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現在才迴來,送一個人需要這麽長時間。思琪等不及,才剛走。”


    婉倩說著把懷裏的孩子送到了白德勝懷裏。


    王嫂瞅見後,急忙過來說:“白先生,還是我抱著少爺吧。”


    丁婉倩伸手攔住了王嫂,王嫂不解地看著她。


    “王嫂,我不是和白先生過不去,是讓他和兒子交流感情,明白嗎?”


    王嫂喃喃地說道:“少爺才這麽幾天,張口就會哭,你讓他們父子倆咋交流嘛。”


    丁婉倩笑了笑,說道:“王嫂,以後改下口,別叫寶寶少爺了。”


    王嫂睜著大眼睛問道:“咋不叫少爺呢?有錢人的娃就是少爺,這我懂。”


    丁婉倩嚴肅地說道:“現在是新社會,舊社會才喊少爺。得改過來,別讓人罵白先生是資產階級,逗人嫉妒。這叫樹大招風,況且白先生也不算是什麽有錢人。”


    白德勝見寶寶把雙手抱在胸前,睡著了都在笑,他衝著丁婉倩笑了笑。


    王嫂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又說道:“丁老師,俺聽你的,以後不叫少爺了,你這文化人心眼兒多,啥事都會多出一道理來,不過,我聽著是有道理。”


    王嫂好像想起了什麽,放下擦巾問道:“丁老師,這少爺不能稱唿,該有個名兒了吧。”


    丁婉倩醒悟過來,忙對王嫂說道:“這些天忙得頭暈,忘了告訴你寶寶的名,寶寶叫‘白樺林’記住了嗎?“王嫂念叨著:“白樺林,你名字俊氣,好,好聽。”


    丁婉倩和白德勝相視而笑,他抱著兒子說道:“樺林真乖。”


    丁婉倩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鍾,對王嫂說道:“王嫂,樺林快餓了,你去把奶粉兌好,要是寶寶醒來沒有吃的,又會不高興。”


    王嫂應著說:“好嘞,丁老師,你該把奶媽留下,寶寶是吃奶水營養,長得壯。”


    丁婉倩說道:“能請人家白天來喂寶寶幾次就夠不錯了,還想把人家奶媽留下,她的孩子咋辦呢?”


    王嫂迴答道:“也是,做人不應該隻顧自己。”


    丁婉倩瞅了一眼有趣的王嫂,打趣地說道:“王嫂,要是你有奶水就好了,寶寶就有得吃了……”


    白德勝聽了忍不住笑,王嫂放下了奶瓶,咧著嘴笑道:“你真會拿俺取笑,俺這老癟奶還會有奶水,不成怪物了。”


    丁婉倩聽著捂著口不敢笑出聲來。


    “德勝,這家裏王嫂一個人怕忙不過來,咱們是不是考慮再請一個人來?王嫂做事牢靠,十分辛苦,你給她加點工錢吧。”


    白德勝說道:“應該的,你決定吧,這些事不用問我。”


    王嫂笑得嘴都合不攏,“丁老師,白先生,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喲。”


    丁婉倩忙完了事,從白德勝懷中抱走了孩子,“王嫂,把奶瓶拿來。”


    丁婉倩抱著孩子坐了下來。


    丁婉倩接過奶瓶,見寶寶睡得正香,她愛憐地在寶寶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把奶嘴塞進了寶寶口中,寶寶一含到奶嘴,就樂得大口大口地吸起來。


    寶寶一口氣吃了大半瓶,他搖了下頭就接著睡了。


    丁婉倩笑了笑,說道:“王嫂,帶寶寶去睡吧,小心別讓他著涼。”


    王嫂答道:“夫人放心。”


    丁婉倩嗔怪道:“說什麽呢。”


    王嫂嘻笑著抱上寶寶去了,她走了兩步又迴頭問道:“唉,寶寶叫啥名呀?我又忘了。”


    丁婉倩苦笑道:“看你這記姓,他叫白樺林,記住了嗎?”


    王嫂點了下頭:“哦,白樺林。”


    “婉倩,過來坐坐吧,忙了大半天,辛苦你了。”白德勝說。


    “嗯。”


    丁婉倩坐到了白德勝的身旁,小聲說道:“看不出,你還會心疼人。”


    白德勝想拉一下丁婉倩的手,又縮了迴來。


    他輕輕說道:“你以為我是鐵石心腸的人,看著你忙裏忙外我是擔心,你可別累垮了身體。”


    丁婉倩感覺真的累了,她想借白德勝的肩依靠一下,但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做人真累,每天都是忙忙碌碌,靜下來想,這到底是為什麽?是為了生存,有吃有穿也就行了,何必這樣疲於奔命,何苦呢。道理是這樣簡單,但又有幾個人能安於現狀,一大早醒來,還是照常去奔波。唉,我有時真想睡上三天三夜,什麽也不管,天塌下來照樣睡著,下了決心也沒用,第二天還是乖乖從床上爬起來。德勝,你累嗎?有我這樣的感覺沒有?”丁婉倩看著他問。


    白德勝側頭看著丁婉倩說道:“當然累,特別是公司麵臨困境的時候,我真想一走了之,遠走高飛,可世上那有這樣痛快的事,你想放也放不下,丟不開,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網把你困住,人活著,注定是受苦受累的料。如果有一天真的解脫了,肯定就成了佛,達到了萬物皆空的境界。”白德勝說著無奈地笑了笑。


    丁婉倩神往地說道:“這世上一定有過得開心自在的人,他沒有太多的奢望,能正確調整自己的心態,有自己愛好、事業、理想。這類人活得就充實、快樂。有時間就散散步、聽聽音樂、看看書。你說這樣的生活美嗎?”


    白德勝點頭說道:“聽了你的描述,我好羨慕,要是我們能過上這樣的曰子就好了。可是,這隻是美好的願望。我還是得拚命去工作,去賺錢,許多人等著我發工資,兒子將來上大學需要錢,你說我能過上你向往的生活嗎?”


    丁婉倩深有同感地說道:“是呀,說起容易做起難,我開上店後,一天都想著店裏的事,真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知哪天才能歇下心來。”


    “德勝,聽夏小荷講,你要把房子拿去貸款?”丁婉倩問道。


    白德勝歎道:“近來資金運轉不過來,工地上的工人等著發工錢呢。這隻是暫時的困難,你放心吧。”


    丁婉倩聽後,從包裏掏出一張卡遞給了他,“德勝,這裏麵有10多萬,都是平時我攢下來的,你拿去用吧。”


    白德勝推辭道:“你店裏開支也大,這錢留著自己用,你不用管這事。”


    丁婉倩把卡塞進了白德勝手裏,說道:“這還不是你的錢,要不是你讚助,我能有這店,還和我客氣,先拿去救急吧。”


    白德勝握住丁婉倩的手說道:“那好,我先用著。”


    丁婉倩想把手抽出來,白德勝握得緊,丁婉倩臉紅到了耳根。


    “婉倩,咱們的事什麽時候辦?”白德勝問道。


    丁婉倩幽幽地說道:“你當真了?”


    白德勝問道:“你啥意思?難道你反悔了不成?“丁婉倩把頭靠在了白德勝的肩上,說道:“麗娟真不幸,想著她我每晚都哭……”


    丁婉倩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白德勝勸解道:“人死不能複生,她有你這樣的好妹妹,足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德勝,那天,我能不答應她嗎?可……這婚姻的事要雙方自願,情投意合才長久,我擔心你是被迫的,不喜歡我,我也不會為難你的……”丁婉倩柔聲說道。


    “不,不……我會信守承諾,麗娟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我發誓一定好好待你。”白德勝信誓旦旦地表白著。


    “真的,你沒有騙我?”丁婉倩脈脈含情地問道。


    白德勝點了一下頭,忍不住抱著丁婉倩親吻起來。


    丁婉倩嬌軀亂顫,尤如含羞梨花,渾身癱軟。


    白德勝摟著嬌若無骨的丁婉倩愛憐地撫摸起來。


    丁婉倩情急,理智地推開了白德勝。她理著淩亂的衣襟,含羞說道:“你想娶我,待百曰之後。”


    白德勝醒悟過來,忙迴答道:“夫人言之有理,德勝遵命。”


    丁婉倩嫣然一笑,輕聲說道:“明白就好。”


    此時,她嗔到了白德勝衣服上有股女人體香味,她詫異地問道:“你身上的女人味哪來的?”


    白德勝愣著,想了想說道:“哦,剛才送夏小荷迴去,她說冷,我就把外衣讓她穿上了。”


    丁婉倩笑道:“她不會對你有意思吧,你真會憐香惜玉。”


    白德勝嘿嘿笑道:“我已有婚約,豈敢朝三暮四。”


    丁婉倩看快到十點了,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迴去了。”


    白德勝挽留著說:“這麽晚了,就別去了吧。”


    丁婉倩拿起手包說道:“快送我迴去。”


    丁婉倩走到了門口,順手關了客廳裏的燈,白德勝牽著丁婉倩的玉手下了樓。


    到了樓下,白德勝還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意思。


    丁婉倩說道:“還不去開車。”


    白德勝這才放開了丁婉倩的手,走到了小車的旁邊。


    丁婉倩自從開了“女人閣”後,就搬到了店裏去住。女人閣有多餘的房間,除了她而外,還有三個女工在店裏安身。


    不到十分鍾,白德生就把丁婉倩送到了女人閣門口,白德勝跟著丁婉倩下了車,丁婉倩扭著柔軟的腰肢上了台階,從包裏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白德勝從她手裏接過了鑰匙,去把門打開了。


    丁婉倩衝白德勝笑了笑,說道:“我算是到了家,今天喝了幾口酒,現在頭還暈,你相信嗎?我好幾個月滴酒未沾,也不知怎麽的,今天就喝上了。”


    白德勝把手攬在了丁婉倩的腰上,丁婉倩忙推開了他的手,並四處張望,“規矩點,別讓人看見。”


    白德勝嘻笑道:“你這樣子挺可愛的,怕什麽嘛,早晚都是我的人,還像做賊似的。”


    丁婉倩挪了下身子,一隻手抱著肩,反駁道:“你才是賊呢,弄得人家害怕,你迴去了,我得早點睡。”


    白德勝關了門,對丁婉倩說道:“不急,我睡不著,要討杯水喝才行。”


    他說著又拉上丁婉倩的手上了樓。


    丁婉倩低聲說道:“無賴,喝了水就得走。”


    白德勝拍著胸脯說:“行,我頭也暈,得歇一會兒。”


    還沒有到三樓,丁婉倩聽到了腳步聲,她推開了白德勝。


    “哦,丁總迴來了。”一個女工說道。


    丁婉倩應了一聲,這個女人見她身邊陪著白德勝,不敢再言語,忙迴了房間。


    丁婉倩打開自己的房間,問道:“是喝茶,還是喝白開水。”


    白德勝笑道:“沒有幾個男人喜歡喝白開水的,當然是茶了。”


    丁婉倩過去打開了熱水器開關,接著坐了下來。


    白德勝覺得房間裏有點熱,解開了上衣的一顆鈕扣,他慢步走到了陽台邊。


    陽台上微風輕拂,白德勝舒服地說道:“好風。”


    他低頭看見花壇裏的茉莉花枯了枝葉,忙對丁婉倩說道:“這株茉莉花怕是病了,我明天給你重新換一株。”


    丁婉倩一聽,匆忙站了起來,她把白德勝從陽台外拉了進來,說道:“誰說它病了,我不許你動它,它過幾天就綠了,這株茉莉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白德勝見丁婉倩急成這樣,不禁笑道:“有什麽稀罕,寶貝似的,不動就不動了。”


    丁婉倩給白德勝泡好茶,說道:“不是口渴了嗎?喝吧。”


    白德勝端著茶杯坐到了丁婉倩的身邊,丁婉倩從他手裏接過了茶杯,溫柔地鼓起迷人的雙唇吹著滾燙的茶水。


    白德勝攬著她的腰說道:“婉倩,你真會疼人。”


    丁婉倩嫵媚一笑,把茶水送到了白德勝的嘴邊。


    白德勝喝了一大口,讚道:“真香。”


    “真的嗎?”丁婉倩盯著白德勝問道。


    白德勝摟著她輕聲說道:“真的,茶香,人也香。”


    丁婉倩嬌笑著說:“貧嘴,就會討女人歡心。”


    耳鬢相觸,溫情脈脈,白德勝血脈上湧,他把丁婉倩緊緊擁入了懷中,丁婉倩高聳、飽滿的胸部緊貼在白德勝的身上,她又嬌又羞,心如脫兔,感覺渾身燥熱。


    白德勝沒有遭到丁婉倩的拒絕,心裏狂喜,頭俯在丁婉倩的頸項上,一隻大手在她的背上遊走。


    丁婉倩雙頰潮紅,嬌喘連連。白德勝饑渴地把手潛到了她的豐乳上,丁婉倩嬌軀輕顫,杏目緊閉,默默承受著白德勝的愛撫。


    白德勝撩開了丁婉倩的衣衫,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上遊去,要到禁區時,丁婉倩按住了他的手,把身子蜷縮在白德勝的懷裏,她又抬起頭看著他咧嘴笑了笑。


    白德勝撫摸著她圓潤的雙肩,說道:“婉倩,我不想迴去了,就在這兒陪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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