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一行人這才迴到香格裏拉酒店,等楊老先生一行人下車,田朝陽囑咐司機把骨灰送到鬆鶴園,交給田黃處理。


    交代清楚後,田朝陽這才迴到楊瑞同身邊。酒店方麵安排了像樣的歡迎儀式,酒店的總經理帶著馮蕾等工作人員已經迎了上來。兩旁站著幾位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姐,台階上鋪的都是紅毯,歡迎儀式搞得挺像樣,這套流程一看就熟,沒什麽可挑剔的。


    馮蕾向田朝陽投來了清澈明亮的目光,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依舊嬌豔無比。


    田朝陽這時也看到了她,這時心中對她的那種欲望好像淡了不少,再看時也沒有那麽吸引自己。


    “難道是因為華宛若”?


    田朝陽胡亂琢磨的時候,屈應江也下了車走過來了。酒店的經理他也認識,簡單的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說了幾句客套歡迎的話,便簇擁著楊瑞同一行人進入酒店。


    馮蕾和田朝陽並排走在後麵,沒了那份心思,再看她也就那樣。田朝陽也沒和她搭話,進入大廳就看到了,坐在待客沙發上的張計祥和自己的爹,倆老頭身旁各自放著自己的藥箱。


    兩步走了過去,為二人粗略的說了老頭的病情。


    田一畝聽著兒子的介紹,遠遠的瞅著這老頭幾眼,道: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老頭這麽大歲數了,天年將盡,氣聚於頂。快完了,生氣上浮而散,死氣下沉,腿不疼就有鬼了,想要去根兒可夠嗆!


    “根兒去不了,緩解一下他的疼痛病症還是沒問題的”。


    張計祥接茬兒說了一句,看著田朝陽又道:你這小子真不地道,你是一畝大哥的兒子也不說一聲。


    “張院長認識我爹”?


    “何止是認識,我們是生意夥伴”。


    張計祥笑嗬嗬的說道,緊接著又道:今天先不聊這個,那個老頭我看都土埋眉毛了,你要想有個好療效,最起碼是一個療程。你爹施針,我給他貼膏藥,隻有這樣才能有個好療效。


    “啊?這楊老頭最多在市裏待個兩三天,可沒那麽多時間”。田朝陽皺眉說道。


    “兩天效果肯定差點,三天的話……”張計祥略作沉吟,三天也差不多!


    田朝陽看了看他爹,他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田朝陽緊接著問道:這診金怎麽算呀?


    開口說話摟著點啊!一口也吃不成胖子。田朝陽玩笑說了一句。


    “老侄子,和你也算是老相識。更何況還有一畝大哥的關係。好商量!”


    張計祥笑的老奸巨猾,又道:按天結賬也可,最後結賬也行。診金每天三千元,三天總共9000元。你呀,湊個整給1萬得了!


    “唉!別瞪眼兒,更別嫌貴!我值不值這個價,咱先不說。一畝哥值不值這個價錢,你當兒子的心裏沒個數”!


    “臥槽,這老頭太損了,拿自己老爹當擋箭牌,我這當兒子的,還能說啥”!


    田朝陽的心理鄙視了這老頭一把,不過心裏也能理解。就人家在醫院裏一天也掙這個錢,別說算上人家的跑腿費,誤工費。算算也不貴,自家老爹就別說了,他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就是不知道楊家父子怎麽想,跋山涉水的迴到夢寐以求的故鄉。結果還讓老鄉宰了一刀,田朝陽一琢磨,這錢還得自己墊,省得讓人家有這感覺,顯得家裏的老鄉們不地道。


    “沒問題,病治完了,我把錢轉給你”。


    馮蕾在旁邊看糊塗了,小聲問道:我怎麽看不明白了呢?什麽都管不說,你還往裏墊錢呀?


    “那怎麽著?這接待工作全部由我負責,我不管誰管”。


    田朝陽正說著話,沈青雲哢哢的扭了過來。仔細打量馮蕾兩眼,問道:田主任,這就是你那位老同學吧?


    “是啊,馮蕾,酒店的行政副總。馮蕾,這位是市招商局招商一科的科長沈青雲,好好巴結巴結,手握大權,老牛逼了”。


    田朝陽玩笑說道,和她的關係不那麽僵了。把馮蕾介紹給她認識也就沒什麽顧慮,又道:沈科長,以後您可要多關照關照我的老同學。


    “沈科長你好,以後請多指教”。馮蕾知道她的能量,言語間很客氣,主動伸出了手。


    沈青雲作為市招商局招商科的科長,馮蕾這個酒店的行政副總她是不放在眼裏的。但她不能不給田朝陽麵子,笑著握了握手。


    心中卻是暗罵:果然是個小色狼,怪不得把房間定在這裏,感情這兒有個勾魂的老同學。什麽打折便宜都是屁話,他這是想泡人家。看我待會兒怎麽收拾你,嘿嘿……


    “走吧!咱們也該上去了”。


    等走到電梯入口處,屈應江的跟班卻是等在這裏。抬著手在田朝陽麵前一比劃,冷冷說道:此路不通。秘書長說了,你們就不用上去了,他已經找了最好的骨科專家過來,這裏現在沒你們的事兒了。擦擦鼻涕,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幾個人誰都沒想到,還能出現這種事?見狀表情各異。


    張計祥皺著眉頭看看田朝陽,心道:這算哪門子事?我白跑也行,車費給我報了。


    沈青雲無奈的看著田朝陽,心說,屈應江故意在針對你,我也沒轍,幫不上忙。


    馮蕾眉頭緊皺,關切的看著他。很好奇他為什麽會得罪市府的秘書長?心中更關心他的處境。


    “我兒不易呀”!田一畝看兒子讓人欺負,心裏也挺心疼。


    作為主角的田朝陽,心中屁事兒沒有。臉上平平靜靜,他早就知道屈應江肯定會出幺蛾子,現在被他的跟班阻攔,可以說是預料之內的事。


    冷笑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擦擦鼻子,看見念佛去!不過,麻煩你告訴屈秘書長一聲,我的人就在這大廳的休息區等著,如果楊老先生叫我們的話,你就讓他親自下來請,他不下來,我們可不敢上去!


    說完話,田朝陽請自己的爹和張計祥返迴休息區坐等。


    “不是,這是怎麽迴事?那我上去不上去啊”?馮蕾追著問道。


    “你該忙忙你的,我的事你不用管,到底是個怎麽迴事?迴頭有時間我再跟你聊。你先安排人,給我上壺好茶”!


    馮蕾應了一聲,安排前台給上了一壺上等的龍井,這才急匆匆奔向了電梯處。


    “老侄子,這是怎麽迴事?有人想欺負咱呀!要我說,幹脆,病咱也不看了,現在就打道迴府,還受他這鳥氣!”


    “來迴的油錢你給報了就行,今天我就當陪老哥哥來散心了”。張計祥說著一扭頭,衝田一畝道:田老哥,我這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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