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驟降的大雪為狩野崇帶來一名「貴客」——這半個月來對他的邀請不屑一顧的狩野煉。


    狩野崇本想好好抱怨一下,但看見狩野煉前所未見,不修邊幅的邁遢樣,便不知不覺放軟了語氣。


    「怎麽啦?你十幾年沒感冒過,一感冒就這麽嚴重,都十幾天了,還沒完全好嗎?」


    「崇哥,我要脫離狩野組。」狩野煉以粗啞的嗓音說出令人震撼的語句。


    「你說什麽?」狩野崇銳利鷹眼危險的眯起,身為大當家,不怒而威的氣勢溢於言表。


    「崇哥,我知道我很自私,違背了說要陪你一起扛起狩野組的諾言,無論你要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承受,隻求你答應讓我脫離狩野組,求求你。」狩野煉眼中滿是誠摯,一心一意隻盼能到冷薔身邊。


    曾經,他以為冷薔並非對他無感,但從她能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來看,他猜她並沒有那麽喜歡他。


    沒關係,讓他自己一個人傷心就好,他承受得住,隻要她過得好就行。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失去冷薔,他什麽都不是,什麽都做不到。


    他的世界隻剩對冷薔的瘋狂思念,不斷啃噬著他荒蕪的內心,椎心刺骨,很痛,真的很痛。


    「你考慮清楚了?不後悔?」狩野崇慢條斯理的再次確認,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我絕不後悔。」


    「要我答應你的請求可以,除非……」


    台灣新北市某住宅區


    冷薔戴著耳機待命,埋伏在目標人物所藏匿的大樓後門,準備配合攻堅行動逮人。


    迴到台灣後,她收到一個消息:那晚製伏黑狼後,日本警方要將他先行移送監所時受到狙擊,子彈射穿警車玻璃,擊中黑狼的太陽穴當場死亡,推測應該是遭人滅口。


    得知消息後,她覺得這是黑狼的報應。雖然他沒死在她手上,但作惡多端的下場,終究是死於非命。


    不知道那個阻止她下手的男人過得好嗎?


    明明身處瞬息萬變的行動現場,冷薔卻無法專心,整個腦子都在想狩野煉,那個她早該忘記的男人。


    這段期間,她總是忍不住想起兩人在日本的相處片段,想他過得如何,是否像她想他一樣,也在想她:


    「長官,我要報案。」


    「要報案去前麵派出所,這裏很危險,快點離開!」這節骨眼報什麽案啊!冷薔沒耐性的轉身準備罵人,卻被映入眼簾的俊秀男子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是他……


    「但是我的案件隻有你能受理。我要告冷薔警官惡、意、遺、棄。」狩野煉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控訴著,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惡意遺棄?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本來冷薔差點克製不住自己想往他懷裏撲的衝動,久別重逢的喜悅卻因他這些話而變了調。


    「各單位注意!有一名毒販往大樓後門逃去!」這時,冷薔耳機裏傳來隊長的聲音,她立刻持槍警戒,並要狩野煉快點離開,不過他當然不答應,兩人拉扯之際,歹徒已由後門衝出,一看見冷薔就朝她開槍,狩野煉反應靈敏的以身體護著冷薔往旁邊閃躲,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欲再開槍的歹徒,先是以一記彎身側踢踢掉他的槍,歹徒還在狀況外,眉心已重重吃下狩野煉一拳,當下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隊長等人接著趕到順利將人逮捕,這時,冷薔才注意到狩野煉的左手在滴血,原來他中槍了,鮮血正在他的黑色外套下流淌著。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冷薔見狀,瞬間白了小臉。


    「不……」狩野煉本來想說子彈隻是擦過手臂不用擔心,但是瞧冷薔一見他受傷便緊張得活像熱鍋上的螞蟻,既慌又亂,他黑眸一眯,馬上改口,「唔……我的手好痛……」而且痛得他全身無力,隻能拚命往冷薔身上靠。


    「忍耐一下,前麵不遠處就有醫院。」


    冷薔跟同事交代了下,決定不等救護車,直接攙扶著狩野煉,迅速往自己的車移動,約莫五分鍾便抵達醫院急診室接受治療。


    雖然子彈隻是擦過皮膚,卻有碎片殘留在其中,進行清創後,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天,避免感染。


    來到病房,冷薔扶狩野煉躺到床上。麻藥還沒有完全退,他看起來有些虛弱,冷薔心中滿是擔憂,兩道柳眉攬了又攬。


    「我倒杯水給你。」


    冷薔正要轉身去倒水,小手冷不防被握住,一迴頭,眼底映上狩野煉夾帶些許賴皮的俊顏。


    「你說,在把我吃幹抹淨後就一走了之,這件事你要怎麽處理?」


    「到底是誰被吃幹抹淨?你……你不要太過分!」冷薔俏臉一紅,試圖甩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隻能氣惱地瞪著他。


    「就算是我先出手好了,那我負責到底好不好?」狩野煉大手一拉,將她攬入懷中,眷戀地緩緩貼近。「可以嗎?可以讓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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