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甚者的是村子裏的井水、池塘水一切有水的地方,水的顏色都變了樣甚至有的變烏黑的也有之,農戶們隻有把水放在那裏沉澱過濾後才能勉強食用。


    不少農民因為長期飲用了被汙染的水,患上了結石等多種疾病。田地裏的農作物也因為環境汙染而大幅減產。


    但農戶們對於這些卻都敢怒不敢言。


    原因是這些礦主們都招募了一大批心狠手辣的打手,一聽到風吹草動或聞知有誰去向政aa府舉報和申述的農民被打得重傷住院,甚至家破人亡也有之。


    而官員有的因和這些礦主們有勾結,每月收受固定的好處費,有的甚至在這些煤礦中占有股份,還有不少煤礦是官員某親屬開的,往往老百姓這邊剛舉報,那邊礦主們就知道了也有之的。


    他們知道後便馬上派打手上門去威脅,久而久之,老百姓們都麻木了,以至於蕭乜主動去向他們詢問情況的時候,他們幹脆都不敢講出來還不是變惹火燒身?


    有一次,尤漢還向蕭乜反應了一個驚天的內幕:


    “在這些礦場裏,還有不少被從外地拐騙來的智障礦工,他們的生存環境比普通礦工更惡劣,不僅沒有工資,吃住的條件簡直跟豬玀一樣……”


    蕭乜組織了幾次礦業、安監、公安的聯合安全執法檢查行動,可往往這邊行動剛開始,礦主們就收到了消息,馬上停工,自然就什麽也查不到了。


    蕭乜又想搞暗訪,可是這些礦場裏防衛極嚴,根本就進不去,有幾次還險些發生危險,幸虧有尤漢這專職的司機在他身邊才化險為夷。


    蕭乜終於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無能為力感,每當他想對侯夼等礦主進行調查的時候,所有的常委們都會站出來反對,而一向對他十分恭敬的公安局長鄭秋凱也找各種理由推諉,不願派警力配合他調查。


    蕭乜一時間象陷入了一個大泥潭之中,如果停止不動還好,一動就會遇到四麵八方的阻力。


    蕭乜真有覺得四麵楚歌太無助了。


    難道自已這麽做錯嗎?他可是為人民大眾的利益,為維護礦工生命安全的。蕭乜陷入了困境中。明的不通就來暗的——


    蕭乜的頻繁動作也引起了一個人的警覺——侯夼,這個赫赫有名的魔頭,早在花無數被蕭乜打過那次,侯夼就知道蕭乜是個有著十分深厚的背景,就對蕭乜敬而遠之,盡量不去招惹這個魔星。


    即便蕭乜上次在目夕曉鄉煤礦礦難這件事上狠狠地打了他的臉,他也十分忍讓,吩咐手下的人這段時間要小心謹慎,不要在外惹是生非。


    但他發現蕭乜並沒有半點因為他的忍讓而想放過他的意思,反而處處針對他,要置他於死地,他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咄咄逼人的對手了。


    *不可怕,就怕*有文化,侯夼就是個有文化的*,他的發家史也極具傳奇色彩,他本來家裏很窮,很小就去礦上當礦工,有一次礦上發生了塌方事件,被困在井下的礦工們都絕望了,隻有他細心地發現了礦井裏的一隻老鼠,跟著這隻老鼠找到了生路,還發現了一條新的礦脈。


    當時這家煤礦的老板以為這個煤礦已經枯竭了,礦井又發生了塌方,就想把這個煤礦低價轉手。


    侯夼就聯合那些和他一起被困在井下的礦工把煤礦盤了下來,而那些礦工因為感激他在井下救了他們的命,也都願意為他賣命,從此產業越做越大……


    侯夼有了錢以後並不象有些礦老板買房買車養小老婆,而是用這些錢去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官商勾結,結果他又吞並了好幾家煤礦,一躍成為了客串縣的首富。


    侯夼在小的時候雖然沒有讀過書,但當他有條件後,他就開始自學,據說他擁有好幾個專業的自學本科學曆,對外他也總以文化人自居,最喜歡結交文化界人士,說話也是文縐縐的。


    但如果你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一旦狠起來比誰都狠,而且他還特別能忍,曾經有個黑老大和他起了衝突,把口水吐到他臉上,他不但不火擦幹了還反過來給那黑老大道歉,半年後這個黑老大全家暴死家中。


    他為人卻很低調,雖然手下有大批的打手,他卻從不以黑老大自居,而是扶持代理人暗中控製他們,上次那個卜飛龍就是他扶持起來的代理人之一,他還很會包裝自己,經常向社會慈善事業捐款,又當上了人代和政協委員。


    所以在幾次打黑風暴中,好多曾經在客串叱吒風雲的黑老大都倒台了,唯有他屹立不倒,反而勢力越來越大。


    他有句名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隻要你能出得起足夠的代價,他收買官員,一般有三招,錢、色、武力威脅,如今他想對付蕭乜,也準備用此三招。


    侯夼從心裏哼出一聲來,“嘿嘿!小子,等著嘲!”


    ……


    那天,蕭乜突然接到了夏秀雅的電話,自從夏秀雅到鴻發的溶江兩岸投資建度假休閑酒店後,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一則各人都很忙,見麵的時間有限;


    二則蕭乜對夏秀雅始終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刻意地保持距離,而夏秀雅幾次*蕭乜都被突發事件給破壞了,也感覺兩人可能確實沒有緣份,慢慢地心思也淡了。


    兩人維持著一種十分微妙的關係,既比普通朋友要親密,卻又不是*。


    夏秀雅打電話給蕭乜說要請蕭乜吃飯說要感謝他。


    蕭乜怎知夏秀雅不是找借口親近他可如果再拒絕就太卻情了,總之夏秀雅不論在這客串還是鴻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人又長得漂亮腦子又好使,經商有她的一套……


    夏秀雅約上蕭乜的地點還是在之前的那間《水岸花都渡假村》。


    蕭乜如約而至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水岸花都渡假村》來,剛下車,就聽到夏秀雅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蕭弟,如今要見你一麵真難啊,是不是當上了常委副縣長,就忘了我這個姐姐啊?”


    夏秀雅對蕭乜訴起衷情來,這也是蕭乜始料到的,一直以來,蕭乜就對夏秀雅若即若離的。蕭乜雖對夏秀雅有好感也挺佩服她的,可此感非那感蕭乜還是分得開的。


    蕭乜苦笑道:“哪能啊,忘了誰也忘不了你秀雅姐啊,客串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上任,千頭萬緒,頭都搞大了!”


    蕭乜是個聰明人雖然不想讓那普通朋友要親密,卻又不是*的情更進一步,借口忙就是個很好的說法。


    夏秀雅歎了一口氣,諱言莫深道:“蕭弟,客串的水可深得很,聽姐一句勸,別再查下去了,你再有背景,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夏秀雅與蕭乜一見麵就開門說,看來夏秀雅已什麽也知道了?看出那水深的人還真的神通廣大。


    蕭乜別有深意地看了夏秀雅一眼,笑笑道:“哦,秀雅姐,你今天要我來是要來做說客的嗎?擺的可是鴻門宴?那你這飯我還真不敢吃呢!”


    夏秀雅一聽有些尷尬地笑道:


    “那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今天叫你來純粹是想敘敘舊,裏麵絕對沒有埋伏刀斧手,更沒有樊噲舞劍。”


    夏秀雅何曾不知蕭乜之意?可是——


    兩人說笑著上了樓,包廂裏果然沒有外人,夏秀雅要上酒,蕭乜連忙婉拒道:“秀雅姐,你就饒了我吧!上次從你這兒迴去,我差點沒吐死,還是喝點飲料就好了。”


    蕭乜自覺不自覺的免疫令夏秀雅無可無不可,不過,夏秀雅就沒有再勉強。


    氣氛有點沉悶,蕭乜見夏秀雅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什麽,心中暗歎一口氣,開門見山道:“秀雅姐,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你這樣子,這飯還怎麽吃啊?”


    蕭乜終於沉不住氣了,畢竟對方是他青眯的女子,雖然此青眯不是那青眯,隻要自已再來一次抗體——


    夏秀雅咬了咬牙,從桌下拿出一個盒子,看起來十分沉重的樣子,她搬起來都很吃力。


    “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你的,裏麵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收與不收也在你,隻希望你能理解姐姐的苦衷,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我們姐弟之間的關係。”


    夏秀雅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看來他聰明的蕭弟早就料到有這著棋?被人早早的看穿心思真的很尷尬特別對方又是個熟人。本來夏秀雅都不想把東西拿出來了是蕭乜後麵的話鼓勵了她,再說再不把東西拿出來又如何向對方交底呢?固夏秀雅經過了劇烈的思想鬥爭後才把東西拿了出來,現在她的任務也就完成。嘍


    至於蕭乜收不收東西那可是他的事,夏秀雅不想幹涉也無權幹涉。


    夏秀雅這句話一說出,蕭乜就知道倆人的關係已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再也迴不到以前,淡淡地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麽話就直接把盒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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