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氣運。”


    蕭良不是第一次聽見關於氣運的事情。


    上次交談,還是跟林蟒提起過。


    林蟒身上有個不錯的寶貝,能看到人身上的氣運。


    也正因如此,兩人才產生了諸多交集。


    那氣運鏡是個好東西,蕭良一直想弄到手。


    當然,林蟒也惦記著他身上的氣運,兩人可以說是互有算計。


    “老賊,終有一日,我要把氣運鏡奪過來。”


    ……


    與此同時,戰王域前線。


    林蟒和戰王相對而坐,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按照以往的恩怨,兩人別說坐在一起聊天,就是見一麵,戰王都得立刻出手。


    這麽多年的血海深仇,豈能輕易化解?


    但現在,因為一個人,兩人安靜的坐在那裏。


    當然,戰王也沒把他當成什麽貴客,桌上連一壺茶都沒有。


    林蟒望向遠處戰場,唏噓道:“這魔族的破壞力還真是驚人,才短短數月,戰王域已經看不出昔日的輝煌了。”


    戰王淡淡道:“也不全是魔族幹的吧,戰王域能有今日,你和鎮王也出了不少力。”


    林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過去你我的恩怨,我認為可以算在鎮王頭上,戰王大人說呢?”


    他這話也算有所依據,雖說這些年來殺了不少戰王域的子孫,可那都是鎮王下令除掉的。


    “想得美。”


    戰王冷哼一聲,淡淡道:“隻要老夫還活著一日,就不會忘記那些血海深仇,自然也不會放過你。”


    “好吧,那退一步講,至少複仇不是在今日,對嗎?”林蟒笑吟吟盯著戰王,似乎早料定他不會動手。


    戰王沉吟片刻,隨後好奇道:“你如此堂而皇之的背叛鎮王,他就沒找過你什麽麻煩?以你一個新晉封王的實力,應該不至於讓鎮王有所忌憚吧?


    還是說,這一切本就是你和鎮王聯合演出的戲碼?”


    “戰王說笑了。”


    林蟒搖頭道:“我雖為封王之末,可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殺的,眼下鎮王域正遭受魔族侵襲,鎮王就是有心殺我,也抽不出封王戰力來應對。


    戰場上,少一個封王,很大概率可以決定成敗。”


    戰王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兩人相對沉默下來,一起望向遠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林蟒又接著開口問道:“他呢?幾時才能迴來?”


    “不知道。”


    戰王搖頭,含糊其辭道:“可能也就這一半日吧,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去找他。”


    林蟒思索了一會兒,搖頭笑道:“還是算了,我這次是帶著誠意來的,不想擅闖戰王域。


    萬一出了什麽事,說不定又要賴在我頭上。”


    兩人似乎默契的約定好了,蕭良不迴來,誰也不主動提合作的事情,哪怕就這樣尷尬的幹耗著。


    ……


    秦城。


    在雲柔三人走後,蕭良視線重新迴到秦家父子身上。


    這對父子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好似被抽幹了靈魂一樣。


    特別是秦子軒,望著那一襲白衣遠去,直接跪坐在地上,雙目空洞而又無神。


    他的信仰崩塌了,雲柔從來到走,都沒正眼看過他。


    先前的一切承諾都是假的,這女人……好狠的心。


    最讓他絕望的是,他已經和自己的父親斷絕了關係,還要麵臨戰王府的問責。


    拘禁秦素錦本不算什麽大事,可蕭良的出現,給秦素錦附上了另一層身份。


    戰王域統帥的師娘,那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秦昂還尚存一絲理智,重新跪下來,乞求蕭良和郭星能放他一馬。


    對於這個不仁不義的王族家主,郭星是打心底裏看不起。


    不過有蕭良在,他選擇默不作聲,將處置父子二人和整個秦氏的權力交給了蕭良。


    蕭良本想蕩平秦城,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秦素錦從小生活過的地方。


    萬一裏麵除了溫夫人,還有秦素錦在意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裏,蕭良轉頭看向秦素錦。


    “師娘,你決定吧。”


    秦素錦冷冷望著秦昂,寒聲問道:“我娘呢?你把她關在什麽地方?”


    “在……在死牢裏。”


    秦昂支支吾吾,小聲迴答,不敢和秦素錦目光對視。


    “什麽?”


    秦素錦瞬間紅了眼睛,揪住秦昂衣領。


    “你還是人嗎?母親向來與世無爭,從未主動的罪過你們秦家任何一個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就算你不待見她,把她趕出秦家也就是了,為何要關進死牢裏?”


    秦昂低著頭,一句話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蕭良給朱敬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死牢裏帶出溫夫人來。


    朱敬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一隊士兵進入城中。


    城中秦氏家丁站在道路兩側,懾於朱敬強大的氣息,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朱敬看準一個頭目模樣的家夥,一把將其拽到跟前,兇狠道:“說,死牢在哪兒?”


    “我……我帶您去!”


    這家丁頭目當場嚇尿,哆哆嗦嗦在前方帶路。


    不多時,朱敬將溫夫人帶了過來。


    與其說是帶,不如說是抬過來。


    此時的溫夫人,看上去已經十分虛弱了,滿頭白發盡顯滄桑。


    不過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仍舊帶著一成不變的慈祥。


    母女對望,這一眼,跨越了幾十年的時光。


    秦素錦眼中淚落如雨,飛身上前來到溫夫人身旁。


    “娘……”


    剛一出口,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溫夫人蒼老的眼眸裏,同樣有淚光湧動,她伸出皺皺巴巴飽經風霜的手,摸了摸女兒的臉。


    “錦兒,你迴來了。”


    “我迴來了娘,我迴來晚了。”


    秦素錦撲到溫夫人懷中,像一個孩子哭的格外傷心。


    一如小時候受了委屈時那樣,溫夫人也依舊輕輕熟稔的拍打著她後背,溫柔的出聲安撫著。


    “好了好了,我的錦兒不哭了,娘這不是沒事兒嘛。”


    秦素錦哭了足足好一陣,才鼓起勇氣看向溫夫人的臉。


    “娘,您怎麽變成這樣了,是誰把您變成這樣的?”


    她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溫夫人不說風華正茂,可也是滿頭烏黑長發,看上去一點也不蒼老。


    溫夫人曾經有一點武道的底子在,還是個先天武者,幾十年光景,再怎麽操勞,也不至於蒼老到這種地步。


    她問完這話,一旁的秦昂父子,把頭埋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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