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


    遠在百米之外的寒辰,眼中怒意如質似實。


    他盯著青年藥童,一字一頓道:“你找死!”


    寒辰伸手掠過餘老的‘屍體’,從餘老下巴胡須一拔,取了一根白髯須,夾在手中。


    取這一根白色長髯的時候,餘老的‘屍體’仿若神經反彈一樣,痛的眼珠子一瞪,瞪大死魚泡一樣的眼睛。


    隨後,這具‘屍體’又趕緊閉上眼睛。


    餘老嘴巴張開,將舌頭歪吐了出來,一副死得不能再死的樣子。


    對於這一幕,寒辰視若無睹,凜厲的殺意鎖住遠處的青年藥童。


    這一根手掌長的白髯須,被寒辰兩指夾起,用力一振。


    罡勁灌注其中,白髯化作一根牛毛銀針。


    武道宗師,罡勁嫁接外物,滴水成彈,青草作劍,毛發化針!


    也不見寒辰手中動作,銀針化作白色毫芒射出。


    “嗤!”


    不見聲響,隻見血花濺出。


    青年藥童右手臂肘濺出一道血線,被銀針貫穿。


    “啊!”


    他一聲慘叫,痛得撒手一鬆,身體不由自主往後倒。


    旋即,未等他踉蹌站穩,隻覺眼前幻影一閃,寒辰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寒辰麵無表情,一掌捂住青年藥童的麵門,將他整個腦袋往地上猛一摁!


    青年藥童被摁著腦袋後仰,翻摔下去,腦袋就像籃球一樣,被摁在地上。


    腦袋與地板接觸。


    巨力爆發!


    “啪!”


    就像西瓜砸在地上,血紅的漿汁四濺!


    青年藥童腦袋開花,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整個腦袋碎成一攤爛泥。


    紅的,白的,青的,黃的,黑的。


    失去腦袋的無頭屍,像壁虎的斷尾,四肢不停在地上抽搐。


    “啪嗒,啪嗒~”


    滿心怨恨的青年藥童,就這樣死得不能再死。


    碩大一顆腦袋,麵容模糊,化成碎漿,再也看不出原來臉上要玉石俱焚的怨恨。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富豪們,一片死寂。


    “咕嚕~”


    無數吞口水的聲音。


    恐懼在眾人內心深處蔓延,而後爬上他們臉上。


    “殺……殺人了!”


    貴婦們嚇得臉容扭曲,尖叫起來。


    “死人了!”


    千金小姐們嚇得花容失色,死死捂著嘴,臉色慘白。


    忽然“呃”一聲,少女們當場嘔吐起來。


    饒是膽大的富豪們,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之前以為餘老被寒辰打死,被寒辰鞭屍,但眾人沒有看得很清楚,更沒有看到血淋淋的畫麵。


    直到此時,親眼目睹青年藥童化作一具無頭屍,血腥的畫麵刺激每一個正常人的腸胃。


    眾人全都腦袋暈眩,幹嘔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這家夥殺人了!”


    有位富豪又驚又怒,像隻受驚的兔子,狂躁起來。


    “快報警,將這個殺人狂徒抓住,繩之以法!”


    “對,對,快報警,郭家也保不了他,我們親眼目睹這寒家賤……”


    大腹便便的富商剛罵到一半,又恐懼的咽下半句。


    頓了頓,才咬著牙鼓起勇氣:“我們都親眼目睹這家夥,活生生奪取一條人命,在場這麽多人證,他逃不了,我們一定要釘死他。”


    “這種武力超常,不可理喻的殺人狂,一定要殺掉!”


    “對,槍斃!”


    眾人紛紛應和。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管他有多厲害,公然殺人,必然要償命!”


    富豪們見到死人,心中恐懼,群起而攻。


    隻有寒辰死掉,他們才敢鬆一口氣,否則自己在這樣的武者手中,生死隻在對方一念間。


    這時候,富豪當中,有道違和的聲音響起。


    “殺人償命?嗬嗬!”


    先前介紹過宗師地位的中年富豪,出聲冷笑。


    “我勸你們還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禍從口出。”


    有人不服:“為什麽,難道武道宗師殺人就不需償命了麽?憑什麽!”


    中年富豪冷笑道:“武道宗師殺人,自然是也要償命,殺人者,情節嚴重,死刑。”


    “這不就行了?我們這麽多人可以作證,武道宗師殺人也需償命,一定要將這個寒辰,呸,或者什麽寒元初抓去槍斃!”


    之前惡言相向辱罵寒辰,此時心中恐懼,生怕丟掉性命的富豪們,抱團應和。


    中年富豪搖搖頭,歎道:“武道宗師殺人也需償命,但還需要法院判決,而且不是由一般法院判決,而是軍方特殊法院。”


    不等眾人問話,中年富豪便繼續道:“一般宗師殺人,也需情節惡劣才會判處死刑,而且,多半會緩期一百年執行。”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


    “緩期一百年?開什麽玩笑?”


    見眾人不信,中年富豪冷笑,說道:“不僅如此,緩刑期間,武道宗師若為國立功,可以功補過。”


    眾人一聽,全都啞了,瞪大眼睛不服氣。


    這不就等於沒人能拿武道宗師辦法,無法奈何他們了嗎?


    這樣一來,不是讓這家夥以武力逞兇,為非作歹?


    一位麵相刻薄的貴婦尖著聲音,憤怒道:“為什麽要將這些所謂的武道宗師特殊處理?為什麽不能走普通法院判決定罪,立即槍斃!”


    若是走普通法院判決,他們一群富豪可以影響的地方就多了。


    區區一個武道宗師,能打又如何,他們都是省城有頭有臉的富豪,自認為抱團起來,就是郭家都要忌憚,動用影響力拿捏一個武道宗師,更覺得不在話下。


    “將武道宗師和普通人一樣處置,你是開玩笑嗎?”中年富豪冷笑:“普通人的死刑是藥劑注射死刑,或者槍斃死刑,但是武道宗師一身罡勁渾厚,能讓肉身如鋼似鐵,刀槍不入,普通針頭怎麽紮進他們的皮膚?區區子彈怎麽殺得了宗師?”


    眾人又是嘩然。


    武道宗師,刀槍不入?


    徒手拆坦克,真的不是假話?!


    見眾人啞口無言,中年富豪才淡淡道:“所以,宗師不會和普通人一樣的待遇,根本不受一般規則製約,隻受軍方特殊部門的管製,因為能殺宗師的,隻有宗師!”


    “而宗師強者,隻有華夏軍方特殊部門才能調遣!”


    宗師境強者,隻會被更強的武道高手擊殺。


    除此之外,一般槍械,連狙擊槍都殺不死宗師境強者。


    隻有重機槍,穿甲彈,高威力炸藥才能傷到武道宗師,並有機會殺死武道宗師。


    聽到這裏,眾人總算明白宗師的強悍,知道青年藥童死了是白死。


    想到這裏,富豪們馬上噤若寒蟬,散作一團散沙,一個個眼神鬼祟,沒人願意再做出頭鳥,煽動眾人對寒辰的敵意。


    這時候,有人驚疑道:“既然武道宗師刀槍不入,那餘老就這麽輕易被寒神醫殺了?”


    有人迴道:“那當然,餘老雖然是宗師,可寒神醫也是宗師啊……”


    “咦,等等,餘老的屍體呢?”


    眾人聞言,紛紛往剛才的人形地坑望去。


    果然,餘老的‘屍體’不見了!


    “餘老沒死,在那,你們快看!”


    拍賣會場出口,一個狼狽的老者躡手躡腳往外摸,一副偷雞摸狗的樣子。


    正是餘老。


    餘老自然是還沒死,他趁著寒辰殺青年藥童,鬼鬼祟祟想逃跑。


    “太可怕了,那寒姓小子究竟什麽來頭,一開始罡勁外泄,明顯是新晉宗師,但是卻能擋下我的攻擊。”


    迴想起剛才的戰鬥,餘老心裏後怕。


    “後來才交手幾招,他的罡勁漸漸凝練,實力竟然漸漸追上我,剛才那一會,竟然已經有了罡勁中期的實力,一腳將老夫從上麵踹下來,嘶,痛死老夫了。”


    “幸虧老夫裝死,用罡勁護住五髒六腑,才逃過一命!”


    就算如此,餘老五髒六腑被震裂,身受重傷。


    尤其是寒辰一直砸他腦袋,就算憑借罡勁護體,餘老也感覺腦袋被敲得變成一團漿糊,耳朵嗡嗡直響,天旋地轉。


    “這小兒端的是人品有問題,竟然對準老夫腦袋使勁敲,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剛才老夫罵的就沒錯,這廝差點就把老夫給弄死了。”


    他一邊偷偷溜走,另一邊,富豪們議論紛紛,剛好察覺到他的蹤跡。


    “不好,這群銅臭肥豬,要害死我不成?”


    蹤跡暴露之後,餘老如受驚的兔子。


    “快跑,快跑,老夫不想死在這裏。”


    他慌不擇路,腦袋直接往牆壁上一撞。


    “轟!”


    牆壁直接被撞出一個人形窟窿,餘老終於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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