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管事,你家有沒有加入國公爺的華夏商會?”


    張徹、範寧正要離開,就見一名馬臉中年男子,一臉恭敬地彎著腰,詢問著麵前的矮胖男子。


    聽對方提到秦毅,張徹停下了腳步,豎起了耳朵。


    “當然了,衛國公成立商會,豈能少了我河東衛家!有衛國公在背後支持,這華夏商會日後必定成為天下第一商會!”


    矮胖男子挺著胸脯,臉上滿是自豪與驕傲,


    他說完,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你們陳家如何,有沒有加入?”


    馬臉男子感激地道:“我們陳家不比衛家家大業大,按道理是沒有資格的,但我們是第一批購買國債的,為此,國公爺給了我們一個名額!”


    “呦,那可恭喜了!”


    矮胖男子大感意外,隨即讚歎道:“國公爺重信守諾,心懷仁義,真是令人欽佩。”


    張徹和範寧聽到二人的對話,心中不禁泛起好奇,秦毅這又有新動作了?他們決定前來打聽一番。


    “不知兩位所說的華夏商會是怎麽一迴事,可否見告?”


    張徹走上前,拱手問道,臉上帶著幾分和煦的笑容。


    兩人疑惑地看著張徹,似乎不認識這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在下張徹,張節庵!”


    張徹自我介紹道。


    “張,張徹!”


    兩個掌櫃一聽是大名鼎鼎的張節庵,驚訝得差點跳起來,趕忙行禮,臉上的恭敬之色溢於言表。


    張徹詢問商會之事,兩人不敢有絲毫隱瞞,將所知全盤托出。


    聽完兩人所言,張徹心中驚訝。


    他原本還想著模仿秦毅發行國債來籌集資金,沒想到秦毅又鼓搗出了商會這個新花樣。


    難道這個華夏商會能籌集更多的錢。


    張徹心中疑惑,決定在商會成立大會當天親自去看看,如果效果真的好,他也效仿搞一個。


    雖然可能會遭人鄙視,甚至招致白黨內的非議,但為了大越和打造真正屬於陛下的強軍,損失些許名聲又算得了什麽。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舉行商會的日子。


    大會當日,天一閣紅綢高掛,窗明幾淨,喜氣洋洋。


    張徹和範寧來到酒樓,看到門口停滿了奢華的馬車,每輛車上都掛著各家的旗幟。


    顯然,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名門望族和富商大賈。


    因場地有限,每個會員最多隻能派遣兩名代表前來參加。


    “今天來的世家大族還真不少。”


    張徹和範寧看著熱鬧非凡的場麵不禁感歎。


    天一閣本是京城四大酒樓之一,被秦毅收購後,憑借著迴春酒坊提供的美酒以及不斷推出新穎美味的菜肴,如今已成為京城最頂尖的酒樓。


    兩人走進酒樓,突然聽到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歡迎光臨!”


    他們定睛一看,隻見左右兩邊各站著四名身著統一紅色長裙的美豔女子,她們身材高挑,笑容優雅迷人,動作整齊劃一,仿佛經過嚴格的訓練。


    她們齊聲高唿並向兩人行禮,脖頸間那一抹白皙十分紮眼。


    這一幕讓兩人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尷尬地踩過紅地毯來到大堂中央,掌櫃滿臉熱情地迎了上來。


    “在下姓薛,是酒樓掌櫃!”


    薛掌櫃微笑著問道,“兩位貴賓是來參加商會成立大會的吧?”


    得到兩人肯定的答複後,掌櫃恭敬地問道:“兩位請出示一下請帖?”


    新上任的掌櫃對張徹並不熟悉,所以並沒有認出這位大名鼎鼎的戶部尚書。


    “還要請帖!”


    張徹與範寧對視一眼,一臉懵逼。


    他們沒想到參加宴會竟然還需要請帖,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並沒有帶請帖來。”


    範寧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掌櫃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熱情:“不好意思,沒有請帖無法進入會場,不過兩位可以到包房品嚐我們酒樓的美酒佳肴!”


    “你難道不認識我?我可是這裏的常客!”


    張徹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常客竟然也會因為沒有請帖而被拒之門外。


    掌櫃連忙道歉:“這位大人,實在抱歉,小的剛來不久,對您的身份不太清楚!”


    他的臉上滿是惶恐和歉意。


    張徹心中不悅,他意識到如果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恐怕很難進入會場。於是他挺起胸膛道:“我乃張徹,張節庵!”


    掌櫃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驚訝無比。


    他雖然不認識張徹,但聽說過他的赫赫威名。


    他慌忙行禮,聲音顫抖地道:“小的不知是尚書大人,還望恕罪!”


    “我可以進去了嗎?”


    張徹不耐煩地問道。


    “可以,可以!”


    掌櫃連聲答道,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恭恭敬敬地將兩人引到會場,並趕緊去稟報秦毅。


    “張徹來了!”


    酒樓掌櫃賬房內,秦毅收到消息大感意外。


    他沒想到張徹會親自來參加這個商會成立大會。


    “國公,想必張尚書是來偷師的,聽說他現在用來招兵的銀子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李賢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和嘲笑。


    郭儀問道:“國公,我們還繼續進行嗎?”


    秦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當然,他想學就學吧,就怕他學不來!”


    會場位於酒樓二樓,寬敞明亮,能容納一百多人。


    會場內搭建了一個高高的台子,上麵擺著一排鮮花和綠植,將整個會場點綴得莊重而不失活潑。


    “諸位靜一靜,現在有請衛國公!”


    郭儀走上台來對眾人高聲喊道。


    眾人聞言,聲音逐漸小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左側的一間貴賓房。


    須臾,穿著一身便服的秦毅,在李賢、蘇仁傑、鄧秀夫等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向舞台。


    他的身姿挺拔如鬆,步伐沉穩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們的心弦上。


    站定之後,秦毅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緩緩掃過台下眾人。


    他看到不少熟悉的麵孔,除了白樸、裴度等幾個之前見過的人之外,還有從青州趕來的徐伯賢。


    當看到張徹和範寧時,他微微點頭,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不快之色。


    張徹有些心虛,但仍然麵不改色地點頭迴應。


    台下五十位精挑細選的世家商賈齊聚一堂,他們個個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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