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


    寒辰和陳若夢攜手漫步街頭。


    “你今天不忙了嗎?”陳若夢輕輕問道。


    雖然是寒辰主動提出要和她逛街,但她還是擔心寒辰有正事要做,被她影響和耽擱。


    寒辰說道:“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


    陳若夢疑惑,說道:“差不多?”


    寒辰無奈,說道:“是全部已經安排好了。”


    “哦。”陳若夢這才放心,開心的笑了笑。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一條還沒改建完成的狹窄小巷。


    小巷裏麵,迎麵而來有一位老婆婆。


    老婆婆推著一輛攤販小推車,上麵載著一個簡陋的小冰櫃。


    簡陋的冰櫃冒著陣陣寒氣,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一箱櫃的老冰棍。


    “賣冰棍~”


    “一塊錢一個,又甜又冰的老冰棍。”


    老婆婆艱力推著小推車,一邊用著聲沙的嗓音叫賣。


    狹窄小巷被小推車占去大半的路寬,當小推車到了寒辰和陳若夢麵前,兩人想要避讓,小巷也顯得十分緊促。


    這時候,老婆婆停頓下來,看了眼寒辰和陳若夢,露出滿是老態的淳樸笑臉。


    “好俊俏、好般配的兩位。”


    說著,老婆婆把小推車挪到牆根邊。


    “來,小夥子、小姑娘,你們倆先過去。”


    寒辰微微頷首,朝老太太點頭致謝,然後牽著陳若夢的手,帶著她側著身子從另一邊的牆根走過去。


    才剛走幾步,陳若夢臉上有些異愫。


    寒辰微微一怔,轉頭望向陳若夢:“怎麽了?”


    陳若夢抿著唇瓣,眨著漂亮的眼睛,眼裏就像藏著星星。


    她的目光就像是掉進攤販小推車的簡陋冰櫃,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看著冰櫃裏的老冰棍。


    “怎麽,想吃?”寒辰微微一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陳若夢摟住寒辰的胳膊,撒嬌似的搖了搖他手臂,一臉嬌憨的點頭。


    “好,那給你買一個。”寒辰笑道。


    “嗯嗯嗯!”陳若夢小雞啄米般開心的點頭。


    她仰著小腦袋看著寒辰,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幸福的小臉上,眼睛笑得隻剩一道縫。


    寒辰掃了眼老太太,然後開始摸著自己的口袋。


    很快,他便慶幸自己兜裏還有一個鋼鏰。


    正好,麵額是一元。


    “老太太,麻煩來一根冰棍。”


    寒辰將錢遞過去,免不了多問一句:“收硬幣吧?”


    “收,當然收。”老太太擺擺手,然後接過錢,隨後臉色有些驚訝:“小夥子,你們也吃冰棍?”


    這種廉價的冰棍,已經很少人吃。


    老太太看寒辰和陳若夢的打扮,也不覺得這兩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少女,會喜歡吃這種過時的小攤。


    寒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陳若夢卻甜甜笑著,對老太太說道:“小的時候喜歡吃冰棍,但那時候家裏不寬裕,隻能眼饞,看著別人吃。以前的冰棍兩毛錢一個,我還能在夏天的時候吃上一個,後來冰棍漲價到五毛錢,就再也沒吃過。現在不像以前,冰棍已經漲價到一塊錢,但一塊錢卻不算什麽錢,而賣冰棍的也少了,從冰棍變成老冰棍,幾乎很少能在街上看到。”


    老太太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啊,這個世道,變化太大了。”


    頓了頓,老太太不再沿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接著,老太太臉色和藹帶笑,打量著陳若夢。


    隨後,老太太的眉頭皺了皺。


    陳若夢這一身打扮,怎麽看也不像以前吃不起冰棍。


    但老太太看出來,這姑娘確實就是一個純樸單純的小姑娘。


    想到這裏,老太太皺著眉看了眼寒辰。


    這小夥子,長得俊氣,豐神俊朗,雖然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但眼眸裏那股淡然,和骨子裏不經意的漠色,都讓老太太心中有些寒意。


    這哪裏是小夥子。


    以老太太半截入土的大半生待人接物的老經驗,隻有在那種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中年人身上見到過。


    老太太看了看寒辰的氣質和打扮,再看看陳若夢的單純和打扮,不免心裏歎了歎氣。


    歎這世道,真讓人失望。


    “喏,你們要的冰棍。”老太太從簡陋的冰櫃裏取出一個冰棍,遞到寒辰手上,然後深深的看了眼寒辰,不再多說什麽,推起小推車離去,留下一個駝背的蕭索背影。


    陳若夢看出老太太離開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不禁好奇的問寒辰:“老太太這是怎麽了?”


    寒辰想了想。


    再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認真看著陳若夢。


    最後,他認真說道:“老太太可能覺得,你被我包養了。”


    “噗~”


    聽到寒辰一本正經說這個,陳若夢幾乎有些岔氣,哭笑不得。


    隨後,她直勾勾的看著寒辰,再盯著寒辰手上的冰棍。


    “一根冰棍就想包養我?”陳若夢哼了一聲,“給我!”


    她從寒辰手上搶過冰棍。


    寒辰笑了笑,說道:“一根不夠,那要幾根?”


    聽到這話,陳若夢睨著眼睛看他:“嗯?”


    寒辰感覺到一股殺意,果斷的慫起來,裝作什麽話都沒說過。


    “哼!”陳若夢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然後小口小口舔著冰棍。


    “嘶~好涼!”


    “真的嗎?給我嚐嚐。”


    “不給。”


    “給嘛,要不你用這根冰棍包養我?”


    “你還說這個!”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說了。”


    寒辰笑了笑。


    陳若夢吃著冰棍的模樣,也是極其溫柔可愛。


    寒辰看著陳如夢小嘴輕輕張開,小口吮吸著冰棍上頭,斯文優雅而又不失可愛。


    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冰棍,那種溫柔可愛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裏,當做一幅美景來觀賞。


    寒辰看著看著,忽然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微微有些紅。


    陳若夢好奇的抬頭看他,眼睛清澈透明,乖巧呆萌和可愛。


    “你怎麽了?”陳若夢好奇,“真的想吃?好吧,讓你嚐一下,不許咬哦,要慢慢的吃。”


    說著,陳若夢把冰棍遞過來。


    寒辰摸了摸鼻子,臉上還是帶著莫名的窘紅,沒有接過冰棍。


    “還要我喂你不成?”陳若夢氣鼓鼓道。


    接著,她收迴來,又自己細細柔柔,可愛的舔著冰棍,一邊像小豬一樣哼唧唧道:“不給你吃了,哼。”


    寒辰不說話,在一旁無辜的眨著眼睛,看著她繼續舔冰棍。


    陳若夢小嘴微微含著冰棍,沒有很不雅的吃相,隻是微微含著冰棍上端,細細柔柔吮吸著。


    寒辰的臉越來越紅了。


    陳若夢越來越好奇了。


    “到底怎麽啦?”陳若夢一臉好奇,無辜而可愛道:“你那表情究竟是什麽意思嘛?”


    寒辰幹咳一聲,說道:“沒什麽。”


    陳若夢一臉狐疑,說道:“真的?”


    “真的。”寒辰摸了摸鼻子,很不自然的窘笑著。


    陳若夢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寒辰的反應究竟是怎麽迴事。


    對於吃冰棍能人聯想起來的某種齷蹉畫麵,她完全沒有的認知。


    她對男女之事的了解,就幹淨的像白紙。


    就算在山莊那一次,她被寒辰剝成赤裸小羔羊,在床上滾過床單,但那時也沒有實際性的什麽進展。


    除此之外,陳若夢平日裏也沒有關注過男女之事這一方麵的羞羞畫麵。


    所以,哪怕她再怎麽想,也想不出自己吃冰棍在寒辰眼裏可能聯想到什麽。


    如果她知道寒辰現在聯想到的齷蹉,一定會又羞又氣。


    甚至會想也不想,就羞的扇寒辰一巴掌。


    另一邊。


    寒辰看著陳若夢吃冰棍,心裏一陣血脈僨張,終於有些受不了。


    “我也想吃。”寒辰看著陳若夢道。


    冰棍已經小了一半。


    “剛才給你又不要。”陳若夢沒好氣的遞過來,“喏!”


    寒辰卻不接冰棍。


    他突然兩手伸出,反手抓住陳若夢雙手,把她靠在牆壁上,身體壓在她柔軟的身上。


    “唔!”


    陳若夢來不及反應,便被寒辰壁咚在牆邊,小嘴被寒辰雙唇封住。


    “唔唔唔~”


    陳若夢掙紮了兩下,但是雙手被寒辰“丫”字型按在牆上,她掙脫不開,沒一會便氣息粗喘,臉上紅到耳根邊。


    過了好一會。


    寒辰意猶未盡的鬆開唇邊的溫軟。


    陳若夢和他親密接觸的唇瓣上,被意猶未盡、依依不舍的糾纏之下,發出羞恥的“啵”一聲。


    “嗯。”寒辰摸了摸嘴角,笑道:“冰棍的味道不錯,挺甜的,就是不冰了,不過,我覺得溫軟溫軟的最好吃。”


    陳若夢羞得抬不起頭,抬頭氣鼓鼓瞪他一眼,又軟綿綿沒力氣的低下頭去,用細若蚊呐的聲音,羞羞道:“喜歡吃,就多吃點唄。”


    寒辰耳朵一動,一陣心猿意馬,微微的露出笑容。


    愛從來是兩個人的事情。


    他喜歡做的事情,她也同樣喜歡。


    因為他喜歡她。


    而她也更喜歡他。


    隻是更多時候,陳若夢的臉皮比較薄,就算心裏喜歡,想要更多,也羞於啟齒。


    “嗯。”寒辰笑著迴應,表明自己聽到少女的話。


    他鬆開陳若夢的雙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撫按著她的背,然後又將腦袋湊過去。


    陳若夢已經羞的眼睛緊閉。


    下一刻,溫柔略粗糙的嘴唇貼上來,如親吻在她的心上。


    陳若夢心如鹿撞,心跳加快,唿吸再次粗喘起來。


    她的大腦漸漸有些透不過氣,腦袋一片空白,在如同短路的腦海中,卻激蕩洋溢著難以言喻的愉悅。


    寒辰換氣的時候,陳若夢便下意識的重重喘吟。


    “嗬~”


    “唿。”


    “嗬~”


    “唿。”


    寒辰再吻過來的時候,陳若夢意識已經迷離。


    “啪嗒”一聲,冰棍掉在地上。


    陳若夢雙手緊緊抱著寒辰,意識迷離之下,她主動的索取起來,熱情便點燃了火花,熊熊燃起愛情火焰,帶來難言的無盡歡愉,讓她沉溺在快樂中。


    主動起來之後,陳若夢的腦袋微微恢複一絲意識,開始為自己的主動感到羞羞。


    這種羞而難言的情意,像一種刺激的荷爾蒙,在她的心田蕩漾起層層漣漪,又像春風吹拂,讓她心中有一種羞恥感。


    這種情緒,就像是幹柴助漲烈火,讓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自己的心在大聲唿喊,用盡力氣去擁抱愛人,通過羞羞親密的舉動來表達心中的感情。


    小巷裏,兩人擁吻,雙手像章魚一樣互相纏著對方,無意識的愛撫著對方,雙唇更是難分難舍。


    就在這時。


    情深意濃愛烈。


    陳若夢卻眉心一痛,意識微微模糊。


    是真正意義上的意思模糊。


    僅僅一刹那,意識就像陷入黑暗,就像深度睡眠毫無知覺。


    又比深度睡眠更徹底的無意識。


    也許,這種意識模糊的瞬間,有另外一個名詞更貼切形容。


    死亡。


    陳若夢的意識就像刹那間完全失控,完全淪入黯淡黑暗中。


    僅僅一刹那,陳若夢的意識又清醒迴來,仿佛剛才一切都是錯覺。


    然而,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一震,一口心血湧來喉嚨,直接湧入寒辰的嘴裏。


    隨後,她身體軟軟的倒下,就要倒在地上。


    眼神冷得可怕的寒辰,溫柔的摟住她的身體,應勢坐下,盤膝坐在地上,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寒……辰……我有些,不舒服。”陳若夢躺在寒辰懷裏,聲音微弱。


    她的眉心飄散出淡不可見的金色光點。


    寒辰嘴裏還含著一口猩甜的血液,從他嘴角不斷滲出一絲絲血絲。


    他心中微微揪痛。


    不是他受傷。


    他含在嘴裏的是陳若夢的心頭血。


    當親吻的時候,從心愛之中嘴內湧出對方的心頭血,湧入自己的嘴裏,這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永遠揮磨不去的陰影和心病。


    躺在寒辰懷裏的陳若夢意識起來,虛弱的看著寒辰,愧疚道:“對不起……”


    寒辰搖搖頭,擠出一絲笑容,嘴裏的鮮血便滲出來,在他嘴角滑落,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陳若夢虛弱道:“你還含著幹什麽,吐出來。”


    寒辰還是搖頭。


    陳若夢聲音微弱,帶著些許委屈,說道:“寒辰,你以後還願意親我嗎?對不起,我……”


    寒辰正要安撫她。


    陳若夢的話一轉,虛弱道:“寒辰,原來,我真的生病了,我是不是沒有以後了?可是我……還想要你親親。”


    寒辰臉色漸冷。


    眼神更冷。


    陳若夢看出這不是對她的冷,而是寒辰身上某種讓人不知道的傷悲和冷漠。


    很快。


    陳若夢知道寒辰的冷是針對誰。


    寒辰的冷,是針對這個世界。


    或者說,這個宇宙。


    這個宇宙的另一個名字,聖界。


    寒辰冷漠看了一眼天空,張開嘴噴出陳若夢的心頭血,吐出二字。


    “靈來!”


    盤襄所開的域界。


    此界拘靈,此界囚靈,此界葬靈,此界養靈。


    以寶物引諸天萬界仙人轉世,以亂世收割仙人真靈。


    這是聖界的真麵目。


    元初仙帝第一次做的一件有違天理,背棄天常的惡事,便是豢養此界,遊曆歲月長河,以無盡真靈,隻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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