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冷麵女人迴過頭來,“這輛車什麽來曆?”


    “這個還在調查,這輛車昨夜被雲陽的同伴一路追殺出了臨城,上了中南高速後甩開了他們。


    最後在幾十裏外的高速出口下了匝道,駛入了沒有任何監控的鄉村道路。


    此後,這輛車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一條省級以上的道路上,不知去向。”


    “是個老手。”


    女人若有所思,凝聲道:“雲陽的那四個同伴呢?”


    “連夜逃出了寧城,我的人正在搜山。”


    “搜山沒有意義,這四人都是先天高手,一夜時間足以遠遁天涯海角。


    另外,監控有沒有拍下悍馬車的駕駛員?車輛信息查了沒有?”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那四個逃走的先天高手,已經不在他們的重點搜查範圍之內。


    反正隻要逃不出國境,早晚都能抓到。


    當務之急,是那個紅匣子,到底落入了誰的手中。


    如果被另一夥別有用心的人黑吃黑,帶到了境外,將會給國家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這也是為什麽,軍方會大動幹戈,寧願封禁一座城市,也要搜查這紅匣子的主要原因。


    楊天龍無奈道:“車根本沒上牌子,應該是新提的,也沒有做任何備案登記,倒是貼了厚厚的遮陽膜。”


    女人煩躁的擺了擺手,“你就說,目前得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


    “可以斷定,開車的是個男人,中等身材,微胖。”


    女人冰冷的掃了一眼楊天龍,“你的意思是,把全國這種身材的人全都抓起來,逐一審問是嗎?”


    麵對這女人強大的氣場,楊天龍額頭冒出幾滴汗珠。


    “瞿若冰將軍,我的部下連夜奔波了幾個小時忙裏忙外,才收集到這些信息,調查是需要時間的。”


    聽到這裏,女人神色緩和了些。


    “抱歉,事關重大,是我太激動了。”


    瞿若冰說著,若有所思道:“那四位先天,已經被軍主重傷,實力大不如前。


    車裏的人搶了東西,卻沒有斬草除根,這說明對方並沒有這四人強大。”


    “有道理,如果實力足夠,完全可以全殺了。”楊天龍點頭附和。


    瞿若冰看向地上的雲陽屍體,眼神冰冷道:“不過能殺了這老東西,實力至少也在半步先天以上。


    這樣吧,請軍中武道部的人即刻排查,方圓五省之內,所有記錄在冊的半步先天之上的高手。


    對這些人,著重展開調查。”


    “好。”


    楊天龍應了一聲,立刻跑到一邊打電話。


    打完一通電話,楊天龍歸來,臉色帶著些許不自然。


    “武道部那邊迴答,近二十年,附近五省隻出了五位半步先天之上的高手,其中兩位在軍中,有兩位已經隕落。


    還有一位,是黃天祁,三年前軍中已經給他秘密發喪。”


    “這怎麽可能……”


    瞿若冰眼中浮現一抹迷茫之色。


    “不可能是黃天祁,如果是他,應該會直接去找軍主。”


    楊天龍震驚道:“您的意思是,黃天祁沒死?”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


    瞿若冰搖搖頭,隨後瞥了一眼楊天龍,:“據我所知,你似乎並沒有見過他,為何會對他的死活如此感興趣?”


    楊天龍幹笑道:“是這樣,在我們寧城,有一位黃天祁的弟子,似乎一直在追尋他的下落。


    此人與我私交不錯,如果真的有他師父的消息,對他來說也算是好消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瞿若冰忽然目光灼灼看了過來,“你是說,黃天祁的弟子,如今就在隔壁寧城?”


    “不錯,前不久,我還見過他,現在應該還在。”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做的?”瞿若冰聲音急切道。


    楊天龍想了下,皺眉搖頭,“不敢確定,我不知道他具體什麽實力,不過前些日子我楊家遭難,他斬殺了兩大武道高手,實力應該不俗。”


    “哦?”


    瞿若冰愈發有興趣了。


    “這件事,派人去稟報軍主大人,你帶我去一趟寧城。”


    “現在?”楊天龍一驚。


    “就是現在!”


    瞿若冰美目中泛著堅定之色。


    楊天龍急忙道:“我了解他的為人,此人此前從軍六年,也是在軍中結識老黃,前不久才退迴來。他不是那種圖謀國家秘寶的人。”


    “哦?影子的人。”


    瞿若冰美目一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還是軍主昔日的部下,有點意思了。”


    說完,她俏臉一板,嚴肅道:“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輕易排除他的嫌疑,畫龍難畫骨,知人難知心,調查一番總歸沒錯。”


    楊天龍聽完,不再多說,跟著女人上了一輛軍車,朝寧城急速駛去。


    ……


    另一邊。


    幸福家園裏,喬嫣然天不亮便睡醒了,捧著手機,呆呆坐在客廳內。


    電話裏的通訊裏翻了又翻,心頭空落落的,好似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


    一股說不出的難受,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知道,蕭良到底還是去了臨城。


    和鄭弘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對方是武道之人。


    武道的世界,對她而言太過遙遠。


    她對武者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裏那花哨的武打片中。


    但那,顯然是虛假的。


    一整夜,都沒有消息傳迴來。


    她剛剛撥通了蕭良的號碼,結果顯示正在關機中。


    這種漫長的等待,無疑是煎熬的。


    “喬嫣然啊喬嫣然,幹嘛要關心這個爛人,你們隻是室友而已。”


    可是,真的是室友嗎?


    她忽然陷入了迷茫中,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和蕭良相識的一幕幕。


    兩人萍水相逢,但相處的這段時間,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她在最艱難的時候,以一種強硬的姿態,被蕭良收留在屋簷下。


    其實根本沒有什麽黑中介,一切都是她想趕走蕭良的手段。


    她嘴上說的強硬,可心裏明白,自己虧欠這個男人太多。


    恐怕這輩子,都很難還完。


    當然,也幸虧是蕭良,讓那些難以啟齒的恩情,變成了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誰也沒有開口提及,但她始終沒有忘懷。


    包括這一次,如果不是蕭良為了給喬中遠洗刷冤屈,也犯不著去求鄭弘。


    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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