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鱷臨死前的瘋狂,所有圍觀的兇獸全都為之側目。


    有獸快之,他們毫無疑問都是曾經被其欺辱的,被鎮壓的。


    他們自然是巴不得這頭皮糙肉厚的大鱷魚早死早投胎,早死早超生,這樣他們才能過上幾天的安生日子,也不必每天提心吊膽。


    有獸歎之,實在是無妄之禍。


    原本並不是啥大事,隻不過一次玩耍般的驗證,何曾想到竟然小事變大禍,原本都以為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遊戲,竟然不可思議地演變成一場殺身之禍,而且,是三階頂級兇獸的殺身之禍。


    同樣有獸憐之惜之,實在是霸王鱷的悲情悲劇。


    他臨死之際也要拉上敵人同歸於盡,這樣的狂暴,雖說實在是殘忍了一點,但又何嚐不是蕩氣迴腸。


    而這,也才是強者的尊嚴。


    而此時的霸王鱷,自是早已沒有任何的知覺,更是不可能在意任何圍觀的吃瓜群眾的內心想法。


    他信念堅定,自始至終隻剩下一個想法,你不讓我活,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而他該使的招全都已經使了,無論是牙齒啃咬,還是尾巴擊打,這原本就是他最為重要的兩大攻擊手段,卻是齊齊沒有奏效,反倒惹禍上身。


    他霸王鱷雖然腦袋瓜子並不是多聰明,但作為高階兇獸的智慧生命,倒也沒有笨到姥姥家。


    他在瞬息之間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將這顆怪蛋徹底地摔死,砸死。


    同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也才是報仇雪恨最解氣的方式。


    要知道,他霸王鱷就是被怪蛋從高空之中掉落下來砸死的,那就幹脆點,也將這顆怪蛋徹底地摔死,砸死。


    而以它現今的慘烈狀況,自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氣力對這顆怪蛋做出如此暴力的舉動,他隻能通過借勢的方式,也是現如今最為有效的一種方式。


    而他的後方不遠處,正巧有整個大山最為陡峭的一段懸崖,崖壁上怪石嶙峋,頗為猙獰。


    即使平常之時,絕大部分兇獸都不敢從此而過,一不小心就會從萬丈懸崖的上空摔落,即使是一塊頑鐵,到達穀底也會摔成七零八落的鐵屑,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兇獸呢?


    霸王鱷曆經萬般努力,他終於戰勝了自己,他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將雙爪牢牢握住,並高舉過頂的怪蛋給拚盡全力地拋出,拋向萬丈懸崖的方向。


    再次咚的一聲,已經使完所有力氣,也是完成自己最終使命的霸王鱷,他巨大的軀體仰臥而倒,徹底地咽氣而亡。


    而一雙銅鈴巨眼,依然爆瞪的快要滾落出來,實在是死不瞑目,也讓所有圍觀的兇獸為之膽寒。


    至於那一顆白色的怪蛋,也是在他倒下的瞬間,同步唿嘯著朝著懸崖的上空飛去。


    這顆怪蛋的命運到底會如何呢?


    他會不會步這霸王鱷的後塵,一前一後到十八層地獄的閻王殿雙雙報到呢?


    或許他們這一對莫名其妙結緣的生死仇家,即使到了閻王殿,也會再次碰麵,並再次成為不死不休的對頭,永生永世,這因果的緣分都會將它們糾纏在一起。


    但它隻是一顆蛋啊,甚至是不是蛋都是兩說,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是一個同樣的智慧生命,又怎會還魂去閻王殿報到呢?


    可惜沒有如果,幾天之後,一隻善於攀岩的猿猴,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從月上柳梢頭沒有任何兇手注意的後半夜,到人約黃昏後的夜晚時分,才小心翼翼地深入到萬丈崖底的深處。


    前兩天的時候,他可是全程見證了這顆怪蛋的各種匪夷所思之處,它驚詫之餘,對於這顆非同小可的怪蛋,可是有著莫大的興趣。


    他並不是一般的猴子,而是好奇心十足,更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倔強性格。


    他直覺地認為,這顆怪蛋絕對不簡單,或許是個天大的寶貝。


    他倒想看看,這怪蛋之中到底藏著什麽樣的天大秘密,竟然恐怖到將這條囂張至極的霸王鱷給憑空地砸死,活生生地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如果真有寶貝藏在裏邊,那絕對要將這天上掉下來的寶貝第一時間給挖掘出來,並占為己有地躲藏起來。


    在他心目之中,同樣有著朦朧而遠大的理想,雖然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屌絲,即使在微不足道的猿猴家族之中,他同樣沒有顯赫的地位,更是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利,以至於雖然滿腔的抱負,隻能虛與委蛇地渡過,熬過。


    而探索秘密和驗證秘密的唯一方式,必然是眼見為實,也隻能是深入到崖底,找到那顆怪蛋,或者它的殘骸,親自給驗證一下。


    所有兇獸都在現場看到了劇情的最後一刻,看到了霸王鱷悲情的殘暴,它掙紮著將這顆怪蛋拋往懸崖的方向,其最終的結果必然會跌落,而再不可能變本加厲地砸向其他任何。


    萬丈深淵的高度,任何物體跌落下去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就連這頭善於攀爬的猿猴,它對於這片深淵同樣心有餘悸。


    要知道,他們猿猴家族,每年死於這處深淵峽穀的不知凡幾,就連他自己,如果一個不小心,同樣會腳底踩空摔落下去。


    一旦落到空中,再無任何的立足之處,更不可能憑空於借力,任憑它們猿猴家族極度善於攀爬,最終的下場同樣是摔成一灘肉泥。


    光禿禿的崖壁,隻有零星的一些矮小的鬆樹,和稀稀拉拉的頑強草種,它們在懸崖的堅硬縫隙裏頑強地生長,也是給這偌大一片光禿禿的石壁平添了一抹綠色的生機。


    要說這處萬丈的崖底,並不是很寬敞,呈現一個上寬下窄的巨大蘿卜形狀,以這猿猴的腳程,幾乎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全部走遍,而再無任何的死角。


    結果,他成功地下到崖底,並在崖底足足翻找了半天,而沒有任何的停歇。


    這崖底的每一棵樹,每一棵草,每一個石壁,它都認真地翻找了一遍,就連所有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結果傻眼了,那顆白色的怪蛋不見了,沒有找到任何的可疑或者近似之物。


    邪門呢,那顆怪蛋咋就不見了呢?


    他反複地確認,甚至把自己迷茫的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又繼續原路返迴尋找了幾遍,確實不在崖底。


    年輕猿猴的眼神不能算上多好,但也絕對不差,而且那顆怪蛋雖說是蛋的形狀,實則哪像蛋啊,足足有一個大西瓜那麽巨大。


    如此醒目的目標,不要說他自認為英俊瀟灑聰明無雙的猿猴,即使任何蠢笨的兇獸深入此處,也絕對不會犯錯,更不至於找不到。


    邪門呢,那顆白色的怪蛋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


    猿猴一屁股坐在崖底的平坦之處,他丈二摸不著頭腦,陷入了迷惘之中,實在是忙碌了近乎兩天,更是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卻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得到,甚至連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


    這種勞而無獲的挫折感,對於一心尋寶的他來說,對於誌向遠大的他來說,打擊是顯而易見的。


    那顆怪蛋不會摔下來碎了,裏麵的怪東西給跑掉了吧?


    猿猴突發奇想,這倒是可能的一種。


    但隨即他又連連搖頭,即使裏麵的怪東西逃跑了,那堅硬的白色殼子呢,總不至於也逃跑了吧?


    而且這萬丈深淵,除了它們猿猴家族的高手,其他哪個兇獸膽敢深入此地呢?


    一旦落到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即使想逃,又能逃到哪裏呢?


    實在是向上攀爬的難度,要遠遠大於向下的難度。


    難道是被偶爾經過此地的飛鳥給吃了?


    或者先他一步搶走了?


    但這處懸崖並不同於其他,懸崖的口部倒是異常的寬敞,但越是往下越是狹窄。


    而且這裏終年都是煙霧繚繞,任何兇獸的視線都不足三丈的距離,以至於任何飛鳥,都不敢深入這裏。


    尤其是那些大型的飛鳥,下去了十有八九就出不來了,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無數橫向冒出來突兀而又堅硬的崖壁給刺jup身軀。


    想想這種可能性,最終,他還是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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