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文和白建才看著司霈霖的車子絕塵而去,站在風中,呆若木雞。


    他們苦苦巴結司霈霖,可如今他們的工作怎麽就和白雪扯上關係了?


    寒風瑟瑟,四兄妹的心,拔涼拔涼的。


    為了保住工作,為了能一步步往上爬,他們都乖乖的去幫白學家砍柴了。


    為了達到司霈霖所要求的,要砍夠白雪家半個月所需要的柴火,他們還去自己家搬了一些。


    賈蘭看到這情況,那是氣的渾身顫抖。


    她試圖阻止過,也想要狠狠訓白雪一家子一頓,可卻被她的兩個寶貝孫子給拉住了。


    她才知道,她的孫子孫子孫女們在廠裏的工作還能不能做下去,全憑著白雪了。


    那可是他們花了不少心思才讓四個孫子孫女進去的廠,別人想進去都沒法進,她自然是捨不得讓他們把工作丟了。


    「白雪,你這傻丫頭,等我罩找到了機會,看我不把你狠狠收拾一頓。」


    賈蘭咬牙切齒,一雙刻薄的眼眸子裏,全是怨毒和憎恨。


    宛若一隻殘暴的妖怪,隨時準備著將白雪拉入黑暗之中,吸幹她的雪,啃了她的骨頭。


    _


    司霈霖的車停在了司家老宅的門前!


    這套房子是一座紅牆白瓦的院子,據說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紅瓦白牆,亭台樓閣,假山湖泊,還有一片梅林。


    氣派的大門前,有一塊牌匾,刻著「司府」兩個大字,門口的兩邊,還有兩尊威嚴十足的石獅子。


    奢華與尊貴,被表達的淋漓盡致。


    司霈霖抬起頭來,看著『司府』兩個大字,眸底有傷感。


    一些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的記憶,清晰的在他的腦海中,如電影一般的迴放。


    「你不是說過,此生隻有我一個妻子嗎?」


    女人心碎絕望的聲音,空洞無望的目光,對上了內疚的男人的眸子。


    「薇兒,對不起,我本也不想讓她進門,可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好,我成全你們。」


    女人蹲下身,雙手捧起了五歲孩子的臉。


    「霈霖,對不起,娘不能再陪你了。」


    她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不舍的吻!


    在男人和才五歲的他忐忑的不知道到女人想要幹什麽的時候,女人放開他,決然的朝著旁邊的石柱子上撞了過去。


    ......


    有些記憶,無論過去多少個日夜,那些痕跡都無法從大腦中抹去。


    有些傷,經年累月,不會癒合,每一次觸碰,都會疼痛難忍。


    「終有一天,我會奪迴屬於我們的一切。」


    他輕聲的呢喃著。


    好似是自言自語,又好似是在對誰說著一個承諾。


    「那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他的唇間,有一抹冰涼的狠戾。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大門走去,有僕人看見了他,熱情的迎了上來,他卻是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司霆生呢?」


    他冷然的問了一句。


    司霆生是司霈霖的父親,也是如今這座院子的主人。


    僕人聽到他這句問話,微微一怔,隨即恭敬的道:「老爺他......他正在客廳裏。」


    司霈霖大步的往前走,步伐很快,渾身散發出的寒意,讓偶然經過的僕人們都是不寒而慄。


    他們不敢對他不敬,紛紛膽戰心驚的跟他打招唿。


    和過去一般,他們恭敬的招唿,沒有得到司霈霖的迴應,他們習以為常,繼續自己的事。


    司霈霖一路直奔到了客廳裏,看見了古色古香,被布置的奢華而大氣,幾乎每一個擺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客廳裏,司霆生正在和一個打扮的妖冶嫵媚的中年女人,還有他們的一雙兒女在沙發上坐著。


    他們相談甚歡,笑聲不斷,每個人的臉上,都綻放著笑容。


    司霆生已經年近五十,卻因著生活如意,顯得很是年輕,好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般,他長的英俊,五官精緻,和司霈霖有幾分的像,歲月在他的臉上刻畫了出了滄桑,卻讓他顯得愈發的有魅力,即使已經是要年過半百,卻依然能夠讓許多的女人都為他著迷。


    司霈霖看著他們一家子的其樂融融,看著司霆生享受著的天倫之樂,眼底的眸光,更加的寒涼了。


    「他怎麽配擁有這樣的好日子?」


    「很快,我就會讓你們再也笑不出來。」


    他在心裏想著!


    「少爺......」


    終於追上了司霈霖的僕人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的聲音,也打破了司霆生一家四口的交談。


    他們聞聲,紛紛朝門口看來,當看見了司霈霖的時候,四個人的臉上的表情各異。


    司霆生精明而深邃的眼中有驚喜,而其他三人,卻是厭惡,驚訝,還有......憎恨。


    「霈霖,你來啦?過來坐。」


    司霆生聲音慈愛的開口。


    不難看出,司霆生帶著幾分的巴結。


    「書房見。」


    司霈霖拋下這三個字,轉身出了客廳,朝左邊的方向去了,繞過蜿蜒的走廊,走到了後麵的一座獨立院子後,他到了第三間的書房之中。


    「老爺,你看看,他每次來,都是這樣傲慢無禮,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裏。」


    坐在司霆生身旁的女人還挽著司霆生的手腕,微蹙著柳眉,抱怨著。


    「這大年初一,真是晦氣。」


    司霆生的驚喜已經被司霈霖打碎了,可聽他身旁的女人這樣說司霈霖,還是不滿的喝道:「夠了,霈霖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女人頓時花容失色,鬆開了司霆生的手委屈又驚懼的看著微怒的司霆生,一個字也不敢再說了。


    司霆生已經站起身,出了客廳,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裏冒出了一股不敢在司霆生麵前露出的怨恨和不甘。


    「傑宇,你可要給我出息一點,不要總是被司霈霖那個野種壓著。」


    她恨鐵不成鋼的對自己的兒子道。


    原本她兒子剛出生的時候,也是要取帶『霈』的字的,可司霈霖一句話,就讓司霆生改變了主意。


    司霈霖說,他不要她和司霆生的孩子和他的名字有同樣的字,他嫌噁心,同音都不行。


    他說的這樣的難聽,可司霆生還是順從了他。


    愣是把原本的『司霈宇』改成了現在的名字:司傑宇。


    「我們要同心協力,把他趕出司家,讓他再也不能插手霸占司家的產業。」


    她又開始對她的兒子說著長篇大論的目標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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