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經提到:包圓從唐古拉山的神墓出來以後,迴到西安,先是去拜訪了恩師陳教授,陳教授當著包圓的麵拿出從公安部複印迴的三十七位同學失蹤資料。當時,包圓一大腦袋糨糊,還沒有從唐古拉山丟失的五年光景中拔出這份莫名其妙的震驚來,安慰了一番離開了,壓根沒往韋凡身上想。


    再說了,誰能保證誰不出個什麽事兒。


    這個當兒,包圓瞧見蛇頭金花上的頭形葉子驚呆了。


    在西安美院時與包圓同屆同班的男生中,包圓記得清清楚楚,有兩人的長相特別地顯著,一個是張小天,另一個是劉冬。張小天的腦袋殼比常人大出許多,眼睛、鼻子、嘴、耳朵這四樣卻是小的不行不行,特別好認。劉冬的唇線右側長著一個碩大的黑痣,煞是明顯,其他人相對大眾化。


    然而,這兩個殊於常人的特征,眼前這株蛇頭金花上三十八片人頭葉子當中明顯存在。


    巧合?


    包圓心下立時斷定:三十七個男同學的離奇失蹤必定與韋凡有直接關係。


    肯定是韋凡把他們引來這裏,背地裏下了黑手。


    起初包圓尚且敢像好朋友嘴上犯渾似的說一通,現在不敢了,韋凡剛才暴露了恐怖的實力,連子彈都不怕,雇傭兵算的上身經百戰了吧,打個架決不含糊,在韋凡手裏像隻待宰的小綿羊一樣。不過,最最讓包圓納悶的事兒,失蹤了三十七個同學,蛇頭金花上卻有三十八片人頭葉子。另一個是誰?


    包圓越想越心寒,難不成是自已個的。


    隻聽韋凡笑著說:“老同學,你現在肯定非常困惑這麽大的秘密我是怎麽發現的,你知道……我們韋家祖上存在票號的銀子全都打了水飄,我祖爺爺逃到六盤山。建國後迴到揚州,自此以後韋家一直沒有什麽起色,肄業後我在社會上拚了三年,什麽也沒得到,並不是我懶惰,我想轟轟烈烈的幹上一番大事業。但創業需要資金,我總不能對銀行信貸主任說我們家祖上是韋小寶,求求你把錢把貸帶給我。”


    包圓對這個觀點比較讚同。


    包圓自在心下說:“恩,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些話都是實情。現下這個世道的確是操蛋,幹啥都他娘的要關係,沒關係幹什麽都像是吃屎咽尿,說的好聽一點這是社會主義特色,說得的不好聽這是為特權硬找理由,曆朝曆代都是換湯不換藥,難怪人家唐古拉山的鬼王說幾個周期都是這個球樣。”


    韋凡又說:“後來我就尋思,我們家老祖曾經是那麽的有錢。那麽掙下那麽大的家業……”


    包圓心說:“噗,去你娘的,你們家老祖的家業那是掙下的。完全是坑蒙拐騙來的。”


    張成和一臉奇怪的說:“小凡爺的祖上是韋小寶,這事倒怪了,難不成真有韋小寶這個人?”


    韋凡又說:“韋家至今隻剩我這一根獨苗了,我常常尋思:我祖爺爺當年躲避戰禍哪座山不成,揚州也有山,比這六盤山好多了。他幹嘛非要千裏迢迢跑到六盤山來呢,所以。我鬥膽猜測我祖爺爺肯定是怕別人發現什麽,更或許他在六盤山藏了寶貝。如果我能找出來的話,創業什麽的不就容易多了。”


    張成和插嘴:“恩,小凡爺,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像這樣的例子我就遇到過……”


    包圓就納悶了,心說:“老張,你是端國家飯碗的,衣食住行不愁,你上哪碰這去?”


    張成和當年有個同學,嗬嗬,故事編的都與同學有關,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張成和的同學下鄉後,在村子裏瞧上個大姑娘迷的死死,遂把家安在了農村。恢複高考後,那位同學已經是農村戶口了,想迴城考大學已經不可能,一頭紮在農村就這麽半輩子過來了。


    誰都有不甘心的一麵。


    老百姓說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


    老同學聽說張成和在西安混的不錯,為了兒子的事,顧不上幾十年見不見麵,還有沒有交情了,跑來西安求助張成和,踅摸給孩子找個工作。張成和即便幫他,隻能算個領路人,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農村孩子想在城市立住腳,住房問題首先便是個大困難。


    那孩子倒也出色,跟著考古隊幹了幾年苦力,進了城市開了眼界,萌生了創業念頭。創業需要啟動資金、需要人手,想讓別人為你效力掙錢,首先你得養活了別人,那孩子求助於張成和這位叔叔,張成和念在老麵子上資助了幾萬塊,這也是杯水車薪,不濟多大用。


    那孩子跟父親找資金時,他媽媽猛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他媽媽說:她們家祖上曾經是個大財主,在東疙倒有座廢棄的老宅子,據老輩人講,老宅子下麵埋有不少銅錢。他媽媽想起這件事,源於電視節目上常常演古代銅錢,有的值好幾十萬、幾百萬,所以一想到錢的時候,便想起了流傳埋到地下的銅錢。


    於是乎,老兩口把老宅子翻了遍。


    壓根沒找到埋的銅錢,卻常見老鼠洞裏經常出現“乾隆通寶”字樣的銅錢。


    最終結果不用想。


    那孩子根本沒找到盼頭,依舊一天到晚垂頭喪氣的打工。


    韋凡繼續講:“後來,我從爺爺嘴裏打聽到當年他們躲戰禍時六盤山所居住的舊址,我便像旅遊似的來到了六盤山,在院子裏的一顆老槐樹洞裏發現一個油布包。裏麵放著這一片金鱗,還有當年黃爺與另外一個人來六盤山的記載,還有關於聖國會的記載,也有黃爺的身份憑證……”


    韋凡講到這裏。


    蛇頭金花已經長到了一人多高,腳下的血水淹過腳踝再也沒有上漲,大片血水湧向蛇頭金花,它慢慢的由紅變赤,嬌豔之色無可比擬,花頭開始有了結蕊征兆。


    包圓問:“韋凡,蛇頭金花上的的金子能結多少?”


    韋凡說:“這東西長成之後,整株蛇頭金花全都會變成金精,並不是說它本身有多少金子,而是它有種神奇的力量,隻有碰到銅鐵之類的東西都會變成金子,據黃爺講,隨蛇頭金花變化出來的金子能持續五千年神力,嗬嗬,管球他能不能持續五千年,隻要一百年不變就好……”


    包圓尋思:“照你的說法,看來壓縮金子倒也成立,一斤變一百斤事倒也說的通。”包家老祖包厚道當年就得了一件點金指,雖然後來沒了法力,包厚道將它還給了地仙鼠。


    可包圓還是沒想通,一路上依舊漏洞百出。


    黃瞎子本名張六同,姓張,完全犯不著為一個外姓人費這麽大心,黃瞎子年過整過百,如果他像廣日子大師一樣能活個幾百歲,完全可以逍遙自,憑什麽要幫韋凡,完全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張成和啊的一聲大叫。


    韋凡鬆開雇傭兵,換成了一臉怪笑,模樣極其陰森恐怖。


    隨著那聲慘叫,包圓看見張成和身上的皮往下掉,像是硬生生被人揪下似的,眼看著張成和便成了一個活活被剝淨了皮的人,慘不扔忍睹,血肉通紅,痛苦非常。


    張成和倒了下去。


    包圓連忙伏下身來問:“老張,老張,你怎麽了?”這時,包圓已經完全顧不上走地仙需要叫張爺的規矩了,他看見韋凡隻是製住了雇傭兵,並沒有對張成和施什麽怪,張成和的皮是怎麽揭掉的。


    包圓立時想到一個可怕的詞:鬼剝皮!


    難道除了他們四個人外,另有一隻鬼不成,是那隻看不見的鬼活生生把張成和的皮剝了麽?還是說眼前這株蛇頭金花便是厲鬼所變,韋凡剛才拿他們三人的血喂蛇頭金花。


    蛇頭金花是按年齡大小一個一個剝皮麽?


    包圓嚇的打了個冷顫。


    包圓看向雇傭兵,如果雇傭兵也出現鬼剝皮的現象,那便說明一件事,當年三十七個男同學都被韋凡誆騙到這裏,韋凡用同樣的方法,用他們的血喂蛇頭金花,以便達成他發財的損計。


    雇傭兵除了變的發楞,並沒有什麽異常。


    仔細一看,包圓瞧見一絲不尋常,雇傭兵腳下的血慢慢向上遊走,衣服裹的部分自然看不到,他的脖子、右手腕、左臂已經開始有血湧出,血流過的地方皮膚開始慢慢向銅色變化。


    包圓緊張的尋思,難道蛇頭金花對付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


    包圓立時萌生了逃跑念頭,剛一邁腳,便聽韋凡說:“老同學,你這是想走麽?咱們倆人的這場大富貴馬上就要到手了,你怎麽放棄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害怕了。”


    “韋凡,操你姥姥,你他娘的幹的這叫人事麽?拿別人的命換富貴,這種富貴老子寧願不要,你自已玩吧,老子不陪,憨蛋,扶上老張,咱們走……”包圓咬著牙說。


    雇傭兵不動聲色。


    包圓心說:“娘個蛋,丫的連你也造反了!”包圓伸手摸出煙,點了兩支,一支煙放在張成和的嘴上,一支含在自已嘴裏,邊扶邊說:“老張,他們不走,咱走,要緊麽,誒,不用想肯定疼死了,抽幾口煙就不疼了,以後誰也不要信了,好好當中國人,別給老子丟臉……”


    張成和的身子軟綿綿的,已經開始冰冷,全身上下像沒了骨頭似的,完全成了一灘軟肉。


    包圓一驚,張成和已經死了不成。(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幽墓黃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臥雲浪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臥雲浪子並收藏幽墓黃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