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雖然摔了個狗吃屎,異常的狼狽,但心裏還是有點甜蜜蜜的。


    眼前的女人,身份顯赫,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韙為自己出頭,說明了什麽?


    說明她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我牛二蛋的哈,也不全是把我當成發泄的工具啊。


    她終於出關了,也終於在危機的時刻迴來了。


    她的府邸,被渡邊鬧騰的不成人樣,更讓她為之憤怒的,是這渡邊惡毒的話語,惡語中傷她的清白。


    渡邊的家族,也許別人會顧慮三分,但她伊藤雪天資縱橫,隻為天地而生,又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渡邊純一郎。


    原本她隻是想小小教訓一下這個渡邊,畢竟她是皇室的兒女,和渡邊家族有扯不斷理還亂的關聯。


    以她的實力,也完全能夠做到舉重若輕,達到既能教訓一下渡邊,又給其家族留三分薄麵的目的。


    但當渡邊的大刀,卷向牛二蛋脖子的時候,她不知道內心中的那根弦,視天下男人為草芥的那根弦,咋會突然莫名地繃斷了。


    猶如有人要搶走她最心愛的玩具似的,她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更控製不了她的一切動作和行為。


    甚至想都沒想這樣做的後果,就近乎使出全力,狠狠打擊了這渡邊的囂張氣焰。


    她這一擊,幾乎全力而發,已經突破金丹中期的大修士,豈是渡邊這個築基大圓滿可以抵擋的。


    僅僅隻是隨意的一招,渡邊就已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唿,直接去閻王爺那兒報到。


    渡邊的同夥,眼見主人受傷倒地,他們無法無天慣了,絲毫不理會這裏是何等場所,也不再顧忌麵對的是皇室之女,更是扶桑國的天之驕女,齊刷刷地拔出腰間的佩刀。


    刀尖的指向,自然是如人間仙子般的伊藤雪,以及她後麵還正斜躺在地,不停揉著屁股和大腿的牛二蛋。


    眼看著,這大戰一觸即發,眼看著,這靜謐的莊園,尊貴的場所,就要上演一場驚天流血大戰。


    莊園的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匆匆而來的驚天巨吼。


    全部給我住手!


    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憑空掠來,猶如一隻大鳥,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那速度,卻是堪比開足馬力的獵豹,剛才還隻是一個遠遠的黑點,轉瞬之間,就已近在眼前。


    來人正是伊藤家族的老祖伊藤蘭,元嬰期的大修士,也是扶桑國上一任的攝政天皇,其威名在外,扶桑國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使當今天皇,單獨麵對家族老祖,也需要細聲慢語,不得有任何放肆。


    即使渡邊家族的第一老祖,那位傳說中的扶桑第一高手,見了這伊藤老祖,也是施平輩之禮實乃輩分尊崇。


    雖然這渡邊已經在同夥的幫助下,勉強站住了身軀,但仍然瑟瑟發抖地打著擺子。


    雖然他桀驁的臉上仍有不忿,但在如此強大的氣場麵前,他們所有人,和伊藤家族的侍衛一起,隻能低垂著頭顱,乃至不敢大聲喘氣。


    這就是來自強者的威勢,心靈的鎮壓。


    作為扶桑國前數的強者,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能讓在場之人為之黯然,乃至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二,唯獨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除了伊藤雪,以及她後麵被巧妙遮擋的二蛋,仍然沒心沒肺地,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大人物。


    眼前的老者,實則是一不算高大的老太太。


    看起來,和街邊菜市上的小老太沒啥兩樣,但她的目光先前隻是周遭隨意的一瞥,二蛋的心頭就猛地一振,如遭錘擊,一股無形的威壓,從老人不怒自威的眼神深處擴散開來。


    她的眼神,看似人畜無害,但往伊藤雪的方向隨便一眼,連帶著後麵的二蛋,都覺得虎軀為之一振,好似有人拿著最鋒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那種恐怖威壓的感覺。


    這是二蛋第一次目睹元嬰期的大修士,而且是近在眼前。


    在大秦,在姑蘇的時候,他遇到的修為最強修士,自然是天平學院的周雲峰院長。


    周院長身上有一股儒雅的氣質,恰到好處地遮掩了他的鋒芒。


    但眼前的老人,隻是往那隨便一站,就如同一座高山般讓人仰止,讓人不敢大聲的唿吸,更何談與其爭鬥。


    元嬰修士太特麽可怕了!


    難怪聽義父曾經講過,咱們大秦,活著的元嬰,滿打滿算都不超過100個,實在是元嬰修煉太特麽艱難了,耗費的資源太特麽多了。


    每一個元嬰修士,不僅僅是天賦的驚豔絕世,更要有大氣運相伴,以及耗費無數的頂級修煉資源。


    “小雪,你急於突破,傷了身體,不該急著迴來的,還是跟我迴去吧。”


    老太太雖然威猛無敵,但麵對家族最優秀的新生代天才,仍然是麵露慈色,輕聲細語,並露出一絲淡淡的擔憂表情。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至於她口中傷了身體的伊藤雪,又到底發生了何種變故?


    而剛才還好好的,飄飄欲仙痛打落水狗的伊藤雪,莫名地全身顫抖搖晃起來,並伴隨著陣陣痛苦的顫栗。


    看得出來,她正經曆一種莫名的病痛,而且這種痛苦發作的很快,很急,以至於她快要站立不住,隻能一屁股地坐立地上,趕緊運轉功法, 拚命壓製身體某處傳來的山唿海嘯般的痛苦。


    她坐立的位置無巧不巧,就在斜躺在地上,尚未來得及爬起來的牛二蛋同學的大腳根旁。


    一個斜躺著,一個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緊緊地靠在一起,這姿勢實在是有點曖昧。


    以至於受了重傷的渡邊,看到這一幕,再也忍受不了心裏的屈辱,一口老血再次噴湧而出。


    在伊藤老祖的威壓下,渡邊純一郎即使心裏有一萬個草泥馬,也不得不帶著滿腔的仇恨,惡狠狠地盯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伊藤雪一眼。


    而她旁邊的牛二蛋,則已經被這渡邊宣判了死刑。


    他褻瀆了自己的女神,褻瀆了自己的女人,我渡邊怎能容忍一個野小子給我戴綠帽?


    不管他們有沒奸情,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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