是什麽地方?”


    孫盤子耷拉著腦袋,說:“孫某也說不上來,好孫女、小包、小平,當年,孫某隨同四師兄黃奇算、七兄杜百川二人到那當拉神山發事,那些洋兵用槍炮開洞找入口,孫盤常常聽到四師兄與七師兄夤夜爭吵,孫某曾經聽他們二人提到一個‘宇宙鏡片’的東西……對,對。還有一把‘天帝權杖’什麽的……孫某自恃與七兄私交甚篤,曾在私下詢問七兄什麽是宇宙鏡片?七兄卻一口否定。說沒有的事,孫某又問‘天帝權杖’是啥?七兄說。那是西方神話可至高無上神所擁有的權杖,他說大能推算,天帝權杖失落在咱們中土,多的話一句也沒有說……”


    包圓暗暗吃了一驚。


    內中所牽扯的事似乎是越來越多,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包圓一屁股坐在地上,托著下巴,暗暗思量:“莫非六盤山山底曾經見到的絕世天劍,便是天帝權杖?不不不,不對,不對,那東西明明是一把劍,神卷上所顯示的也是一柄神劍,決不可能是天帝權杖,而且根本不像權杖的模樣!假如聖國會當年找到了天帝權杖,狗日的青木、張成和、雇傭兵等人就不會再上六盤山了!”


    又聽孫盤子說:“之後的事孫某不清楚了,孫某連自已如何被困當拉神山都不知曉……”


    平四貴笑著說:“嗬,九爺,我看啊,您老人家別硬想了,您當年抵死不加入那什麽狗屁聖國會,雖然原因是為了私仇,可贏得天下奇人一至稱讚,張六同說,九爺是那囚龍城之主,也算咱走地仙人的驕傲!”


    包圓點點頭,說:“嗬,九爺,我們幾個小兄弟半生潦倒,一事無成……說句讓人恥笑的話,老子我原本想依靠我家小晴活個衣食無憂來著,沒成想,因為老子我在六山盤山下發了張老照片,反而讓聖國會的人盯上了杜氏鋒火集團,操,娘的,結果又變的一無所有了。九爺,嗬,老子我說句假如的話,假如九爺日後當上了囚龍城城主,嗬,我們哥幾個要是活的不痛快,人世間的凡人我們又不能隨便去打、去罵,九爺,以後我們可以不可以隨時隨地去囚龍城打曆代帝王玩兒?哈哈,哈哈!要是九爺為難的話,就算了!”


    “這有何難?”


    孫盤子豪聲壯誌拍了拍胸脯,打包票說:“如若孫某真是囚龍城城主,曆代帝王由你們隨便打,反正該打!”


    平四貴笑著說:“九爺快人快話,好,就這麽定了。”


    包圓坐在地上,暗自尋思:“聖國會的來曆不說也明,肯定是二戰時期法西斯同盟會搞的,唉,也不知道我家老祖包厚道到底與聖國會有沒有關係瓜葛?”有些事包圓似乎明了,有些事卻是越來越糊塗了。


    比如說。


    包厚道當年留下這張神卷,明明是一座座上古神墓的線路圖,指向一個個埋藏於地底的神墓。


    可包圓來在神墓時。


    卻發現這些遠古神墓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難不成,民國年間法西斯神學人員、民國的走地仙人等等,都在包厚道的帶領下進入過這些遠古神墓。


    可是,包圓明明記得,民國年前這張神卷是被藏在了地窖之中,張小天又說,民國年間與韋家逃到六盤山躲避戰貨的有兩家,韋家與包家,到底哪個是真的,包圓越想越瘋,似乎得找父親談談。


    還有那江家,到底在哪?


    肥毛的江姓有沒有幹係?


    包圓猛的站起來,說:“走,快走,快走,這裏不能久呆,我怕那些陰兵擋不住迴子,那迴子已是半神修為,這洞庭湖湖底雖然遠古,陰兵的能耐再大,我怕他們鬥不過迴子,萬一那迴子要殺咱們,咱們跑不了,隻要大夥兒離開這洞庭湖湖底,咱們就不用怕那迴子了,出去後,咱們有童聖保護,不用怕迴子……”


    杜沐晴問:“包,你確定還能跑麽,你身上全都虛汗,你看,你腰上都盜汗了!”


    包圓說:“沒問題,不就是多流了點血,不怕!”


    忽然之間,隻覺一股輕風吹來,那風吹在臉上忽爾感覺溫和,忽爾感覺冰冷徹骨,忽爾感覺像刀子在剌身上的肉一樣,忽爾感覺像是進入蒸饅頭的籠屜一樣,大夥兒齊齊大叫:“怎麽了?怎麽了?”


    孫盤子警覺的四下張望,腳下的羅漢像雖然早已不見,隨之是一層漫黃替代,頭上懸浮著的菩薩、金剛像依舊,隻見頭頂的透明清澈的洞庭湖陡然變的渾濁不清,那些三五米長的大魚早已不見。


    似乎那些怪風是從上而下。


    孫盤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大叫:“大夥兒快跑,是不是這裏又要發水了?”


    包圓暗叫不好,也大叫:“大夥兒快跑,咱們躲過了第一場水、第二場水,這三場隻怕比前兩場更猛,快跑,向製高點跑,上巨佛,上巨佛!”


    正行之間,隻聽噗噗之聲響起,地上破土浮起碗來圓的水珠,慢慢上升,個個晶瑩剔透。


    阿碗跑的急了些,正被一顆碗來圓的水珠沾到身上。


    阿碗周身霎時結了厚厚一層冰,懸在半空的腳還沒有邁下,又迅速結成了一個冰人。


    包圓大叫一聲:“阿碗!”正欲伸手去拉。


    孫盤子忙大叫:“小包,別動,這恐怕是十八層地獄裏的寒冰珠,千萬不要碰,否則你會變成冰人,暫時別去管阿碗了,躲過這一劫再想辦法施救,要不然,咱們可要全撂在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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