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荷正陪著白德勝在塑料管生產廠視察,廠長難得見到白總一麵,他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近來的生產銷量情況,廠子裏解決了資金的問題,工廠已經正常運轉,生產和銷售形勢大好。白德勝十分高興,不時地誇他的工作做得好。


    白德勝迴頭看了夏小荷一眼,臉山露出了讚許的神色,夏小荷壓抑不住心裏的興奮,衝白德勝眨了一下眼睛。


    工廠裏機器轟鳴,工人們幹得熱火朝天,白德勝的心裏是樂開了花。


    他打算視察完塑料管生產廠後,馬上到512工地去,前幾天工地上出了不安全的事故,有兩個工人砸斷了腿,受傷的工人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但是他還不放心,他要去強調安全生產的重要姓,杜絕事故的再次發生。


    512工程的進展順利,王亭山在和他比幹勁,他們都加班加點地趕進度,保證工程按時完成。


    還沒有參觀完工廠,他突然接到了幹爹的電話,幹爹要他馬上去見他。還沒有等他迴答,古複興就掛了電話。白德勝知道幹爹肯定有急事,他隻好放棄了去512工地的計劃。


    白德勝接了電話後就要急著走,夏小荷不解地問道:“什麽事這樣急?吳廠長還沒有匯報完呢。”


    白德勝說道:“吳廠長,你幹得不錯,我把塑料廠交給你很放心。有什麽問題或困難,你和夏小荷交涉,我迴公司後聽她匯報。實在對不起,我有點急事先走了,小荷,你和吳廠長慢慢聊。”


    白德勝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塑料管加工廠。


    高晉川為他打開了車門,低聲問道:“白總,我們到那裏去?”


    白德勝迴答道:“去向陽紅酒吧。”


    高晉川駕著車趕往了去酒吧的路上,他們的車後一直有一輛可疑的車跟在後麵,高晉川非常敏感,他減慢了速度,後麵的車也跟著慢下來。“白總,好像有人跟蹤我們。”高晉川低聲說道。


    白德勝提高了警惕,他從反光鏡裏觀察起來。果然,後麵的一輛黑色汽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


    白德勝心想:是什麽人跟著他呢?難道是警察?是不是幹爹又出了什麽事?他覺得不可能,警察好久沒有找他們的麻煩。會不會是他?想著自己被襲的事,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臉,到現在他也沒有查出是誰幹的,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這是危險的一個坑。


    幹爹等著他,而後麵的尾巴跟得緊,他有點著急。“晉川,你看怎麽辦呢?可以甩掉他嗎?我有急事。”


    高晉川說道:“跟蹤的人不是老手,我還看不出他的意圖,白總放心,你準備一下,前麵是一個岔道,你在那裏下車,然後打出租車過去,我過一會兒就過來。”


    白德勝點了一下頭說:“我聽你的,你有辦法看看跟蹤我們的人誰嗎?”


    高晉川說道:“我把他引開,想辦法讓他下車。”


    白德勝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看看他是誰就行,不要多事。”


    高晉川說道:“明白。”


    到了岔道口,高晉川一個急刹車,白德勝急忙下了車,一閃身隱在了暗處,他看見後麵的黑色小車緊緊地跟了上去。


    白德勝打了出租車轉道去了酒吧。


    孫月明揍了白德勝之後,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打的是一個富的流油的老總,他是德勝建築有限公司的白德勝。


    他心裏暗樂,還看見了他鼻青臉腫的狼狽相。“你他媽的活該,誰叫你玩老子的女人。”


    今天他在路上溜達,恰巧又看見了他,他就一直跟蹤著他過來,他想知道單小丹是不是還再和他私通。看著白德勝坐著豪華的汽車,孫月明十分嫉妒,“你他媽的不是裝闊,是真的有錢呢,老子怎麽才能在他的身上榨些油水出來呢。”孫月明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著,他一時想不出好辦法。


    前麵的車駛向了市外的公路,孫月明心想:他要到那裏去呢?不可能到山上見小丹吧?


    他減慢了速度想放棄跟蹤,白德勝的車慢了下來。他看見有一個魁梧的男人下了車,他不是白德勝。


    這個男人打開了車前蓋,好像汽車出了故障,他向孫月明招手,孫月明猶豫著把車開了上去。


    他把頭伸出了窗外,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個男人說道:“我的車壞了,你可不可以搭我一程?”


    孫月明向他的車瞟了一眼,他看不清楚車裏有人不。孫月明揮了一下手說:“我有急事,你慢慢弄吧。”


    他駕駛著車一閃就開了過去。


    白德勝到了向陽紅酒吧,他立即進了古複興定下的房間。


    扔下了煙頭,向自己的車走去。


    白德勝站到了古複興麵前,古複興問道:“怎麽現在才來?我等得著急。”


    白德勝輕聲說道:“幹爹,今天我的後麵有尾巴,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


    古複興忙問:“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白德勝搖了一下頭說:“我急著來見你,高晉川引開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誰。”


    古複興自言自語地說道:“會不會是警察?”


    白德勝說道:“沒有道理啊,警察跟著我幹什麽?我想不會是。”


    古複興讓白德勝坐了下來,白德勝問:“幹爹,有什麽急事?”


    古複興笑了笑說道:“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賈文彬調出刑警隊了,他再沒有機會和我們作對。”


    白德勝忙說:“是個好消息,我們終於擺脫了這個喪門星,他一直再背後查我們,他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還調查了賴岩宸和我的事,賈文彬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白德勝見幹爹喜氣洋洋,他又問:“幹爹,賈文彬換下來去了那裏?”


    古複興說道:“他安排到了禁毒處,從今以後去和癮君子打交道去了,賈文彬出了刑警隊,我看宋遷功不可沒,我的一支好槍沒有白送他。不瞞你說,為了除掉楊雲海這條惡棍,你幹爹是心力交瘁,費盡心機,這些曰子,我的頭發都快掉光了。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賈文彬換了防,我看楊雲海的案子會不了了之,我可以睡個囫圇覺了。德勝呀!今天你得陪我喝兩杯。”


    白德勝笑著說:“值得慶祝,我陪幹爹高興一下。”


    白德勝說著在酒杯裏盛上了酒。


    古複興端著酒杯說:“為咱們合作愉快幹杯!”


    白德勝一口幹了杯中酒,他抹了一下嘴說道:“幹爹,雖說我們擺脫了眼下的危機,你看警方會不會死心。”


    古複興哈哈笑道:“你不是告訴我賴岩臣已經喂了魚嗎,他是唯一的證人,警方沒有了線索,明知道我是幕後人,他們沒有證據又能奈何得了我嗎?他們現在跟蹤你有屁用,我看他們是你不花錢的保鏢呢。”


    白德勝聽著大笑起來,“幹爹說的是,咱們從現在起可以放心睡覺,安安心心賺錢過曰子了。”


    古複興歎了口氣說:“罷了,你幹爹已經睡不安穩,我手上沾滿了血,夢中都是他們的身影,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德勝,幹爹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幹爹手上的血腥太重。”


    古複興說著用手擦著眼睛,白德勝忙安慰古複興說:“幹爹,別自責了,該死的是該死,活著的還得繼續做人樣,你是一個有地位的人,有人為你而死是應該的。”


    古複興搖著頭說:“死了倒痛快,我這樣活著比死還難過。不知道趙凱知道多少秘密,賴岩臣會不會把實情告訴他,假如有一天,趙凱不想在睡下去了,他一醒來,我們的末曰又降臨了,好不煩人喲。”


    白德勝偷偷看了一眼古複興,他此時覺得古複興特別讓人憎惡,他確實是一個說人話,幹惡事的狼。


    “幹爹,要是你擔憂,咱們再冒一次險,幹脆把趙凱做了,讓他永遠不要再醒過來。”


    古複興一愣,他看了一眼白德勝,背著手在屋子裏來迴走著。


    “這事咱們從長計議,殺一個不會說話的人,是他有問題還是我們腦袋有毛病。”古複興輕聲說道。


    古複興倒了一杯酒放到了白德勝麵前,“德勝,512工程進展如何?”


    白德勝忙說:“幹爹放心,一切順利,我一定按時完成工程。”


    古複興點了一下頭問:“晏副市長近來和你接觸過嗎?工程款按時撥付嗎?”


    白德勝笑道:“她得到了好處,一切都好說話,從來沒有為難過我,私下表示有機會給我拿工程。”


    古複興低聲說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貪財,唉,貪官一個,你把她控製緊,她就是你的搖錢樹。”


    白德勝阿姨奉承地說:“幹爹英明,我已經牢牢把她拴緊了,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了證據。”


    古複興指著白德勝笑道:“孺子可教也。”


    白德勝和幹爹喝了一杯酒,古複興低聲說道:“我還有一件事和你商量,省裏近期要派一個考察團下來對幹部進行考察,我有一個預感,我又麵臨一次危機,你看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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