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霈霖拉著白雪,想要離開。


    白雪也不願意和沈岩再有什麽接觸,也想離開。


    「霈霖兄,白雪姑娘。」


    奈何,沈岩卻不打算和他們就這樣擦身而過,他開口,和他們打了招唿。


    同時,他大步的走過來,在離他們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朝他們微笑。


    「這麽巧,你們也在這裏。」


    「是啊,我說今天怎麽看見烏鴉在門口叫呢,原來是要巧遇沈兄你了。」


    司霈霖笑著,把諷刺的話,說的猶如一件好事一般。


    沈岩也不氣,隻道:「霈霖兄總是這樣,愛開玩笑。」


    他望著司霈霖,眸底盡是寒涼。


    「聽說霈霖兄昨天見了王紹,不惜以命來堵,成功的得到了王紹的一大筆投資,不但如此,還愣是讓王紹對我的投資斷了一半。」


    雖然他和王紹簽了合同,可王紹愣是在合同的一些地方找到了漏洞,光明正大的把一些即將要投的錢,給撤迴去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如今的他,更加的舉步維艱,幾乎處處都在碰釘子。


    如果不趕快的改變這樣的狀況,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王紹聽說了我當時沒有見他,是為了救白雪了,他感動於我重情重義,為了美人能拋下一切,覺得更加靠得住,而不像沈岩兄你,薄情寡義,他覺得和你合作,沒有安全感,生怕哪天就被你給出賣了。」


    司霈霖厚著臉皮自誇,又諷刺了沈岩一番。


    「畢竟,在這商場上,信譽是最為重要的東西,投機取巧,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岩的笑容有些僵硬!


    司霈霖這是在嘲諷他輸了,而且輸得慘不忍睹。


    「勝敗乃兵家常事,暫時的得意,不代表永遠的得意。」


    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讓自己笑的雲淡風輕。


    司霈霖也笑道:「是啊,沈岩兄這句話說的特別對,不到最後,誰輸誰贏,根本就無法斷定。」


    沈岩聽後,幾乎是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前些日子,他篤定的認為,司霈霖這一次能被他踩在腳底下,永無翻身的可能。


    可誰知,最後慘敗,到處受挫,甚至快要支撐不下去的人,竟然是他。


    他實在是沒法和司霈霖繼續說下去,便將目光,轉移到了白雪的身上。


    「白雪姑娘,霈霖兄實在是厲害,總能有辦法反敗為勝,絕處逢生啊。」


    他似乎是在誇司霈霖,可緊接著,卻是話鋒一轉。


    「白雪姑娘,你覺得,你真的了解霈霖兄嗎?他真實的一麵,你可知道?」


    白雪輕笑,道:「我了不了解他,那是我的事。」


    她打量此時雲淡風輕的沈岩,心底是陣陣生寒。


    司靜雯的孩子沒有了,他還能笑得出來,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先生,過去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是感激,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重情重義,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可為何這一次,司靜雯流產了,你還能在這裏和我們說話,卻不去看她一眼呢?莫非是我過去看錯了你?」


    「是啊,白雪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可是聽我妹妹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現在你的孩子沒有了,你一點也不關心,不難過嗎?」


    司霈霖也冷然問。


    沈岩的臉色微微變換,卻又很快的道:「靜雯沒了孩子,我當然難過。」


    他打量白雪,又道:「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是一場意外,我是不會怪白雪姑娘的,白雪姑娘也無需自責。」


    白雪和司霈霖聽了,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哭笑不得,還有無言以對。


    「霈霖,我餓壞了,我們趕緊去找吃的吧。」


    再也不願意和沈岩多說一句的白雪,挽住了司霈霖的手,撒嬌道。


    她小鳥依人,就好像身邊沒有沈岩的存在。


    「好,我們去找吃的。」


    司霈霖也滿眼寵溺!


    他們也沒有跟沈岩打招唿,就徑直走了。


    沈岩看他們甜蜜的模樣,眸光冷冽的宛若千年寒冰。


    「白雪,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他低語道。


    「司霈霖,我不會一直這樣輸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所承受的失敗,雙倍奉還給你。」


    說罷,他決然走了。


    走了沒幾步,卻見劉玉龍。


    他目光癡迷,一直在盯著某個方向。


    他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他所癡癡望著的地方,竟然是司霈霖和白雪的方向。


    想起了牡丹的話,他冷笑。


    「玉龍兄。」


    他走過去,笑著和他招唿。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的身邊撒嬌,柔情似水,那種滋味是不是痛不欲生?」


    他微微眯著眼,笑看著劉玉龍。


    劉玉龍收迴目光,心猛地一緊。


    「沈岩,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沈岩一笑,道:「玉龍兄,你對白雪姑娘的心思,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嗎?正所謂,旁觀者清,就算你以為你藏的很好,沒有人能發現,可那份情,是藏不住的,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流露出來。」


    劉玉龍臉色一變,想說什麽,沈岩搶先一步道:「喜歡一個女人,就要大膽去追,這樣人生才不會留下遺憾。」


    劉玉龍悶哼了一聲,諷刺道:「我可不像有些人,薄情寡義。」


    沈岩卻笑道:「你以為,司霈霖是真的把你當成兄弟了嗎?如果是,為什麽他明知道你喜歡白雪,卻是無動於衷?任你獨自傷懷?」


    「沈岩,我知道,這一次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對霈霖懷恨在心,想要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讓我們兄弟自相殘殺,你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你想多了,我和他之間,永遠都是兄弟。」


    劉玉龍冷聲道。


    「是嗎?真的永遠的兄弟嗎?那我倒是想要拭目以待了。」


    「拭目以待。」


    劉玉龍也道。


    說完,他轉身離去。


    沈岩微笑著看他走遠,笑的格外詭異。


    「我倒要看看,你們所謂的兄弟情分,到底能不能經受考驗,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越是壓抑對白雪的感情,那份感情就會越濃烈,直到無法收拾。」


    初冬的寒風吹過他的臉頰,他不覺得冷,反而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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