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都不敢想,如果羅冰沒發現破綻,喝了那兩瓶水會怎樣?他們迷暈羅冰想要幹什麽呢?田朝陽想著想著嚇得自己都哆嗦……


    “化驗結果昨天半夜我就告訴老二了,這樣有助於他審訊,估計現在也有結果了,他跟你聯係沒有”?


    “我還沒……”


    田朝陽話沒說完,又有電話打了進來。田朝陽看了一眼正是李政道。


    “正說他呢,他就給我打電話,大哥我先掛了,估計他那邊是有信兒了”。


    “那行,你先接吧。有事兒咱們兄弟隨時通氣兒,唉……,等等你先別掛,還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聲。就是那個綁架案的主犯三哥,昨天下午迴來自首了。他把什麽都扛了,嘴裏的瞎話就沒辦法聽,……”


    田朝陽聽了倒也沒啥,他迴來頂罪也是在預料之內。


    “林長青這是怕專案組順藤摸瓜,把他也辦了。所以才會讓這三哥迴來,扛下所有的罪名。可惜,他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也沒幾天蹦到頭了”。


    “咱們心中有數就成,你趕緊接老二的電話吧,我掛了”。


    他倆在通話,李政道的電話也是打個不停,劉磊說完掛掉後,田朝陽接通了李政道的。


    “怎麽樣?審了個什麽結果”?


    “快別提了,跟我昨天晚上說的差不多……”


    一開始這倆人啥都不說,後來局裏的檢驗結果送來後,這倆貨算是勉強交代了,但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聽著著實可笑。


    這倆人都是咱們本地的,說是上網的時候看了個新聞。有個小偷無意當中摸進了一個當官人的家裏,偷了一麻袋的錢。而且事後的當官的還不敢報警,他也就動了這方麵的心思,找了自己的朋友,二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幹一把。


    二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應該是事先有人教好的。怎麽搞到的安眠藥?又是如何得知書記住在招待所以及房間號碼,這些二人拒不交代,打不得罵不得的,我也沒招。


    “沒有調查一下他們的社會關係嗎”?田朝陽問了一句。


    “已經開始查了,周局把案子提到縣局去,他要親自督辦,誓要搞清這二人的目的。唉,這話照理我不該說,但我個人感覺,這個案子最後也會不了了之,跟那紅的綁架案一樣,可疑?但到最後都有人頂包。很難抓到幕後主使的人,這活幹的,我現在是越想越窩囊”。


    李政道說完唉聲歎氣,田朝陽隻能笑著寬慰他:先別想這些了,咱們現在就是個小螞蟻,能看到的東西有限,顧好眼前的事情就可以了。


    “誒?你琢磨著他們迷暈羅書記想要幹什麽”?未了,田朝陽又問了他一句。


    “這事兒我琢磨了半宿,說實話我不敢瞎想。既然你問了,你肯定也琢磨了。那我就說一說”。


    聽筒中傳來打火機點煙的聲音,停頓片刻,李政道說道:他們或許不是去偷,而是要給書記栽贓。有人故意做套構陷書記,但是在他們身上沒找到可疑的東西,比如巨額的現金,或者其他貴重物品。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發現的早,東西還沒送過去。


    再有就是書記身上有什麽重要的文件或物品,隻能是把人迷暈後,他們才能拿到。


    田朝陽能聽出來這小子有些話沒說,直接開口接了他的話茬:重要文件書記肯定不會帶在身邊,更不可能放在住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什麽重要物品的話。那就是她的手機。比如說這兩個人拿到了書記的手機,群發一些事先編輯好的反動言論,說些不該說的話,等等吧!是不是會給她帶來很大的政治風險?你再大膽的想一想,人都迷暈了。再用她的手機拍點不雅的照片發一發,到時候再有人製造點話題,這縣裏她還能待下去嗎?……


    田朝陽和他說這些話,心裏都忽悠忽悠一陣後怕,得虧自己這個姐姐心細如發,不然的話,這後果真的不敢想……


    “操,這是特麽誰呀?這孫子可太損……,他特麽這不是損,這是缺德帶冒煙,太特麽卑鄙了……”李政道口中罵了一氣,想想真有這種可能,心中也是害怕。


    “想把書記趕走,或置她於死地,縣裏也就那麽兩頭蒜。不用腦袋想,我也知道。這事肯定是馬洪滿一夥搞出來的,但我也沒有證據證明。唉,我這個姐也是處處顧全大局,維護縣裏的穩定。我若是有她的背景關係,我早把那些人哢嚓了,我還真不信,離了他們縣裏能亂套?……”


    田朝陽罕見的發了通牢騷,最後說道:先這麽著吧,看看這些人還能幹出什麽下作的事來,到時候咱們再想轍應對。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田朝陽提醒他也加點小心,便掛斷了電話。


    田朝陽坐在辦公位上發呆,心中想著馬洪滿這些人出手越發的卑鄙無恥,越想心裏越上火,咬牙切齒暗道:鬥爭歸鬥爭,你們最好別再玩那些下道的,真要比臭不要臉,用些下三濫的手段,誰怕誰呀?好似誰不會似的……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切按部就班,啥事兒沒有。期間田朝陽到羅冰的辦公室,把審訊的結果跟她匯報了一遍,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了,羅冰也隻是笑了笑。


    田朝陽出辦公室的時候,又跟她請了明天的假,明天那頭發喪,怎麽這也得去一趟?家裏老頭還要去呢。


    下午上班後,田朝陽想起了周中群的事。給他打了個電話,想問問白銀旺給他賠錢沒有?


    “沒呢,還沒得到信兒呢,估計他們是在籌錢……”。周中群也不太確定,反正現在白銀旺還沒聯係他。他猜可能是在籌錢,畢竟不是小數目,誰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金。


    “也有可能?畢竟這事昨天才談好”。


    田朝陽也沒多想,輕鬆的說道:現在算起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怎麽也得給人點兒準備的時間。他怎麽也得打聽打聽問問需要賠多少錢吧?誒!對了,他打電話問你了嗎?需要賠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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