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圓拿起來,打開強光筒,正要看身份證上的名字,也好知道這五具屍體是什麽來路,韋凡冷的衝了上來一把搶在手裏,氣乎乎的說:“靠,老包,你他娘的從哪學的這狗屁毛病,別人瞧見屍體都嫌躲的不夠遠,你倒好,像沒熟透的煎餅似的往鍋上貼,你知不知道死人的東西不能亂碰?”


    “噗~”包圓哈哈大笑,邊奪邊說:“操,韋凡,你他娘的太過神經質了吧,老子隻是想替你搞明白你家的蛇頭金花還有誰知道,犯得著這麽緊張嗎?別鬧,拿來,說不定這幾個人咱們認識。”


    “認識個屁。”


    “給不給。”


    “不給。”


    “蛇頭金花?那是什麽?”張成和自在一旁自言自語,這個名字倒是頭一迴聽說。


    “不給老子可要硬搶了。”


    “不給……老包,我瞧你真是閑的蛋疼哩,這幾具屍體是誰礙你什麽事,管他死了多久是誰,咱哥們安安全全的來這發個財不好麽,幹麽硬要管別人。老包,你聽我一句勸,死人的東西別亂碰,你不知道沾了死人氣那血猴可都圍著你轉了,到時候別怪老子護不住你,你信不信?”


    “噗~~”包圓又笑了,心說:“什麽狗屁理由邏輯,咱們來這不就是碰死人東西麽,難道千年前的先人碰得,近幾年的‘先人’就碰不得了麽?狗屁,純粹是狗屁?”包圓不廢話直接動手搶。


    然而,那五張身份證到了韋凡的手裏,像變戲法似的沒了。在他身上怎麽都找不到。


    難不成韋凡吞下肚子了,沒見他往哪藏啊。


    包圓憤憤不平罵了兩句,心說:“韋凡,老子算是看透你個孫子了,小凡同學可是屍骨未寒。老子是想看看這五個人當中有沒有張小天同學,如果有的話咱們好同學一場,至少把人家埋了,幹幹的扔在這裏算哪門子事!”又想韋凡這麽橫加阻攔可能真有什麽用意,包圓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忍了。


    “小凡。那蛇頭金花是什麽東西?”張成和見兩人停下爭鬥,湊過來問。


    “是,是……是一種植物。”


    “哦~”


    張成和已經知道了答案,包圓說蛇頭金花的秘密,韋凡這個迴答當然是在搪塞。張成和心下明白。包圓、韋凡對自已帶洋人雇傭兵來此成見頗深,這會兒即便說自已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沒人會信。


    “手機上沒什麽特別,就是沒信號了。”張成和對包圓說。


    “哦~”


    包圓不聲不響把找到的手機塞進包,心說:“老子現在打不開,出去後老子總會打開的,我就不信搞不清這具屍體是誰,知道是誰。至少給人家家裏報個信,年紀輕輕的死在這叫什麽事。”


    “咱們往前走吧,別耽誤了。那血猴實在長的恐怖。”張成和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不怕幹屍,卻是害怕那血猴,想想自已被血猴撕開喝血的恐怖狀,不由的打個冷顫。


    包圓一句話都不說了,大步往前走去。心想:“韋凡,是你從老子手裏搶東西的。你至少該給老子道個謙什麽的,就這麽讓老子原諒你。不可能,你不道歉咱們便繃著,看誰能繃過誰。”


    逾過這超級巨大的青銅蛤蟆嘴,不,嚴格來說,應該是走進了青銅蛤蟆的肚子,聽起來好像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不過,前麵的路是否對,包圓、張成和自然是說不上來了,隻能聽命於韋凡。


    這座龐大的地宮,或許真像張成和借李垚的話講的那樣,是遠古時代金衣族的大本營,金衣族即然稱之為族,又是生活在深山裏的一群人,即便他們的先是一隻得道的金蟾。


    這裏即無戰火蔓延,又無功名利祿紛爭,那麽那些所謂的金衣族應該有後人存在,或許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偷偷的看著他們,包圓、韋凡、張成和三個人看不見,並不代表沒有。


    貓狗都具有夜視眼,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能迅速而又精準的捕獲獵物。那麽,這些金衣族的後人會會像貓狗一樣都具有夜視眼呢,更或許韋凡所說的血猴便是當年的金衣族人,隻不過這髒亂差的環境導至他們變成了這個模樣,而這血猴的名稱又是從哪來的,不必多想,自然是黃瞎子告予韋凡的。


    可是,看那血猴的模樣,與其他動物、或是有靈性的動物沒什麽兩樣,它們在遠古時代又是怎麽造出這超級巨大的青銅蛤蟆頭呢,或許應該叫做青銅金蟾頭,至少到目前為止,沒發現有熔爐。


    更可許那金衣族之事原本便是子虛烏有,或許,像什麽薑某某、姬某某是炎帝、黃帝直係子孫的事兒,還有這血衣族的事兒都是李垚一口杜撰出來的,隻不過碰巧眼下這情形撞在了解釋上。


    越前前走越開廓,光線依舊不大好,不過人形卻能瞧出個大概來了,不像剛才像沒頭蒼蠅似的在那裏瞎撞,包圓、張成和都把強光筒收了起來,雖說這強光筒比較耐用,但是還是要省著的點,萬一遇到該用的時候,它著不了,那不是給自已添賭麽。


    包圓在想:“黃爺啊,您老如果發現我們三個不在了,您與那四個狗日的,可要趕來啊,先安安全全讓我們發個大財,安安全全離開,咱們走的時候再想辦法對付那五個狗日的,算了,四個吧,張成和雖然有點王八蛋,好壞是個中國人,饒了他這次,日後取取當個社會主義好老人便是。”


    黃瞎子在包圓的心裏早不是瞎子了,包圓很清楚,當年在茶樓裏首次碰到黃瞎子的時候,他滿嘴跑火車,這時候再想,他即然是孫盤子的師兄,孫盤子的本領都那麽大了,黃瞎子決計是差不了的,況還有廣日子這麽一位高人,就是想不明白,廣日子當年沒投靠平西王吳三桂,他從哪學了這麽大本事?


    廣日子吃過銅道人、宋鱉三的內丹,包圓卻是不大清楚。


    一路想,一路走,漸漸感覺不對勁了,這路似乎無窮無盡。腳下全是發赤的金石台麵,台與台之間有著四五公分的台階,朦朦朧朧像是處於大霧之中,也不知道這霧有毒沒有。


    能見度僅限於一兩米範圍,三人不遠不近的跟著,四周有什麽沒人能看的清,張成和一步三迴頭,他害怕血猴追上來,邊走邊聽,確定沒有異常聲音這才膽子大了些,卻也擺出隨時猛跑的態度。


    “小凡,這路要走多遠啊?”張成和問。


    “我也不清楚。”


    “靠,你也不清楚?媽媽個蛋,韋凡,這路是你帶的,你說你不清楚,真他娘的。”


    包圓一開口便想到自已輸了,剛才還要繃著不與韋凡講話呢,這會卻是自已先漏了氣,卻又在心下想反正老子與你嘔氣又沒說出來,就是與你說話也沒有知道老子輸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老包、老張,咱們可能著了道,之前沒有這台階的。”韋凡一臉沮喪的說。


    “靠,這不會是鬼打牆吧?”包圓停下來左右張望。


    “看來是,據說這鬼打是鬼利用人一隻腳長,一隻腳短,然後設一個圈讓人在裏麵轉。”張成和像是在譜及知識似的,他覺的自已年長,又在考古界幹了那麽多年,自然要比他們懂的多。可這話一說出立時便被自已否定了,韋凡說這裏原本沒有台階,那麽就是說這台階是個懸魂梯了。


    據說是懸魂梯是以圓圈設計,每個台階扣一個台階,周而複始,在台階上行動是永遠走不出去的。


    張成和鬥膽提了個意見,說:“這懸魂梯是一個方向走圓,他不會前後左右走圓,咱們三個不要往前走,向左走,或是向右走,或許便能出去了。”這個意見得到了一致讚同,包圓心說:“媽了,救你們老王八蛋總算是起到了一點作用,要是老子救個廢物,真對不住老子那一救。”


    很快便發現不對了,這台階很寬,原本每二十個大步向前便有一個台階,這時向左走,或是向左走同樣是二十個大步便有一個台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包圓靈機一動,這懸魂梯前後左右設了道,咱們往交叉點走,不往前,不往後,更不往左右,選擇前左角,結果依舊是來來迴迴走個沒完。


    “這不是懸魂梯,是十六麵體台階,完了,完了,咱在走在圓球上,走到死都走不完。”張成和突然老淚橫流,沮喪的說:“想不到這玩意兒真有,讓咱三個人撞上了,小包、小凡,咱們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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