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哥哥風華正茂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病變改變了哥哥的一生,他患上了病毒姓腦膜炎,經全力搶救,花費了26萬人民幣,他生命雖說保住了,但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半身癱瘓、腦疾。就這樣,他離開了向往的軍隊生活,退養在家。哥哥的不幸,給了父母一個沉痛的打擊,母親更加勞累了,她不僅要幫助父親,而且還要花很多時間照顧哥哥。


    白德勝從小厭學,初中畢業後連高中也沒有考上。父親出高價給他聯係了一所學校,但白德勝怎麽也不肯去讀書。父親*他,他幹脆離家出走,在外麵晃蕩了一個月。母親思子心切,好不容易把他找迴了家。白德勝堅決地說:“除了讀書,他幹什麽都可以。”


    父親無計可施,隻好把他安排進了廠裏,讓他專門維護機器設備。白德勝讀書不行,但和機器打交道還蠻有興致,他喜歡翻弄,把機器拆了又裝,裝了又拆,過了沒多久,到成了行家裏手。


    父親為了擴大規模,千方百計找銀行貸了40萬的款。他和父親高高興興地去外地新采購了5台機器,安裝上新設備後,效率提高了,效益也好起來。攢下了一些錢,母親和父親不甘心,又帶著哥哥到處尋找名醫,他們想把他哥哥治好。父親和母親走後,他們把廠子托付給他,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把廠子看好。他們覺得他長大了對他放心起來,父母就帶著哥哥走了。


    父母走後,白德勝對工廠十分盡心,每天不停在廠房裏轉,所有的事他都要處理完,一個多月了,父母還沒有迴來,白德勝真的覺得有些累。


    有一天深夜,他睡得很沉,突然聽見有工人大聲喊:“快來人呀!,著火了。”


    白德勝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衝出房間,看見廠房裏火光衝天,大火蔓延得很快,一股股燒焦的皮臭味撲鼻而來。好多工人和外麵的人都趕來救火,可是火勢太猛,簡直勢不可擋,工人們把他拉出了廠房,大家眼睜睜地看著皮鞋廠變成了廢墟。


    白德勝絕望了,父母平生心血化為烏有,他怎麽向含辛茹苦的父母交待。父母的臨別托付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發瘋似地大叫了一聲後昏倒了。


    事後,消防局來調查,結論是電線老化造成的火災,火災發生後,不僅燒毀了全部廠房,附近的三家鄰居的房屋也毀於一旦,廠房沒有了,而且他們還要承擔賠償責任。


    哥哥的病還是沒有治好,父親看著燒毀的家在傻笑。母親氣得一病不起,她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父親老淚縱橫,默默無語,一夜之間,父親的頭發全白了,廠裏的工人們沒有拿到這個月的工資,他們還紛紛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人民幣放到了父親手裏。


    “老板,不要太傷心,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要振作起來,以後需要我們,我們立馬迴來!”父親沒有話說,眼睜睜地目送著工友們一個個離去。


    白德勝跪在了父母麵前,他不停地叩著頭,哥哥躺在床上歪著頭對他傻笑。


    父親破產了,銀行三天兩頭上門催還貸款,被燒毀房屋的鄰居也竄出竄進。


    父親身上僅有一點錢全部掏空了,還是欠下了50萬元的債務。“天啊,50萬。”母親嚇得快咽了氣。


    看著一夜白發的父親,白德勝一咬牙,打下了所有的欠條,他無路可退,隻有一搏了。


    第二天,他辭別了父母,踏上了異鄉之路。


    離家出走那年,白德勝才23歲,他沒有路可以選擇。他為了掙錢什麽都幹,他當過搬運工,做過勤雜員,後來進了一個包工隊,落腳在建築隊裏,他省吃儉用,每個月或多或少都往家裏匯錢,全家人都指望著他救濟。


    有一天,他收到父親的一封信,父親告訴了他家裏的一些情況,哥哥還是癱在床上,母親衰老了許多,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父親呢,他租了一個人力三輪,每天出去拉點客,掙點錢維持家用,催賬的人每月都有,他寄迴去的錢都還了賬,所幸的是,人家沒有說要利息,叫咱們快點還本錢就是。


    有些好心人很同情他們,有時會送些錢糧到他們家裏。前些曰子,居委會裏的政斧工作人員也來看望了他們,還送了500元。你哥很幸運,民政局知道了咱們的情況後,把你哥接到了療養院,他到是幸福了,有專人伺候,家裏的曰子也就好了一些。


    白德勝看完父親的信後,他心裏酸酸的忍不住流下了淚。


    管工地的田頭剛好從這裏走過,看見白德勝在哭,就問他發生了什麽事?白德勝經不住他追問,就把家裏的情況簡單地向他說了一下。田頭聽了,也很同情。


    他豪爽地說:“別哭了,一個大老爺們要雄得起,今後你去跟著設工技術員,向他學些本事,一輩子都用得著,等你學有所成了,就專門管理施工,工錢也要多些。”


    白德勝感激地點著頭說:“謝謝田叔叔,我聽你的。”


    白德勝不喜歡讀書,但是腦子靈醒,加上他勤奮,過了兩年,他在建築上學到了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他*作起來是一個熟練的技工。拿起圖紙,他是一個稱職的施工技術人員。


    就這樣,他跟隨著建築隊東奔西走承建起了無數工程,他學習起了工程預算,入門後,他發現了建築領域中有許多沒有公開的秘密,原來,每一個環節都可以生出錢來,他震驚了,他的心跳得厲害。


    白德勝在建築領域沉泡了四年,從一個普通泥水匠漸漸成長為一個老板們喜歡的得力幹將,他除了不會設計圖紙外,其它的事都難不到他,許多修建中出現的難題在他手裏是迎刃而解,還為老板省下了不少錢。


    白德勝羽翼漸豐,閱曆也不少,讓人看上去,就是一個老納而又沉穩的青年。小包工頭的淺水已經容不下他,他跟上一個老總,他是一個身家千萬的私企老板。


    那年,這個老板很容易的拿下了一項工程,承建德鹿縣的職工大樓。老總王亭山很賞識他,他拿到圖紙後,就把重任交給了白德勝,要他擔任此項工程的總監。


    白德勝十分賣力,一絲不苟地投入到工作中。為了保證質量,他完全按施工要求進行,用足了材料。


    有一天,王亭山到工地上視察,他來到辦公室查看了財務支出情況,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找來了項目施工技術人員詢問情況,施工技術人員匯報說:“工程質量全部按白德勝的指示辦,都是真刀真槍的幹,沒有偷工減料。”


    王亭山有些坐不住了,他叫人去喊白德勝。


    白德勝戴著安全帽正在二樓工地上巡查,他聽說王總招見,就趕忙來到了臨時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隻有王亭山一個人,他在那裏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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