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赤蛟注意到孟舟的不對勁,認真地問道。


    孟舟搖頭,又點頭。


    “剛才,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在滅殺了那生靈之後!”


    “難道說是,那生靈的血脈詛咒?”赤蛟分析道。


    因為一些古老的族群,曾經擁有過很強大的力量,但因為樹敵太多,也是為了能夠繁衍,其強者便會在子嗣血脈中留下後手,那麽之後,這族群的後代子嗣便會生來攜帶著這種深藏在血脈當中的詛咒。


    一些種族的血脈詛咒非常之恐怖,能夠讓身中詛咒者當場殞命。


    但一般的血脈詛咒,不過是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指引,引導著其族群的其他人尋到殺害了族人的兇手。


    孟舟曾殺過太古王族的聖子,而且不止一人,因此他也了解血脈詛咒的運行,故而對赤蛟搖了搖頭。


    “我雖感到奇怪,但心神照徹之下,我的神魂遍觀全身,但沒有任何發現。”


    “那也可能說,那種詛咒層次太高,你我都發現不了。”


    一人一龍分析一陣後,不得不放棄談論。


    正如之前赤蛟所言,他們兩人都無法探查到孟舟身上那古怪感的由來。


    後續,他們繼續前進,途中接連遇到那與先前相似的人首獸身之怪物。


    孟舟也接連注意到,那種莫名奇怪感的源頭,便是在他滅殺掉這些人首獸身的怪物。


    “輪迴眼!”


    這一次,他在一拳轟殺掉一頭足有大山般龐大的人首獸身生靈後,直接睜開了輪迴眼,眼中視線變換,黑白二氣充斥。


    霎時間,天地間一切流動之氣,一切運轉之規則,維係天地的道則,皆通通現於他的眼中。


    不過因為他的層次不夠,太過高深的規則力量和大道,即便是他能夠看到也是無用。


    也就是在這種視角之下,他自身的視角升高,好似第三人稱的角度,站在高天之上,俯瞰著下方大地上的自己。


    於是,他看到了站在原地的‘自己’以及充斥在自己身體周圍,無形無相,無規則般飄動的‘氣’!


    當他真正看到那團‘氣’之後,他的整個靈魂都仿佛隨之一震,耳邊好似傳來了蒼茫悠長的號角聲音。


    那不停聚合,然後又散開的‘氣’,在某一瞬間停止了不動,孟舟從中模糊看到了某個輪廓。


    “你怎麽了?”


    在注意到孟舟一動不動之後,赤蛟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神色很戒備。


    迴過神之後,孟舟揉了揉眉心,搖頭說道:“我沒事,隻不過是突然之間心神疲憊,耗費了大量的心神力量而已!”


    “你小子剛才做了什麽?”


    隨即,孟舟便將自己所輪迴眼所看到的情況,講給了赤蛟。


    沒想到,赤蛟在聽完之後,直接驚唿大喊了起來。


    “祟氣!你居然看到了祟氣!”


    赤蛟的語氣很是震驚,孟舟可以說很少見到對方這副模樣。


    “何為祟氣?為何我不能看到?”


    赤蛟穩住驚訝的情緒,然後緩緩開口:“祟氣遊蕩在天地之間,常人不可見,但在傳聞之中,遊離在世界邊緣之地,被放逐的‘獸’身上也有著祟氣的存在!”


    “而且,除此之外,祟氣似乎還和‘劫’有關係!”


    “‘獸’以及‘劫’?”


    孟舟眉頭扭在一起,赤蛟突然說出的消息,他是從未聽說過。


    “這麽說吧,‘獸’就是被放逐的萬族,無論是古族、妖族亦或是人族,被放逐之後,便都稱唿為‘獸’!


    而因為‘獸’被放逐,導致祂們對於諸天萬界的生靈都帶著最深層次的惡意,也就是祟氣!


    至於‘劫’,也就是劫難,浩劫之意!


    但也絕非如此,我也不是很清楚!”


    赤蛟向孟舟詳細解釋了‘獸’以及‘祟氣’,但對於‘劫’以它的傳承記憶,也沒有太多的記載。


    “如果是這樣的話,‘祟氣’和萬界天驕榜有關係?”孟舟眉頭依舊扭在一起,摸著下巴說道。


    “如果你真是看到了‘祟氣’當中的那輪廓是一張榜單的痕跡的話,那就很有可能了!”赤蛟古怪地看著孟舟,“當然也隻是猜測罷了,但你小子能夠發現祟氣這一點,還真是讓我夠驚訝的!”


    “‘獸’是被誰放逐的呢?老蛟,你知道嗎?”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白小子他們家的那位先祖,怎麽可能事事都清楚!


    再說了,我覺得就算是白家那位白曉生也不一定能夠清楚‘獸’被誰放逐了!”


    雖然知道了之前引起自己那莫名古怪感的來源,也清楚了那些氣的部分來曆,但緊隨而來的,便是更多讓孟舟感到疑惑的問題。


    除了‘獸’‘祟氣’以及萬界天驕榜的問題外,更讓他關注的是,赤蛟之前提到過的‘劫’!


    也不為何,提及此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是一股悸動。


    “行了,你小子別總去想這些東西,想太多也沒用,而且這些古老隱秘是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


    咱們現在實力不夠,即便是知道的再多,那又有什麽用處呢?


    要咱說的話,就踏踏實實走好現在的每一步!


    這樣,才有足夠的底氣,去應對之後未來出現的任何異常情況!”


    赤蛟見著孟舟低頭做沉思狀,便忍不住開口,一刻不停地說著話。


    不過也不是沒有作用,至少將孟舟從那種刨根問底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


    他搖晃了下腦袋,拋開了腦中的雜念。


    “老蛟,你說的對,知道太多也沒用!如今還是以提升自身的實力更為關鍵!


    再說了,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


    “沒錯,眼下咱們猜測‘祟氣’與萬界天驕榜之間有聯係,那麽你就要去好好獵殺那些人首獸身的生物了!


    爭取在那座遺跡出世之前,便能躋身進天驕榜內!”


    孟舟點頭。


    “我盡力吧!”


    “畢竟,按照城主府的那個大胡子所言,天驕榜除了引來群星的關注外,更能受到氣運庇佑。


    而這玩意兒,才是你所需要的東西!”赤蛟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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