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慕應清的話,鏡棲陽在衣袖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個藥丸吃掉,在二十歲之前,絕對不想死掉的鏡棲陽,總是在身上帶了很多保命的東西。倒出藥丸,自己吃一粒,當然不會忘了慕應清,慕應清雖然沒必要用這個,不過因為是鏡棲陽的心意,慕應清自然的接納了。


    本來想把藥瓶收起來了,又看到了宋元和護衛們,給了宋元一顆之後,把一瓶都給了護衛,讓他們自己吃一粒,剩下的交給管家,讓管家把昨晚有參與包圍行動的人給集中起來,有反應和症狀的先吃,剩下的等他把病人治好之後,進行集體治療預防。護衛領命而去。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鏡棲陽才坐到了小孩床邊,望著小孩的臉色和皮膚上的情況,皺著了眉,“這是瘟!”鏡棲陽突出了一個可怕的字眼,讓人聽而變色的字眼。


    瘟,這個字所代表的東西,不論哪個世界,都有著恐怖的傳說,甚至在修□□和仙界,都有這種東西的存在,隻是那兩個世界的瘟和凡間的瘟是不同的,那個兩個世界對瘟的治療方式也比凡間的無能為力強太多了。


    “怎麽會這樣?”宋元在一邊驚叫,鏡棲陽是天下第一神醫,他不會懷疑鏡棲陽的判斷,他臉色發白的原因是因為,師弟身上染瘟,他還帶著師弟一路跑,這路上接觸了多少的人,散播了多少瘟出去,害了多少人。這才是讓宋元難以接受,臉色發白的原因,想到有那麽多人,因他一時大意而死,他就恨不得自刎以謝天下。


    “這瘟有些奇怪。”鏡棲陽的手放在了小孩的手腕上,把完了之後,對慕應清說道,如果是其他瘟疫是自然生成的,這一種就有人為的跡象,而且,不是凡人世界該有的手段。


    他會看向慕應清不是懷疑,而是對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事務,更了解的是慕應清,始終生活在凡人世界的他,對那個神秘世界的了解,隻有表麵的東西。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可以針對那些手段,施展正確的治療方案。他是陽氣轉世,先天蘊含的知識體係,就比這個世界的高端。


    “確實,是人為的。”慕應清點頭,這話讓一邊的宋元再次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都為這件事悲憤的要自刎以謝天下了,竟然有人這麽喪盡天良,認為製造瘟。


    “是誰?”宋元心中的愧疚有了一個發泄的目標,他要找出兇手,然後殺了對方,他的性格做不來千刀萬剮折磨對方的事情,但是麵對這麽一個兇手,他心中的殘暴一麵,被引了出來,他真的很想這麽給幹。


    鏡棲陽又在袖子裏翻了翻,一個藥瓶又拿了出來,倒出一粒藥,掰開了小孩的嘴,把藥給放了進去,入口即化,也不需要昏迷的小孩吞咽。


    “宋公子,我去配藥,還請多加留意令師弟的情況。”鏡棲陽站起來,對宋元交代到。


    “王爺自便。”照顧師弟,他責無旁貸,現在鏡棲陽身上肩負的任務,比他重多了。


    走出門之後,鏡棲陽的臉色不怎麽好,有人在他的地盤上興風作浪,他能夠高興才奇怪。在沒有觸及到鏡棲陽的底線時,鏡棲陽對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還是抱有同情心和憐憫心的,對於殘害無辜的兇手,本身也有天下正氣意味的陽氣,自然是心中厭惡的。


    慕應清拉著鏡棲陽的手,對他說道,“不要皺眉。”他的棲陽隻需要高高興興的就好了,至於那個讓棲陽皺眉的兇手,慕應清眼中閃過寒光,對那個兇手的作為,他沒有什麽想的,可是偏偏對讓鏡棲陽凝了眉,這就是重罪一條,不可原諒。


    “隻是一時不順心罷了。”聽著慕應清的關心,鏡棲陽的眉宇間的糾結散開,輕笑著迴應慕應清。和慕應清手拉著手到了藥房忙碌。藥配好了之後,讓人照著方子煎藥,給宋元那邊端過去,鏡棲陽召集了徐鬱等一幫重臣。


    抓好了藥之後,鏡棲陽又迴到了宋元那邊,詢問他關於他師弟是在哪裏染病的,關於這件事情,宋元是無所不答。還把一路上自己經過的,接觸過的人,能記得的全部都交待了,這些可都是潛在的傳染源,能夠明確的找到他們,對防禦疫情很有幫助。得到答案之後的鏡棲陽又帶著慕應清離開,那邊的重臣們也該到了。


    徐鬱他們到王府的時候,王府已經實行了戒嚴,這一看就是有大事發生的他們,不敢怠慢,急忙集合,麵見了鏡棲陽。等眾人坐下之後,鏡棲陽開口,“在東靖王領境內,出現了瘟疫。”話一出,群臣變色。


    “此事是真的”有老臣克製不住心中的恐慌,站起來問道。


    鏡棲陽點點頭,“把這張藥方傳下去,可以預防疫情。”鏡棲陽將手上的藥方遞出,最近的臣子上前,小心的結果,他們家王爺是天下第一神醫,在被消息震驚了之後,也想起了這個事實,心下一安。


    “各地的防疫工作,就交給諸位,今晚要要見到你們的方案。””有了防疫藥方,各地的工作也可以不慌亂的展開,以他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開出的藥方,很能穩定人心。他把事情交代下去,自然有這幫人為他謀劃。


    “是,王爺。”眾人領命,有了藥方,控製疫情和防災也是一項不輕鬆的工作。調集藥物,分派人員,遏製不法商販,穩定民心,監督疫情,一件件事情都會讓他們忙上很久。


    “我將親自前往疫區查看情況。”主要的事情交代了,鏡棲陽又宣布了一件眾臣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的事情。他話音才落,就有開始進諫勸言,什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爺尊貴之軀不該輕涉險地,可派名醫前往即可,王爺前去萬一有何不測,置王領和百姓於不顧,實在是大錯。


    “不用再說,我治下百姓正在受苦,我竟然有這個能力,怎麽能視而不見。”鏡棲陽堅決的表態,“至於我萬一有何不測,不用擔心,我會留下安排的。”鏡棲陽的話,讓身後的慕應清眼神一寒,隻因為有外人在他給鏡棲陽麵子,他才沒說話,但是他很不喜歡鏡棲陽說他有什麽不測的話語,就是說的也不行。


    “傳令下去,準備車馬、藥材,我明日一早就出發。”鏡棲陽的命令一下,容不得更改。


    “是。”眾人無奈領命。


    “你們下去準備。”鏡棲陽擺手,該說的說完了。


    “是,臣等告退”眾人拱手,一一退出。


    “徐鬱,你留下一會。”在眾人出發之前,鏡棲陽讓徐鬱留了下來。徐鬱停下腳步,待在室內。等眾人走了之後,鏡棲陽才開始說話,“我命你做的事情,在我迴來的時候,我要看到初步報告。”鏡棲陽才不管自己又在徐鬱身上有添加了工作,會讓徐鬱會如何忙碌,能者多勞,他是在培養徐鬱。


    “是。”無奈的徐鬱隻能接下重任,原本還想以這次疫情為借口,多耽誤點時間,看來沒辦法了。


    “你可以退下了。”交代完之後,鏡棲陽再次趕人。


    “臣告退。”徐鬱再次告退離去。


    等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慕應清伸手,按住鏡棲陽的肩膀,把人給掰過來,和自己麵對麵,“以後不準再說那樣的話。”慕應清的話沒頭沒腦的讓鏡棲陽不明白,他說了哪樣的話,有惹毛了慕應清。


    “不測什麽的話,不準再說。”慕應清霸道的說道。鏡棲陽明白了,然後嬉笑了一下,點頭。被應清關心真好。


    “走,我們再去看看宋元和他師弟。”做完了正事,該去關心一下病人。慕應清沒有意見。


    到了宋元的房外,聽說了這邊有瘟的管家大叔,早就把這裏裏裏外外給戒嚴了,都是昨日有所接觸的護衛,有了自家王爺的藥倒也不懼,可是讓人跑出去禍害了地方,那責任就大了。嚴加看慣,不準出去。


    房間裏,小孩已經喝了藥,如今已經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來,身上的痕跡也消退了很多,讓宋元心裏讚歎,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找了那麽多醫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劑藥下去,自家師弟就看起來好多了。


    “王爺。”宋元看到鏡棲陽又來了,連忙起來問候,坐在床上的小孩,也是用圓乎乎的眼睛看著鏡棲陽,他小的時候被東靖王救過,現在又被東靖王救了。小孩很懂感恩,兩次救命之恩,小孩銘記於心,當然了,自己師兄不辭辛勞為他抑製病情,四處求醫的恩德,小孩也謹記在心。以後雖然會嘲笑一番自己師兄,不走正門愛翻牆的行為,但是卻更加感念師兄的情誼。如果不是心焦與他,又怎麽會忘了正常的禮數。


    “醒了,感覺如何?”對宋元點點頭之後,鏡棲陽再次為小孩把了一次脈,確認自己的醫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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