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惠忙攔住了她,恨鐵不成鋼的道:「靜雯,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任性了,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經歷過那麽多,她自己也策劃過許多的陰謀,她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


    在生意場上,太多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害別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而沈岩,也不是個善茬。


    「你現在出去,隻會把你自己的身體給毀了。」


    她柔聲勸司靜雯,心裏對她是又失望,又心疼。


    「可我想見沈岩哥哥。」


    司靜雯被梁佳惠給拉著重新躺迴了床上,她淚流滿麵,雙手一直都放在她的腹部。


    梁佳惠心力交瘁,道:「可能是沈岩他有什麽事,我想等他得到了消息之後,一定會馬上就來看你的。」


    心裏卻在想,沈岩什麽時候找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真的是巧合嗎?還是他在躲著她的人?躲著司靜雯?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上的被子,因為太過用力,指節發白。


    如果沈岩敢辜負了司靜雯,她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媽,這一切都怪白雪,等我出了院,我一定要找她算帳。」


    司靜雯躺著,一雙眼裏,全是怨恨。


    「沈岩哥哥明明很快就要娶我了,可現在我的孩子沒有了......」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


    「媽,你說沈岩哥哥會不會怪我?會不會不娶我了?」


    她驚恐的看著梁佳惠,忐忑不安的問。


    「不會的,他會娶你的。」


    梁佳惠安慰她,臉上全是慈愛。


    「真的嗎?」


    司靜雯的不安消散了許多,可還是不確定。


    「當然,他不敢不娶你。」


    「那就好,那就好。」


    司靜雯像是得到了定心丸一般,一顆心放下了許多。


    梁佳惠看著司靜雯這個樣子,很是失望。


    她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以至於養成了任性刁蠻的性子,總以為,這個世界上隻要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她看似蠻橫,其實卻是從不知道人世間的險惡,天真又單純,絲毫沒有一點心機。


    這樣的她,在沈岩的麵前,隻有任沈岩拿捏的份。


    但是,以後,她不會再讓沈岩隨意的擺布司靜雯了。


    「靜雯,男人如果隻能靠孩子綁著,那是不長久的。」


    她溫言道。


    「沈岩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你如果不用一些手段,恐怕你是控製不住他的。」


    「手段?」


    司靜雯呢喃。


    「可是,愛情如果用了手段,不是就不算是愛情了嗎?」


    她水汪汪的眼眸裏,全是迷茫。


    梁佳惠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我的傻丫頭。」


    她嘆道。


    「沈岩這種男人,恐怕根本就不會有真的愛情,你隻有和他建立了互惠唿應的合作關係,才能一直抓著他,否則......你恐怕遲早會被他當成棄子拋棄。」


    司靜雯聽了,不敢相信。


    她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沈岩對她格外的體貼和溫柔。


    那樣好的男人,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一麵?


    「可......」


    「你想要一輩子和沈岩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


    司靜雯幾乎想也沒有想。


    「那你就不要再天真了。」


    梁佳惠冷冷道。


    「據我所知,你並不是沈岩唯一的女人,和他糾纏不清的女人,我所知道的,就有三個,其中,那皇家會所的頭牌牡丹,和他關係最為密切。」


    她忽然明白,想要讓司靜雯快速的成長,就必須把這些殘酷的現實都告訴她。


    「那位牡丹,陪伴了沈岩十年,她名為皇家會所的頭牌,其實暗中,她一直借著皇家會所那魚龍混雜的地方,為沈岩打探最新的消息,也因此,沈岩才能走到今天,而過去和沈岩有過糾葛的許多女人,因為無法對他提供更多的幫助,都在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就被他拋棄了,甚至是死於非命。」


    這些事,也是她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


    「不,沈岩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司靜雯搖頭,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這就是事實。」


    梁佳惠冷然道。


    司靜雯頓時無語,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那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男人,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心中那個最完美的白馬王子,好像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那美麗的夢,也碎了。


    梁佳惠心知她的心思單純,對於這樣醜陋的一麵,還暫時無法接受。


    「靜雯,你該長大了,這樣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她握著司靜雯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著。


    「我們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隻有苦心經營,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否則,就隻能成為魚肉,任人宰割。」


    「任人宰割?」


    司靜雯低聲的吐出這四個字!


    「媽,我懂了。」


    她望著梁佳惠那堅定而決然的眼,心裏也有了決斷。


    因為她想到了那天她看見的從沈岩的別墅裏出來的女人,好像就是皇家會所的牡丹。


    「我會為自己打算,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梁佳惠聽她這樣說,莫名的欣慰。


    「靜雯,你哥哥沒出息,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媽現在也隻能靠你了。」


    「嗯。」


    司靜雯點頭,態度堅決。


    母女二人對視,雙手緊緊握著。


    「媽,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片刻後,她收迴了自己的手。


    梁佳惠輕輕的點頭,「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司靜雯朝她笑,看著她出去了,原本決然的眼,在病房的門關上的瞬間,淚眼朦朧。


    「沈岩哥哥,如果你真的有很多女人,我一定會把那些女人都從你身邊趕走,我會讓你隻有我一個女人。」


    她自言自語道。


    似乎在這一瞬間,她就成長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又天真無邪,甚至有些傻的司家千金大小姐。


    「我會成為唯一一個能夠幫助你的女人,我會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讓你的心,你的身體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她想到了白雪,白雪在沈岩的心裏是不一樣的......那麽,白雪決不能活。


    當愛成癡,是對是錯,都已經是無法分辨。


    因為有些執念,根本就無法那麽輕易的放下,也放不下,隻有一直往前走,不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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