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蠻久的了,想必你也是對祖母忠心耿耿的,那你也知道祖母最在乎什麽吧。”容錦輕笑,雲淡風輕,舉止優雅。


    “老夫人最在乎向家的聲譽,這是眾人皆知的。”月季如實說,對於二小姐的問話十分不解,聯想起那夜看到大小姐和陌生男子親密的一幕。


    “嗯,是呢。有些時候說出一些醜陋的事,也是為了維護向家的榮譽。你也是知道的,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想事情平息,還是需要震懾一番。月季,我身為向家二小姐自然也是為了向家榮譽,你應該懂的。”容錦語氣平緩,一雙精致的眼眸看著月季。


    容錦對月季的提點,目的是要她在適當的時候稟告祖母向雲煙那夜做出的齷齪之事,而這個恰當的時機自然是向雲煙和那乞丐的醜事曝光在眾人眼前時。月季對祖母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然借由月季的口說出,自然更加真實可信。


    容錦明白,無論今天向雲煙所做的事情多麽有辱門麵,也還是會被祖母壓下去,而容錦要做的事就是讓這件恥辱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永遠橫梗在每個人的喉頭,想吐吐不掉,還得打碎了往口裏吞。這個膈應,足以讓容錦實施後續的計劃,絕對要向雲煙功敗垂成,受盡屈辱。


    月季心中多少明了,越發加深了對這個二小姐的好感,她的沉穩睿智,那是以前所沒有的,其實她也明白這個表麵跋扈的二小姐沒少被大小姐算計。


    “月季,明白了。”


    “甚好。”容錦帶著自信的微笑,走到自己屋外停下。


    看到霓裳臉蛋上掛著勝利的笑容,果不其然那些妹妹們,各個臉上掛著不滿朝著這邊走來。


    “哎呀,一大早叫我們聽教,我還沒醒來呢。這大姐怎麽還不來,平日裏都是大姐組織我們去的呀。”


    向雲雨,容錦的三妹,看了容錦後麵跟著月季,一臉嫉妒。“可不是嘛,剛才路過大姐屋子,確實不在呢。興許大姐早早就起來給菩薩上香,給佛祖拜祭去了呢。大姐這般行事低調,可別讓其他人鑽了空子,拚命在祖母麵前討好賣乖呢。”


    容錦知道向雲雨說的是她,不過她才不會生氣。叫這些女多誇誇向雲煙才好,話說的越漂亮,到時事情揭露就越襯得向雲煙醜陋惡心,而她們這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就有多傻眼。


    “是呀,這麽明顯呢,連月季都來了,平日裏月季可從來沒伺候過我們呢。我們還是找找大姐吧,和大姐說話最起碼可不像和某些人一樣,對我們愛理不理的。”


    “三姐,說得對,大姐貌美心善,高貴矜持,有大家風範呢。”其餘妹妹紛紛附和。


    容錦笑意連連,看著這些向雲煙的擁護者如何自吹自擂,捧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月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些小姐們真能奚落人,吃飽了沒事撐著呢。“二小姐,需不需要月季……”


    容錦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多謝。”


    轉身容錦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眾人的嘲諷聲中,她利索的推開了門。門甫一打開,陽光照射了進去,將裏麵不堪的場景赤裸裸的呈現在眾人麵前。那些妹妹們到底是沒出閣的姑娘,空氣裏靜了片刻,然後像是見了鬼一般尖叫起來,繼而個個臉色通紅,捂住小臉跑了出去,邊跑還不時的朝著門裏麵瞧著。


    白花花的兩具身體竟然還在糾纏著,少了幾根桌腳的圓木桌子上趴著奄奄一息滿臉潮紅的向雲煙,她眼神迷離,嘴裏然斷斷續續的發出呻吟聲,而趴在她身上的乞丐還在努力動作著,滿臉汙漬,露著一口黃牙,低吼聲不斷,眼神猥瑣不堪。髒兮兮的手臂上還有惡心的黑斑,說不定還有傳染病。他手拖著向雲煙的身子,正死命的往裏衝。


    眾人看到向雲煙的身上有著可疑的白色汙漬,混合了乞丐身上的臭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那乞丐聽到尖叫聲大驚失色,沒想到被一群女子圍觀了。忽然身子一哆嗦,那醜陋的東西就從向雲煙身體裏拔了出來,也許是因為一夜操勞過度,竟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那向雲煙似乎還不滿的哼了一聲,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那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神,赤裸的軀體軀體,讓所有人震驚不已。而那乞丐就那麽直直躺下了,身上還泛著黃水的膿包。


    那些妹妹們一時受不了眼前髒汙,竟然齊齊吐了。空氣中嘔吐聲不絕。原本幹淨的院子,瞬間變得惡臭難聞。


    容錦忍不住皺眉,捂住了口鼻。她還真是低估了向雲煙,大清早還在繼續,免費給大家看了一場活春宮。她記得她可沒給向雲煙下藥啊,果然是本性難改,天生的。那些沒出息的妹妹們各個臉色巨變,都快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終於在這嘈雜聲中,爆發了向雲煙的驚恐尖叫,響徹雲霄。她驚愕的臉蛋醜陋不堪,顧不得說話趕緊抓緊破碎的衣服捂著自己的要處,可惜衣服早撕碎了。


    容錦看著向雲煙發狠的眼神瞪著她,微微一笑。轉身從袖子裏拿出兩條手絹,分別給了月季和霓裳,“趕緊捂著,看多了不好,聞多了也不好。”嘔吐的妹妹們,紛紛滿臉通紅耷拉下腦袋,避開容錦的眼神。


    向雲煙怒不可遏,“向榮錦,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你會不得好死!”


    容錦看著遠處由僧侶扶著趕來的祖母,淡漠的嘴唇揚起,看著向雲煙那惡心的模樣。“姐姐說笑了,第一,這是容錦的屋子,如果不是姐姐主動進來,想必容錦也是不好請來的。第二,姐姐既沒有被下藥,又沒有被強迫捆綁,顯然姐姐所做之事那是姐姐主動自願的。三呢,姐姐別忘了,向家最屬姐姐仁慈善良,崇尚佛緣,詛咒容錦這可是違背佛教教義的,聽說佛教義中凡詛咒他人者,皆會受其反噬。”


    向雲煙明知道這是容錦的陰謀,卻無法辯駁,她怎麽會說出昨夜本來是要毀了容錦清白的。看到那暈死過去的乞丐,想起昨夜和那乞丐的汙穢之事,竟也忍不住幹嘔。


    “向榮錦,你狠,算你狠。”


    眾人趕緊又拿著袖子趕緊捂住口鼻,這也太臭了。祖母趕來,隻聽說所有孫女都到了一處,哪裏想到這事這麽大,她好歹活了五十幾年,今天看到向雲煙那半掩的身子,地上惡心的男人,一院子的汙穢之物,差點也沒忍住要吐出來。


    月季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錦,跑過去扶住老夫人。


    祖母覺得向家要毀在她的手裏了,這天大的醜事,竟然發生在了自家孫女身上,她要氣死了。容錦倒是驚訝,這祖母身體還挺硬朗的,見此場景沒昏倒。


    主持方丈和其他僧侶也來了,皆是憋的滿臉通紅,驚愕程度堪比老祖母。


    主持朝著向雲煙厲聲說道,“阿彌陀佛,一個未出閣女子竟然做出這等種醜事?實在有辱我佛門清淨。世間醜陋,果真人性使然。”


    向雲煙嚶嚶哭泣,還想裝可憐,“我是被人陷害的,祖母,方丈,我真是被人陷害的。”


    哪知方丈語氣更加嚴厲,怒目圓睜,像是見到魔鬼一般的憤怒,那是一場與正義的鬥爭。“孽障,犯下如此錯事,竟還無悔改之意。雖我佛慈悲救世,但你實在可憎。前世因,今世果,這是你該嚐下的惡果,你且好自為之。來人,趕走這孽障,莫汙了我佛門淨地。”


    祖母哪裏想到方丈如此生氣,平日裏方丈慈愛待人,竟然對向雲煙如此嚴厲。祖母想要阻攔,可惜敬畏高僧,不敢言語。


    其餘姐妹們也驚愕,她們聽的重點可是前世因,今世果,難道姐姐上一輩子造了什麽孽不成,竟遇上這等醜事。


    祖母看著方丈離開,整顆心都要慌死了,“來人,快給你們姐姐披上衣服。”


    容錦笑極,那些妹妹們手裏拿著衣服,竟然沒一個敢上前,互相推搡著,進一步還捂著口鼻。她們可是怕沾染了向雲煙的汙穢氣。


    向雲煙又一次撕破了偽裝,她破口大罵,“各個都是賤蹄子,平日裏在我麵前裝的跟孫子一樣,現在連遞件衣服都不肯。我會讓你們好看的,賤蹄子!”


    祖母氣的全身哆嗦,原來向雲煙真實的模樣竟然是這般醜陋,這還是在她麵前溫和有禮的雲煙嗎?祖母竟然氣的嘔出了一口血。眾人都上去關愛祖母,可憐向雲煙滿眼通紅,她竟然氣昏了頭,怎麽就說出那種話了,完了,她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形象毀於一旦。


    容錦看著她狂怒的模樣,隻淡淡說了一句聲,“自作孽不可活。”便去照看祖母了。向雲煙氣的手指摳緊門框,指甲狠狠劃過,咬牙切齒的說道:“向榮錦,我會撕碎你這個賤人的。”


    祖母好不容易平複下了心情,容錦柔聲道,“祖母,剛才我已經差人把那個男人帶迴向府了。你意下如何?至於姐姐,我去給她添上衣服。”


    祖母無力的點頭。


    這時候,向榮錦轉身看到向雲雨這個三妹,上前硬生生的給向雲煙穿好了衣服。那糾結的背影,讓容錦忍不住想笑,好一個結盟,好一個姐妹情。她向榮錦就等著看好戲了,看看到時候向雲雨會不會借著向雲煙上位。


    這個向雲雨倒是能以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以後必不簡單。容錦倒是樂得看一場反叛戲碼。反正她也不情願給向雲煙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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