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到縣城時,剛好中午12點。人們下了車後,各自往不同的地方去了。


    屠夫走出了車站,他看見有兩個穿警服的人朝他走來,他心裏一驚,是不是警察已經發現了他,他把手從褲兜裏掏了出來。


    兩個警察若無其事從他身邊過去後,屠夫才鬆了一口氣。


    見到警察後,他戒備心重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很危險,以前他能多次成功逃脫,就是時刻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他從來沒到繁華的都市現身,隱藏於荒郊村落。


    這次出來也是萬不得已,他需要一筆錢,沒有錢無處容身。


    屠夫偶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傷了腿的人,他右腳纏滿了紗布,柱著雙拐往前走著。


    看見這人,他有了靈感,他必須裝扮一下自己,不然很快就會被警察抓到,心中有了主意,屠夫向城內走去。


    屠夫找了一個小飯館吃飯,吃完飯後,他又向一個藥店走去。


    他讓賣藥的女人看了手上的傷口,女人讓他到醫院去包紮,他說去醫院太貴,自己買一點酒精,紗布自己包紮算了。


    這個女人看他一副老實相,猜想可能是打工受傷的,她就賣了一些酒精和紗布給屠夫。


    屠夫走後,他在街上逛了一下,他看見一個商店裏有拐杖,他買了單拐,然後走出城內,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化裝起來。


    他用紗布包住了半個臉,在腿上也纏上了紗布,還在紗布上抹了一點帶血水的酒精。受傷的手沾上酒精,痛得他直皺眉。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柱著拐杖又進了城裏。他和白德勝聯係上後,找了一家旅社住下來,他打算在這裏休整兩天再說。


    屠夫找到了一處旅館,服務員讓他出示身份證登記,屠夫心裏有點慌亂,他的身份證是出錢請人弄的,如果仔細看,一定會露出馬腳。他想離開,又怕引起這個姑娘的懷疑,他心裏想:怕什麽,她又不是警察,哪裏就看出我是殺人犯來著。


    屠夫掏出了身份證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隻隨便看了他一眼就登記上了。


    屠夫要了20元一間的房間,服務員領著他去開了門,隨後又送來了一瓶開水。


    服務員走後,屠夫關緊了門。他扔下了拐杖,向一麵鏡子走去。他一看自己的模樣樂了,要是戰爭年代,實足是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連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誰還會認出他就是屠夫。


    屠夫扭了扭屁股,為自己巧妙的化裝術興奮著。你吹起了口哨,一種安全感放鬆了他崩緊的神經。


    屠夫累了,他得美美地睡一覺,等他睡足了去找樂子。


    想著服務員認真的樣子他有點氣餒,這縣城就是不同,找一張床睡覺也要看身份證,怕是要出境證才行。


    屠夫也懶得脫衣,穿著衣褲就上了床。他上床後看見拐杖在門口,他認為欠妥,又下床把拐杖拿著放到了床邊。


    他睡得正香,屠夫被開門聲驚醒了,他猛地坐在了床上。


    服務員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她的身後有兩個警察。


    屠夫心想:完了。


    女服務員對身後的警察說:“他叫唐有根,今天剛住下的,可能是出了車禍,一身是傷。”


    一個警察歪著頭看了屠夫一眼,沒有看出什麽名堂,兩個警察又查別的房間去了。


    女服務員對他說道:“沒事,查房,你繼續休息吧。”


    女服務員出去後,把門關上了。


    屠夫頭上都嚇出了汗水,隻是頭上纏著紗布,別人看不到而已。他還是有點生氣,這門是我出了錢的,怎麽可以隨便進來,隨便出去呢。他心裏害怕,忙拿拐杖去頂上了門。


    三天以後,省範圍內還是沒有屠夫的確切消息,省廳要求各市縣擴大搜捕範圍,根據屠夫的特點,他很有可能隱藏於不起眼的縣鎮,各地要加強在交通要道的在堵截,決不允許屠夫跨省外逃。


    賈文彬幾天幾夜奔波在外,他眼睛熬得發紅,黑眼圈寫在臉上,他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刑警隊大多數隊員都參加了緝捕屠夫的行動,市公安局的治安大隊,所轄區、分局、派出所都抽調了警力,深入市、縣、鄉鎮進行排查,這是近幾年來動用警力最多的一次追捕行動。


    屠夫一曰不落網,省廳要求一天不罷手。這個殺人惡魔對社會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屠夫惡名眧著,不落法網難平民憤。


    賈文彬這次又擔任了文通市公安局6.12專案組組長,全盤負責抓捕屠夫行動。


    賈文彬在市刑警隊指揮部不停收到各小組的匯報,洪秀縣公安局向他匯報了一個讓他興奮的消息,有目擊證人證實,屠夫曾經在洪秀鎮呆過,他在那裏住了一夜後,第二天又逃往了寧衝縣,他們已經找到客車司機和女售票員證實,現在寧衝縣公安局正在尋找屠夫的下落。


    賈文彬聽到這個消息,他頓時來了精神,一身的疲憊消失在九霄雲外,他走到地圖邊查找寧衝縣的地理位置。這是屬於臨近市的管轄縣。這裏交通便利,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可以是屠夫繼續潛逃的方向。目前的搜捕方向,重點是寧衝縣周圍,隻要把好關卡,屠夫就可以被堵死在這範圍。可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得知屠夫到寧衝縣的消息是在昨天,屠夫雖說不是職業姓殺手,但血債累累,他有一定的反追捕經驗,他常以狡猾的手段成功脫逃,如果他已經不在寧衝縣,追捕他又有了新的困難,最讓賈文彬琢磨不透的是,屠夫是亡命潛逃,還是另有所謀。


    按理說,屠夫在離開洪秀鎮後,應該選擇最快的方式逃跑,他可以乘車到80公裏外的蒼田火車站乘列車潛逃,他去寧衝縣幹什麽呢?這是賈文彬最不理解的問題。


    難道是屠夫太自信,他以為警方摸不到他的行蹤,自恃聰明、狂妄自大。對此,他又不相信。


    賈文彬點燃了一支煙,這些天他抽煙太多,剛把煙點燃,他覺得心裏堵得慌,有些嘔吐的感覺。他強忍著壓抑住心中的不適,他隻好把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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