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柳惠心想,這家不能在呆,如果再不跑出去就來不及了,哥和嫂一定會找一個人家把她嫁了過去。


    她看了看房間的窗戶剛好可以爬出去,她忙收撿自己的衣物打成了一個包裹,然後用腳把窗戶蹬開,悄悄從窗戶爬了出去。


    邱柳惠一口氣跑了三裏多地,緊接著上了公路,這時,太陽快下山了。


    又走了兩裏多地,後麵來了一輛拖拉機,開拖拉機的是村裏的強子。


    邱柳惠攔下了拖拉機,強子問她到哪裏去,邱柳惠說到縣城,強子拉上了她。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工夫,邱柳惠出來兩年多,今年她才22歲。這兩年她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攢了3000多元錢,可就在前一陣子她被人拖進了傳銷公司,還不到兩個月,她和幾個同伴被抓了,他們推銷的是違劣產品,東西被收,還接受了幾天教育,她的3000多元錢也血本無歸。


    她最後到了文通市,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工作,好不容易才被珠寶商行的老板方子靈錄用了。


    方子靈要她拿身份證,邱柳惠怕漏了行蹤,哥來把她抓迴去嫁人,她隻好說身份證掉了。


    方子靈急著用人,也不在追究。


    她在珠寶商行才呆了三個多月,今天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邱柳惠心想,總之身子也不幹淨了,再做一次也沒有要緊。


    房間裏沒有沐浴處,她倒了些熱水,把衣服脫後細細擦洗起來。洗完了身子,她找了一件比較漂亮的衣服穿上,又在鏡子麵前梳理了一番。


    想著要做的事,她有點惡心,男人就像一隻餓極的狗。


    邱柳惠從房間裏出來,看店的女人問道:“你要出去?”


    她點了下頭說:“我一會兒就迴來。”


    她不敢看這女人,覺得心跳的快,臉也紅。


    邱柳惠出店後,慢慢向前走著,這裏比較冷清,行人不多,要想找一個要她的男人不容易。


    她第一次的男人是一個小姐給她介紹的,聽她說,有些男人壞得頭上生瘡,下麵流膿,幹了你還不給錢。要是被他弄出病來,自己還倒貼錢。


    這個小姐告訴她,有兩種男人不能碰,一種是有病的男人不能碰。一種是沒有錢的小流氓不能招惹。


    邱柳惠想著這小姐的話,心裏有些發毛,她對這方麵一點經驗都沒有,誰知道他有病無病呀,總不能讓他脫了褲子檢查啊。


    想著走著,她終於看見一個30多歲的男人從前麵走來。


    這男人頭梳得光溜溜的,衣服穿的講究,皮鞋擦得賊亮,就是精瘦。


    這男人也看見了她,邱柳惠想試一下,心裏砰砰地跳起來。


    她強忍著心跳,學著擺了一個妖嬈的造型,也不知道這姿勢能不能勾引到男人。


    她見精瘦男人到了麵前,鼓起勇氣問道:“大哥,你獨一我有興趣嗎?想不想做一次?”


    這個男人嚇得退了一步,他細細打量了她一眼罵道:“神經病!”這個男人加快腳步小跑而去。


    邱柳惠氣得罵道:“你才是神經病。”


    邱柳惠受了挫折,沒有信心再嚐試,她內心一陣淒涼,餓死也不這麽下賤,我讓你快活,你還罵俺神經病,你他娘的不是男人,是太監一個。


    邱柳惠傷透了心,轉身迴到旅店裏。


    看店的女人見她迴來,像看怪物似的瞄著她。


    邱柳惠懶得理她,蹬蹬蹬地上了樓。


    她才進屋裏,這個女人就跟了上來。


    她敲了一下門,自己就把房門推開了。


    邱柳惠奇怪地問:“你有事?”


    這個女人笑著說:“沒啥事,過來和你聊聊。”


    邱柳惠說道:“有啥好聊的,我想睡了。”


    這個女人的目光還是在邱柳惠身上轉,她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睡覺還早了點,你看才八點過,睡到半夜醒後就難入眠了。”


    邱柳惠看了她一眼,這才看清她已經30多歲,臉上著了妝,擦了口紅,穿著米黃色外衣,是個大胸女人。“你是老板娘呀?”


    “是的,這個小店是我開的。”


    邱柳惠低聲說道:“你這店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真不方便。”


    老板娘迴答道:“你住的房間才20元,你想住有衛生間的房間也可以,加點錢不就行了嗎?”


    邱柳惠啞了口,她囊中羞澀,不好意思在說。


    老板娘見狀,已知情由,試探著說:“我見你來去匆匆,是不是有為難之事,能不能說說,我也好給你拿個主意。”


    邱柳惠輕聲說:“我出來得匆忙,身上帶的錢快花完了,正愁這事呢,我在這裏又沒有親朋好友,想借點錢都沒有借處,你說咋辦嘛?”


    老板娘用手摸了一把邱柳惠的屁股,邱柳惠嚇得蹦了起來,“你幹啥?變態。”


    老板娘嬉笑著說:“我們都是女人家,你有的我也有。摸一把怕啥?你這身段夠誘人,還借什麽錢,你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資源,想賺錢不?”


    邱柳惠問道:“你啥意思?”


    “如果你願意,我給你找個男人,你陪他快活一下不就有了錢麽?”


    邱柳惠知道住了黑店,這女人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這婆娘真厲害。


    邱柳惠想了想,問道:“他能出多少錢?”


    老板娘又要摸她,邱柳惠躲開了。


    老板娘問道:“你是處女嗎?”


    邱柳惠臉紅了,搖了搖頭。


    “唉,是處女就值錢些,你不是黃花閨女,人家最多能出300元。做不?”


    邱柳惠猶豫了一下,說:“我也是沒有辦法,聽你的,做吧。”


    老板娘忙說:“你等著,我你給找人去。”


    老板娘下樓去打了電話,過了一會兒有個男人騎著摩托車過來了。


    這男人30多歲,胡子很長,下巴上有一個刀疤,手臂上有刺青,一看就是惡人。


    “媚娘,有鮮貨啊?”這男人進門就問。


    老板娘嬉笑著說:“一個嫩汪汪的小姑娘正等著伺候你呢,玩歸玩,錢不能少。”


    這個男人急著問:“要多少錢?”


    老板娘用手比了一下,刀疤男人驚訝地問:”要八百呀!”


    “對,就是八百,一分不能少,這可是山珍海味,老娘隻得了一點零頭。”


    刀疤男人聽著爽快地掏出了一疊票子,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指上,數了八百元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接過錢說:“上去吧,她在房間裏等著你,你可溫柔一點,別把這個姑娘弄壞了。”


    刀疤男人*笑著上了樓,他走到邱柳惠房間門口敲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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