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個人坐火車迴江蘇,但是林蕭對於打發寂寞的時光還是很有一套的,他在車站買了一本書,好像是《聊齋》,反正在火車上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看看書。上麵講得大多是鬼怪與人之間的故事,而且還有什麽狐仙之類的。林蕭在放寒假時候並不開心, 原因是蔣安安,因為蔣安安提出分手了。林蕭聽到了蔣安安的話語後,內心頓時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破了一樣,鮮血直流,他問蔣安安為什麽?蔣安安說他們兩個人之間也許並不合適,而且現在的她想以學業為重,所以對於愛情這件事情想放一放,而且還有一個很小但是又很大的理由就是,林蕭在蔣安安過生日的時候,沒有打電話,甚至連個短信也沒有發,這讓她感覺心裏麵很不開心。林蕭聽了後,不由得想到蔣安安的生日的確是在10月份的,但是那段時間自己一直忙著,所以忙著忙著竟然忘了,林蕭趕忙說對不起。但是蔣安安很理智的說,這倒沒有什麽,不過是一次生日而已,重要的是她覺得林蕭還隻是一個孩子一樣,而且很多的事情和自己並不能合拍,接著,蔣安安還說了很多很多。雖然林蕭一直握著電話,但是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沒有聽到蔣安安的話語。


    林蕭對於蔣安安提出的分手自然是很心痛的,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愛情永遠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有一方變了心的話,另一方即使是再怎麽做努力,也隻是徒勞。何況林蕭深知愛情如同中國的那句老話所講的,那就是強扭的瓜不甜。對於愛情,林蕭是很尊重女生的,所以他也很尊重蔣安安的建議。但是,畢竟林蕭還隻是個19歲的學生,所以心裏麵自然還是很不高興的,他匆匆的說了兩句,便掛斷了蔣安安的電話,這是林蕭第一次和蔣安安打電話,如此不禮貌的掛斷了電話。


    估計在電話另一頭的蔣安安,心裏也是懷著對林蕭的愧疚,心裏久久的不能平靜。


    林蕭滿懷著憤怒走進了宿舍,忽然想起了白雲生以前有過一次和平分手的經曆,於是,他便問白雲生他當初是怎麽和自己初戀分手的?白雲生仔細的迴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當時,我的初戀和我提出了分手,我雖然心裏很不爽,但是我仍然尊重了她的選擇,我對她說‘你想好了嗎?想好的話,那我就尊重你。’”


    “就這麽簡單嗎?”林蕭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麽簡單。”迴想著自己的初戀,白雲生似乎又有些觸景生情了,額,不過用這個詞語或許不太恰當,不過很快小白就反應了過來,他笑著問林蕭說:“你是不是要和一個女生分手了啊?”


    “當然不是,我隻是比較好奇愛情這個故事。”林蕭有些搪塞的迴答道。


    之後,林蕭覺得自己隨便掛斷了蔣安安的電話,真的是很不禮貌,於是,他趕忙找了空打了過去,他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和我分手嗎?”


    蔣安安那頭好像是很吃驚,然後嗯嗯呀呀的說了聲:“恩。”


    林蕭學著白雲生教給他的話語,說道:“既然你想好了的話,那麽我也隻能尊重你的選擇,那我們就分手吧。”


    電話那頭的蔣安安似乎還沒有迴過神來,她問道:“你答應了嗎?”


    林蕭有些生氣的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蔣安安連忙說著對不起,林蕭語氣變得緩和了些,有些動情的說道:“蔣安安,你不要怪自己,要怪也是怪我,因為我沒有好好地記住你的生日,所以在你過生日的時候,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你,真是很抱歉的。還有,我很感謝你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陪伴著我,讓我這個曾經飽受別人唾棄的男生重新找迴到了自信,謝謝你。”


    蔣安安聽了林蕭的真情講述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她隻是說:“對不起。”


    林蕭馬上迴答道:“不,不,要說對不起的話也應該是我對你說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好,蔣安安。”


    蔣安安又和林蕭說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很多的 時間都是在安慰林蕭,因為蔣安安是絕對知道林蕭是喜歡自己的,因為林蕭曾經多次給她告白的,而且也為她做了很多的事情。


    在晚上,林蕭正在上自習的時候,雖然看不進去什麽書,但是他感覺呆在自習室裏比呆在宿舍裏要舒服多了,這時,蔣安安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接通了後,蔣安安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好吧。”


    林蕭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蔣安安打電話過來是什麽意思,蔣安安一直是一個很善良的女生,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在為別人做考慮,而且這個女孩為別人考慮的還很周全,當然,這也是林蕭喜歡她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林蕭故意很開心的笑道:“蔣安安,嗬嗬,我知道你打電話來是幹什麽的,你是想看看我有木有跳樓自殺什麽的,對不對?”


    林蕭這麽說,一個是為了緩解氣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希望蔣安安的心裏不要有什麽壓力。果然,蔣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麽樣了。”


    林蕭安慰道:“我還好,放心啦。高中那麽艱苦的環境中我都能活下來,你隻是跟我提出分手我還會活不了嗎?對不對,蔣安安。”


    蔣安安似乎放心了很多,隨即又和林蕭聊了起來,那天晚上,林蕭一直在八教最高的那一層的窗戶邊上,傾聽著蔣安安的話語,眼光看著窗外的高高的楊樹,很久,很久。


    也不知道為什麽,林蕭在和蔣安安分手之後,頓時有了一股強勁而剛烈的學習動力,這或許是在情場上沒有收獲的再一次爆發,難道是小宇宙要爆發了嗎?當然,不是的。


    林蕭開始刻苦的讀書了,即使是在寒假,林蕭也安排好了自己的每一天的安排活動,爭取不讓自己在乏味的生活中失去對夢想執著的追求。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林蕭在乘火車到達靠近江蘇的車站時,就感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倒不是遇到了什麽熟人,而是一股濃濃的鄉音讓林蕭知道自己快要迴到江蘇了,真的很好啊,想自己一個人在外求學,人生地不熟的,好久沒有聽到家鄉話了,這讓林蕭怎麽能不心懷激動呢?


    於是,林蕭就坐進在那幾個操持著家鄉口音的老鄉旁邊,然後一言不發,隻是專心的聽著他們的談話,心情很舒暢,一切的煩惱,一切旅途的疲憊頓時都是煙消雲散了。


    迴到家裏後,父母給林蕭坐了很豐盛的飯菜,這讓林蕭很感動,其實,林蕭也給父母買好了禮物,買禮物的錢倒不是自己從飯卡裏省出來的,而是那一個多月在飯館裏端盤子掙來的,林蕭給自己的母親買了一個銀鐲子,給父親買了兩條牛皮帶。父母很高興,其實父母並不在乎他們的子女為他們買什麽貴重的禮物,主要的是心意。


    寒假在家的林蕭基本上也沒有做什麽兼職,不能說是基本上,應該是一點兒也沒做。林蕭主要是去市圖書館轉轉的,另外,蔣安安忙著考注冊會計師,所以也沒有時間迴到那座城市了。而林蕭也不好去打擾蔣安安,原因是他們現在都分手了,雖然分手的男生女生可以做好朋友,但是那種親密程度早就不如從前了,所以林蕭也沒有厚著臉皮去找蔣安安。


    就在寒假進行時的時候,某天晚上,林蕭正在家裏的自己臥室內看書,好像是在玩遊戲,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林蕭一看號碼,竟然是蔣安安的號碼,看來是蔣安安從南京打過來的電話呀。


    林蕭接通後,問道:“怎麽了?蔣安安?”


    蔣安安那邊有些忸怩的說道:“我到你家小區了,你有空出來嗎?”


    林蕭頓時愣住了,驚訝的說道:“什麽?你是說你來我家這邊了,是嗎?”


    “恩。”蔣安安迴答道。


    林蕭頓時激動了,他高興地喊道:“你等我,蔣安安,你等我。”


    蔣安安忍不住笑了,林蕭穿戴整齊後,馬上到了小區停車庫那邊,因為,蔣安安說她在那兒等她。


    林蕭見到了蔣安安,隻見她紮著馬尾辮,看來頭發比以前長了,而且好像也變得成熟了些,林蕭趕忙問道:“你怎麽來了?你來應該先提前告訴我呀,我好去接你嘛。”


    蔣安安連忙說道:“不了,不了,我是覺得我迴到這個城市了,應該過來看看你,一會兒我就迴去了。”


    林蕭心裏很高興,問蔣安安是怎麽過來的,蔣安安說她記得以前林蕭告訴過他他家住在哪兒,於是,她就憑著模糊的印象找了過來。看來,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見麵不相逢,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啊。


    兩個人很不好意思,或者說是害羞的聊了一會兒後,蔣安安便提出要告辭了,林蕭連忙說要送送蔣安安,蔣安安本來是拒絕的,但是見林蕭一再的堅持,便隻好答應了,兩個人就一起散步著往蔣安安家的小區走著,一路上,公路兩邊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而且一輪圓月就掛在枝頭,兩個人記得在高二的時候就討論過月亮的話題,此時此景,不禁有些觸景生情了。林蕭問蔣安安在南京生活的怎麽樣,蔣安安是那句習慣性的用語,說:“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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