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鬆香,這兩**到底在做什麽?”林嘯一把拉住了鬆香,眼神裏麵滿是怒色,本來這個柳鬆香還是自己比較看的上眼的家夥,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柳鬆香竟是惹出了大大小小不下於十個麻煩,要不是自己的爹爹有本事將那些個事情都給按了下來,眼下這個柳鬆香早就不在丙班了。


    “沒有做什麽。”鬆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真的惹怒了林嘯,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最後竟是讓一向很是堅強的鬆香都有些承受不了不斷的搖著手。


    “你給我說清楚。”林嘯看著鬆香緊皺的眉頭,手稍微鬆了一些,自己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孟浪了,竟是讓鬆香受了傷,可是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家夥,明明是個有才的,卻每次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剛來的那幾日還好,到了後麵,竟是完全的不在狀態了。


    “師兄。”鬆香長歎了一聲,自己從家裏迴來哪裏還有什麽精神學習?隻要一想到柳二就住在姐姐的身邊,自己的心裏就是一陣的難受,要是姐姐再像當初一般被柳二做了那種事情,可怎麽辦?姐姐那般要強的人,第一次或許會選擇逃離,可是這一次哪裏還能逃離,要是姐姐選了最不該選的那條路,自己又該怎麽辦?一想到這裏,鬆香的眼神就有些渙散起來,看著林嘯的眼神裏滿是祈求。


    “什麽事情?”林嘯雖然年紀不大,才將將十五歲,可是在大家族裏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是不通達事物的,此時見到鬆香的表情,心裏暗暗叫糟,有些急切的問了起來,自己原本還以為是這個孩子在這裏有些驕傲才會這樣子,哪裏知道還真是事情的背後有隱藏著的原因。


    等到鬆香將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當然是隱藏了沫香跟柳大柳二之間的關係,隻是說自己擔心獨自住在山下的姐姐會有些不好才會這樣子沒有精力學習的,林嘯隻覺得眼前這個學弟果然就是還不到十歲,想的事情還真是有些幼稚滑稽的。


    “我知道了,我還有個旬休沒有用,明日便替你去你家裏看看你的姐姐好不好?”林嘯好笑的摸了摸還皺著眉頭的鬆香的頭,隻覺得觸手之間都是軟軟的毛發,舒服極了,當然最大的舒服還是鬆香雖然很是不舒服卻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摸得可愛模樣,臉上的笑意不由的越來越大。


    “這裏就是坊子巷?”看著前麵還不錯的小巷子,林嘯對鬆香的家裏重新做了一個評估,要知道外地人在這裏能夠租到這麽好的院子,想來也不是什麽真的窮人家。


    “是的。”被問路的人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長相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男子,等到看到男子腰間的那塊寫著文采書院標誌的木牌子,這才有些恭敬的衝著林嘯行了個禮,“你往這裏走便是一號到十號了。”


    “多謝兄台了。”林嘯衝著有些年長的大叔說了這麽一句,本來就有些慌亂的大叔眼神裏麵更添了一絲緊張,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擺,隻是尷尬的衝著林嘯揮了揮手,便忙不迭的走遠了。


    林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向著坊子巷的深處走去。


    “姨姨,這個字我認識。”鄭懷一本正經的端坐在沫香的身上,手裏麵的動作卻不停,看著沫香認真看的雜記,不斷的在上麵找著上次鬆香教的僅會的幾個字。


    “我知道,我們懷兒最聰明了。”沫香臉一偏就在鄭懷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便將視線又放在了雜記上麵,看著這些個山川河流,沫香的眼神裏麵閃出一絲渴望,若是自己能夠走遍這些個地方該多好啊。


    “姨姨最笨了。”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沫香的一係列舉動在鄭懷的心裏不過就是敷衍自己才會做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個有些委屈的表情,從沫香的懷裏掙紮了出去,蹲在沫香的腳邊拖著臉蛋發起了呆。


    “砰砰。”突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鄭懷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衝向了門口,還沒等沫香喊停下門就被吱呀一聲給打了開來。


    “呀!鄭懷!”沫香此時還沒有帶上鬥笠,整張臉都暴露在了林嘯的眼前,林嘯的眼神在沫香的臉上微微一轉,低下頭的瞬間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又是你!”還沒有自己膝蓋高的小家夥自己可是眼熟的緊,不就是當時爬山的時候被自己抱過的孩子麽?幾日不見,還是如同那天一樣的可愛,臉上更是肉嘟嘟了起來,“還記得我麽?”


    “啊!怪叔叔!”鄭懷指著林嘯大喊了一聲,立馬跑到了沫香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沫香的大腿,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姨姨,他又要帶懷兒走了麽?”


    沫香輕輕的摸了摸鄭懷的頭發,安撫了一下他很是緊張的心,這才站直了身子,看著林嘯,臉上滿是一本正經:“你是從哪裏找到我們的?”


    林嘯的眼神本來都在鄭懷的身上,聽到沫香的話,這才慢慢的將實現轉移到了沫香的身上:“柳鬆香還怕你出了什麽事情,現在看下來,說話的中氣如此之足,哪裏會出什麽事情?”


    沫香聽到鬆香的名字,眼神裏麵閃過一絲了然,拖著抱著自己大腿的鄭懷走到了門邊上,直接將門給關了上去,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好,可是現在可是大白天,自己的鬥笠又在裏麵,總不能進去把鬥笠帶好了再出來,如此實在是有些不禮貌,還是將門給關上了為好。


    “你也是文才書院的?”沫香是看到了文才書院的木牌子,才真的相信林嘯是真的給鬆香帶消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指了指一邊的石凳子,“不如先過去坐一下?”


    林嘯眼神裏麵閃過一絲驚訝,鬆香不是安平那裏的一個村子裏麵出來的麽?同為村子裏麵出來的人,眼前這個姐姐竟是大方極了,跟一般的大家閨秀相比想來也是不會遜色多少的。聽到沫香的話,也沒有推辭什麽,直接坐了下來。


    “柳鬆香這兩日在書院裏麵可沒有你這裏這麽開心。”看著攤放在石桌子上麵的雜記,林嘯的眼神裏麵閃過一絲驚訝,眼前這個鄉下來的女子竟然還是個識字的?而且看一遍的評注,還是個文采不錯的家夥,不過一想到鬆香在書院裏麵每日都是神神叨叨的,眼前的女子卻能在陽光下看著雜記,心裏還是有一絲的不舒服,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一絲嘲諷。


    沫香可沒有在意林嘯話裏麵的語氣是什麽,聽到鬆香沒有好好學習的沫香心裏一急,這個弟弟怎麽這個樣子?明明之前跟自己答應的好好的,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怎麽一轉眼便將那些個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臉上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怒氣,連跟林嘯客套的想法也消失了,一扭身便進了裏屋。


    看著被遺留在自己腳邊的鄭懷,林嘯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笑意,一把江小家夥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麵,也不管鄭懷怎麽掙紮,手上的動作不停,不斷的揉搓了起來。


    鄭懷本來還想要忍一忍,畢竟剛才姨姨可沒有對這個怪叔叔說什麽,可是等到自己的頭發都快要被這個怪叔叔給薅掉的時候,鄭懷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衝著裏屋喊道:“姨姨,救我!”


    聲音一下,沫香就帶著一張墨跡還沒有幹的紙走了出來,直接將紙往林嘯的麵前一放,然後從林嘯的懷裏麵將鄭懷給解救了出來,看著鄭懷噙著一點眼淚可憐巴巴的樣子,沫香看著林嘯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埋怨起來:“這是我給鬆香的信,你迴去直接給他就是了。”


    林嘯看著沫香站直了身子,抱著鄭懷去開門的樣子,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無奈起來,這個女子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這是直接趕人的節奏麽?


    “我聽鬆香說你的廚藝不錯,我今日下山也是餓了很久了,不如在這裏叨擾一頓飯如何?”林嘯也是個厚臉皮的,看到沫香這個樣子,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一個主意。


    沫香剛準備打開門的動作一停,不由的在心裏罵起自己沒有眼色的弟弟起來,送給信都要找一個如此難對付的角色麽?


    “這裏的菜還真是不錯。”看著帶著鬥笠一口飯菜都沒有動的沫香,林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別扭,不斷的用筷子將菜夾到了鄭懷的飯碗裏麵,看著鄭懷埋著頭吃的滿口都是油的樣子,心裏麵竟是升起了一股子的滿足感,“懷兒還真是個會吃的。”


    沫香咬著牙在心裏不斷的暗罵著眼前的男子,嫌棄自己煮的菜沒有油水,竟是直接帶著自己來到這麽高檔的酒樓吃飯?自己可是才賺了一點點錢,今日這一頓可是全部沒有了。真是想想就想要將眼前這個家夥的皮給揭下來,外表倒是斯斯文文的,怎麽做事這麽不地道!


    最後,林嘯是酒足飯飽的帶著墨跡已幹的書信迴了山上,而沫香則是看著自己底朝天的錢袋默默流淚。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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