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綻放,似那冬日裏的暖陽照耀,嬌豔明媚,目光璀璨明亮,帶著清純和嫵媚融合的嬌媚,“我還覺得大哥最好,眼神更深邃更沉穩。倒是和四哥有點像,不過沒我哥哥帥氣英武。”


    她說的是琪哥,婉瑜長這麽好,自然琪哥作為男孩也不差,因為常年練武的關係,更是英武帥氣,是一個陽光明朗的美少年。


    李氏私心裏也是這樣覺得,但作為客人還是輕叱道,“不可胡說。”


    婉瑜聳聳肩沒說什麽,反正她就是覺得誰都沒她哥哥好。對於婉瑜的任性,李氏包容的笑笑。


    老太太看著自家孫子自然也是怎麽看怎麽好了,笑著點頭,“你是從哪來,你爹呢?”


    張鈺含笑迴道:“我爹還在外院陪客人呢,讓我進來問問可否可以開席了?”


    老太太笑著點頭,“好好,那就開席吧。都不是外人,你跟我坐吧。”


    張鈺笑著上前扶起祖母,“那孫兒可就厚顏留下了,還是祖母這裏好,花好人美還有好吃的,我可不走了。”說著還故意朝女孩子們聚集的地方瞄了一眼,又極塊的低下頭去。


    老太太瞅了一眼孫子,又跟一旁說笑的命婦擠擠眼睛,那意思是孩子大了,開竅了知道看美女了。


    命婦頓時捂著帕子哧哧的笑,把張鈺笑的紅著臉,低下頭去,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那位可是慕容妹妹,剛才在外院還看到了令兄呢,果然是天人之姿,令兄頗有才學,文武全才,令我等自愧不如啊。”張鈺朝遠遠站著的婉瑜拱手。


    婉瑜突然被點名,姑娘們立刻用一種嫉妒的眼神望著她,廳堂裏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她的身上,讓她有點刹那間的不知所措,小臉微微有些紅,這才站出來行了個福禮。


    “世子過獎了,我哥哥在我心裏自然是最厲害的。”她調皮的莞爾一笑。


    這誇獎的話不好接茬,就糊弄了一下。


    婉瑜長得美笑起來好似春日的梨花,帶著嬌美和柔媚之氣,眼波流轉間帶著小女兒的嬌憨和調皮。


    張鈺一時看呆了去,好半天聽到一聲咳嗽,迴過神發現,祖母捏了他一下,李氏微微皺眉,婉瑜低著頭躲在李氏身後,已經看不到臉了,一時間有些悵然若失。


    “慕容妹妹說的在理。”他幹巴巴的說了一句,覺得嗓子有些發幹。


    老太太滿意的笑了,“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肚子都餓了。”笑著將話題岔開了。


    張鈺恢複如常,扶著祖母去前麵吃席,沒有再關注婉瑜,仿佛剛才失神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這讓婉瑜鬆了口氣。


    剛才的事情讓婉瑜提起一顆心,生怕再出什麽岔子,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最後倒黴的都是女兒家,她不想因為自己這張臉,引起什麽話題,那會影響慕容家女兒的名聲,那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也許是李氏陰沉著臉嚇到了張鈺,他不敢再跟婉瑜說話,甚至不敢再看向她那邊,害怕再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和流言,要是有什麽不好的流言從張家傳出去,慕容謹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一想腦子倒是清醒過來,神色越發鎮定,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和落落大方,談笑自如,翩翩如玉的磊落做派也讓不少命婦點頭。


    有些姑娘,原本還有些擔心婉瑜搶去了她們的風頭,如今再仔細觀察後,發現不過是瞬間驚豔了一下,之後再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才讓她們放下心來。


    婉瑜也鬆了口氣,放開膽子和妹妹說說笑笑。


    雲舒頗為複雜嫉妒的望了眼婉瑜,心裏一番滋味難以言表,這半天下來,大家是什麽態度她其實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雖然也有人主動和她說話,但不過是客氣之詞,和對婉瑜的親熱態度截然相反,起碼張慧玲對待婉瑜就很親熱真誠,對她就多是客氣了。


    雲舒迴過頭來看著淡定的雲清,心氣有些不平,“三妹妹,你怎麽這麽鎮定,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麽?我們都是庶出的,自己不努力還有誰記得我們呢?”她一聲長歎,帶著一抹不甘和委屈。


    雲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二姐姐,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但我卻知道身為慕容家的女兒,我已經比很多人都幸運了。將來自有爹娘和祖母為我做主,我相信祖母不會委屈我們的,怎麽樣也會讓我們做好人家的正室。”


    雲清雖然和她一樣都沒有親生兄弟幫襯,但頭腦更清楚,有個聰慧不惹事的姨娘,她從來不會跟嫡母嫡妹惹事鬧別扭,畢竟將來的婚事還是把持在嫡母手裏,惹怒他們有什麽好處呢?


    何況嫡母雖然小氣些卻不是個狠毒女人,隻是有些事上喜歡爭個風頭罷了,真不是壞人,嫡妹對她也是多有照顧,聰慧大氣善良,在外麵從來都不忘提點維護自己,裏外幫襯著,比其他人家的庶女好過太多了。


    姨娘說了享受多大的富貴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富貴也不是那麽好享受的,大姐姐比他們都強,處處都強,以老太太的性格,怎麽可能輕易把大姐姐嫁去普通人家呢?想必將來大姐姐的路比他們要難走得多了。


    可惜這些二姐姐卻沒有看到,隻看到了大姐姐的風光,卻不知道她背後的苦楚。


    雲舒見說不動雲清,隻得訕訕的不再提了,不能拉個同盟雖然有些懊惱,但雲清太過淡泊,不跟自己一起也是好事,省的壞了自己的事才是真的。


    吃過席後已是下午了,此時已經陸續有命婦告辭,李氏也趁機決定離去,和老太太告辭。


    “老太太,我們也迴去了,改日再來叨擾。”李氏含笑說道。


    老太太笑容滿麵,“好好,有空常來玩啊。”


    “那是當然的了,偏了您的好東西自然是要常來了。”李氏仰頭打趣。


    “哈哈哈,你這小猴子,我這好東西多得是,就看你能不能拿去了。”老太太仰頭大笑。


    說笑過後,李氏帶著幾個孩子在門口乘坐馬車準備離開,恰巧在門口遇到了張鈺來送禮哥等人,還在門口遇到了四皇子。


    “四皇子,怎麽是您來了,什麽時候來的,要不進去坐坐吧。”張鈺看到四皇子大喜過望。


    睿誠身穿一身藏藍色的雲紋窄袖長袍,腳蹬鹿皮靴,神情有些冷淡嚴肅,衝著張鈺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給慕容謹拱手道:“姨父,我原是出來溜達的,想著約了禮哥去逛街的,沒想到竟然遇上了。晚輩給姨父問安了,姨父最近可好?”


    慕容謹微笑點頭,望了眼四皇子問道:“你出來可跟娘娘說過了?”


    “說過了,一會就迴去了。”睿誠點頭道。


    “我就不進去坐了,今日有些晚了,改日上門叨擾吧。”睿誠又迴過頭來跟張鈺解釋了一番。


    其實他不說張鈺也知道他不會輕易邁進勳貴家大門的,否則可能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流言,但慕容家是親戚,親戚間走動是正常的事,一點不來往也是有些假了。


    “那小生就不挽留幾位了,有時間來府上玩啊,小生定掃榻相迎。”張鈺見四皇子似乎急著離開,也不便挽留。


    “嗯,改日我們一起喝酒。”睿誠並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還是點頭做了邀請。


    張鈺眼一亮,點點頭笑著應了。


    臨走時張鈺依依不舍的又深深望了眼婉瑜的馬車,眼底有著一絲不舍,這一幕被四皇子看在眼裏,瞅了眼馬車,微微皺眉。


    兩個孩子的眼神沒有逃過老謀深算的慕容謹,坐在馬上的他露出一絲興味的眼神來,禮哥眼帶複雜的看著四皇子,語氣略有不快的吆喝道:“走了,你不是要借書麽,晚了宮裏落匙,你就住外邊吧。”


    睿誠則一撩袍子利索的上了馬,道:“落匙我正好住你屋裏。”


    “你想的美,你睡馬路去吧。”禮哥頓時惱怒的瞪他一眼,追人追到這裏來了,什麽借書逛街,鬼話!當我不知道你打的小心思呢。


    瑞城對他別扭的情緒也不生氣,反倒是踏著馬跟了上去和禮哥並排走到一起,“她怎麽出來了?”


    “來做客不行啊?哪家姑娘整日關在屋裏不出門,我妹妹醜的見不得人啊。”禮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那張鈺是怎麽迴事?”四皇子想起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就覺得心裏有團火再燒,說不出為什麽,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聽母妃說起定國侯世子要相親,邀請了很多世家和清流人家來做客,想給世子想看姑娘的,無意中說道慕容府應該也接到了帖子,這才纏磨著母妃硬要出來逛街的。


    禮哥心頭偷笑,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歲數差不多了,聽定國侯的意思是這二年就準備說親了,這不找了很多有姑娘的人家來做客,也是個意思。”


    睿誠頓時黑了臉,禮哥仰著腦袋全當沒看見,心裏偷著樂。


    睿誠再次迴頭深深望了眼李氏坐的馬車,好似要瞪穿馬車似得,臉陰沉如墨,身上也散發出生人勿進的冷氣,似乎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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