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一家一家的走過去,同樣的話術,同樣的套路,直接搜刮了近五百萬紫晶石。


    這還不算一些零散的靈石,全加起來,加上他身上現存的,至少有一千五百萬。


    這麽多紫晶石,幾乎是整個東極天所有礦脈加起來一年的開采量了,相當於一座超大礦脈。


    這筆巨大的財富,看的同行的卓城主和許念卿都豔羨不已。


    特別是許念卿,哪怕作為雲花洲的大小姐,她也沒見過這麽多財富。不光她沒見過,她肯定自己的父親也沒看過。


    看到兩人那羨慕的眼神,蕭良捂緊口袋,目光帶著一絲厲色道:“幹什麽?這是鎮王府的財寶,難道你們也想動?”


    “不敢不敢。”


    卓城主連忙堆著笑,道:“在下恭喜陸大人,恭喜鎮王府。”


    “這還差不多。”


    蕭良收迴目光,感歎道:“你就做好你的城主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記仇。


    雖然你們二位得罪了我,但隻要懂得彌補,我是不會拿你們怎麽樣的。”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許念卿和卓城主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迴了肚子裏,一臉感激的望著蕭良。


    “行了,那就先這樣,我出城了,跟你的人打聲招唿,誰要是不開眼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蕭良獨自一人朝著城外走去,留下卓城主和許念卿麵麵相覷。


    卓城主長舒一口氣,“總算,送走了這尊大神,賢侄女啊,叔叔不是不讓你惹事,隻是以後類似這樣的大神,還是盡量少惹吧。”


    許念卿靜靜盯著蕭良背影,眼中又浮現出幾分狐媚。


    “卓叔叔,你真認為此人是鎮王府的重要人物?”


    此話一出,卓城主微微一愣。


    “難道不是嗎?那塊腰牌可不是假的,整個雲上天,也沒人有膽量造假。”


    許念卿解釋道:“我當然不是說腰牌是假的,我的意思是,這個人,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比如腰牌是他撿到的,或者說……就是一個不要緊的人物,拿著上司的腰牌來敲詐我們?這都是有可能的。”


    卓城主聽罷,忍不住再度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不管他是怎麽拿到這塊令牌的,我們此番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侄女還是不要糾結了。”


    “我當然不是糾結,我的意思是,卓叔叔能不能暗中調查一下此人,看看這腰牌到底從何而來,如果真是鎮王府遺失的,那我們調查出來,不也是大功一件嗎?”


    卓城主陷入沉思。


    他的理智告訴他就此停手,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


    可他內心的貪念,卻驅使他不斷去想許念卿的話。


    萬一真是這樣,那他這個小小的城主,可就進入卓王府的視線了,以後辦起事來也方便許多。


    “卓叔叔,這裏畢竟是您的地盤,就算他是鎮王都的人,調查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好!”


    卓城主終於被說動了,一拍大腿沉聲道:“好!如果此賊敢騙鎮王府,不用鎮王大人出手,我第一個滅了他!”


    ……


    與此同時。


    鎮王府,側院書房內。


    林蟒坐在書桌旁,桌上擺著四碟小菜,還有一壺熱騰騰的美酒,以及拇指大小的精致石杯。


    倒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再夾上那麽兩口小菜,生活不要太愜意。


    這才幾天,林蟒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天級米酒了。


    從前的人級米酒,就已經夠讓他感到驚豔。


    這天級米酒,更是對極了他的胃口。


    入口一陣辛辣,隨後湧出淡淡的米香和一絲清甜。過去的林蟒都不知道,原來糧食竟有如此奇妙的味道。


    “妙人,真是個妙人啊。”


    半斤米酒下肚,林蟒忍不住出聲讚歎。


    一旁侍奉的小廝一聽就知道他在誇讚蕭良,也跟著笑眯眯的附和。


    “主子,這陸公子,的確是個有趣之人,屬下今日還聽說了一些他的奇聞趣事,主子要是有興趣,權當給您下酒?”


    “什麽奇聞趣事,說來聽聽。”


    林蟒不緊不慢望向小廝。


    “那陸公子自從得了主子給的腰牌後,在雲霓城內打著鎮王府的旗幟四處敲詐勒索,城中幾位掌櫃的全部身家,都已經被他搜刮幹淨了。”


    “哦?打著鎮王府的旗號?”


    林蟒略一皺眉,低罵道:“這狗東西,怎麽敢如此明目張膽。”


    小廝低聲道:“此人現在迴了難民營,要不我派人去敲打敲打他,把他搜刮的紫晶石給主子帶來?”


    林蟒似笑非笑望著小廝,“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麽人的意思?”


    小廝一聽這話,當場跪在原地,一臉驚恐之色。


    “主子,小的是在為您出主意,沒有任何私心啊。”


    林蟒喝了一杯酒,臉色鐵青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老糊塗了,需要你這狗奴才替我出主意?”


    小廝聽完,兩腿一軟當場跪在原地。


    “主子息怒,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多嘴。”


    林蟒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人,於我有大用處,且隨著他去吧。


    至於你這狗奴才,自己去思過院跪三天,少一刻鍾我便要了你的命!”


    “奴才這就去。”


    小廝連滾帶爬起身,朝書房外跑去。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隻要不丟命,去跪三天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小廝出門後,林蟒才不緊不慢從懷中摸出一麵寒光閃閃的鏡子。


    鏡子分明對著林蟒的臉,卻浮現出陸銀川的臉來,這張臉的周圍,還氤氳著一層蒙蒙的霧氣,仿佛要凝成水珠滴落下來。


    林蟒摩挲著鏡子表麵,口中喃喃自語。


    “一張模糊的臉,卻帶著如此逆天且複雜的氣運,究竟為何?


    氣運鏡啊氣運鏡,這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麽來曆?難道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他這一生,用這麵氣運鏡觀摩過許多人的命運。


    而除了聖主和他老師等少數幾人外,他還是第一次沒能通過氣運鏡得到自己的答案。


    看得見,卻看不透。


    氣運鏡這分明是在告訴他,這張鏡子裏的臉,命格與氣運都遠在他之上,以後的成就更遠勝過他。


    想到這裏,林蟒腦海中竟已有了幾分醉意。


    “我已位極人臣,乃仙人之姿,為何就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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