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光芒一閃而過,方樞懷伸手從旁邊的糖果盤裏挑出一根糙莓味棒棒糖,撕開包裝塞進少年嘴裏,看著他滿足地用舌尖卷過,雙唇來迴吮吸,不多時,原本沒什麽顏色的嘴唇就被染上了淺淺的紅,看著很誘人。


    少年換好鞋,轉眼就方樞懷還盯著自己嘴裏的棒棒糖看,以為他也想吃,邊伸手從旁邊的糖果盤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他邊問道:“方方你也想吃?”


    話音未落,腰間便一緊,嘴唇被輕輕壓了一下,少年怔楞了一瞬,微微張口,瞬間感受到一條柔軟的東西探進來,順著他嘴裏的糖球舔了一圈,接著又重重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微微發麻。


    幾秒後兩人才分開,少年手中的棒棒糖已經“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方樞懷的唿吸有些急促,他抵著少年的額頭,看著少年濕潤的眼角,笑得很是餮足:“吃到了,很甜。”說完又忍不住在少年濕潤的紅唇上親了親。


    那縷淺紅在這一親密的唇舌交纏中化開了,更顯紅潤。


    少年已經被這話炸得神誌不清,就差捂著胸口大喘氣了。他眼角潮紅地對上方樞懷戲謔的目光,半晌才迴過神來,從嘴裏拿出棒棒糖,瞪大了眼後怕地說道:“方方,我覺得王飛有句話說得特別對。”


    “嗯?”


    少年特別認真:“你是妖孽!”


    方樞懷失笑,抬手在少年殷紅濕潤的嘴唇上按了按,心道誰才是妖孽?口中卻應道:“嗯,我是妖孽,我整天想的就是怎麽把你從裏到外吃得幹幹淨淨。”


    少年耳根瞬間紅了,下一秒卻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方樞懷放在他唇上的手,哼哼了一聲:“給吃。”


    方樞懷心下一熱,再次低下頭跟少年交換了一個深吻。


    等終於收拾妥當,兩人從基地出發,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地鐵,這才到達目的站點。剛走出地鐵站,迎麵而來的寒風就颳得人臉疼,隻片刻,少年的鼻子耳朵就紅了,整張臉縮在圍巾中。方樞懷看著心疼,正好見旁邊一家店賣保暖耳罩,立馬拉著人進去了。


    打開門,一股暖氣從裏麵衝出來,將兩人都包裹住,寒意瞬間下去,兩人同時舒了口氣。


    但下一秒,兩人就發現不對了,這個店外麵看著跟普通店麵沒什麽區別,進去了才發現賣的大多是女孩子的飾品,好在此刻裏麵的人不多,隻有兩個女孩子在最裏麵挑選耳環。店長是個年輕的清秀女孩,聽到鈴鐺的響聲後抬起頭來,看到兩人的瞬間,臉色一亮,剛想迎上來,方樞懷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謝謝,我們自己逛。”


    說完就拉著少年走到了最旁邊的貨架處,那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耳罩。因為是女生飾品店的原因,耳罩大多走可愛風,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看著像是男孩子用的。


    方樞懷心懷鬼胎,視線在貨架上走了一圈,看到一個耳罩時眼睛亮了亮,立刻伸手拿了下來,轉過身看向少年,對他說道:“櫟櫟,過來。”結果一轉眼,就見到少年笑得得意,手中拿著另一個耳罩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方樞懷挑眉,心想這孩子難道知道我打的什麽主意?


    “櫟櫟,這個給你戴。”


    “方方,這個給你戴。”


    兩人同時出聲。


    方樞懷眉頭抽了抽,低下頭去。他手中拿的是帶有貓耳的黑色耳罩,少年手中拿的是帶有兔耳的粉白耳罩——真是心有靈犀。


    原來這孩子打的主意跟他一樣。


    他有些難以直視自己戴著粉白兔耳耳罩的模樣,立刻板起臉說道:“這倆都不合適。”說著就要從少年手中拿過兔耳耳罩,卻被少年一揚手避開了。


    少年的視線落到那個貓耳耳罩上,皺了皺鼻子,但是想到等會兒能夠看到方方戴著兔子耳朵,霎時什麽都顧不上了。


    “方方,你同意戴我這個,我就戴你那個。”


    方樞懷握著耳罩的手指抽了抽。


    “戴上以後你讓我說什麽我都同意。”


    方樞懷可恥地同意了。


    剛說完“好”字,方樞懷就將耳罩罩在了少年耳朵上,後退一步,看著小臉白嫩嫩的少年頭上長出了黑色的貓耳,瞬間被萌得心肝顫。


    偏偏這個時候,少年雙眼彎成兩泓月牙,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喵~”


    簡直暴擊——


    方樞懷覺得自己血量要空了,低下頭攬住少年的腰就是一個深吻。


    結果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耳朵上傳來的壓力。


    少年被吻得迷迷糊糊還不忘往他頭上戴耳罩。


    等方樞懷放開人,暈乎乎的少年重新恢復理智,抬起頭看向跟往常截然不同,戴著粉白兔子耳朵的方樞懷無奈又滿臉寵溺地看著他,腦子瞬間一空,鼻腔頓時一熱,再次血流如注起來。


    情真意切的萌出血。


    張晗櫟是塞著兩團紙巾出現在殺馬特跟方清鈺麵前的,好在外麵圍著厚厚的圍巾,沒引起路人的圍觀。


    方樞懷一路都在笑,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戴個兔耳這孩子反應會這麽大,但是這麽一想,自己這一波也不虧。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耳朵,結果下一秒就被少年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給瞪了迴來。


    “我這個不是貓耳朵!”


    方樞懷笑得不行,趁路人不注意在少年耳朵上親了親,含糊道:“嗯嗯,知道。”


    少年耳根微熱,抬手又將紙巾往鼻子裏塞了塞,斜眼看依舊笑著的方樞懷,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上,看向那對幻耳。


    鼻腔又開始癢了。


    “櫟櫟,等會兒鼻血又出來了。”


    張晗櫟:“……”


    殺馬特看到張晗櫟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櫟櫟,你怎麽大冬天的還能上火?”


    少年臉色微紅,在方樞懷滿含深意的眼神裏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最近吃的東西不好。”


    殺馬特這才放下心,說了幾個下火的菜,還叮囑少年一定要多吃。


    這邊,方清鈺跟方樞懷打了一聲招唿,略帶遲疑地問了一句:“你今年過年還是不迴家嗎?”


    方樞懷搖搖頭。


    兩年前方樞懷決定進入國家隊成為職業運動員,告訴方士軍的時候,後者雖然很震驚,也表示了反對,但還是認真聽了方樞懷的想法。方樞懷已經不是上一世置氣的孩子,對於以後的規劃清清楚楚,因此向方士軍要了三年,若是三年後他還做不出成績,他就徹底放棄,方士軍同意了。


    但是張靜暴怒了。在她看來,方樞懷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報復他,想要把所有家產都讓給方清鈺,讓她臉麵全無。把方清鈺從五中轉到一中也就罷了,讓他迴家住她也忍了,但是現在,他選擇運動員這條路,純粹是自甘墮落,給那個小白眼狼讓路!不是報復她是什麽?!


    張靜鬧了很久,那段時間方樞懷幾乎天天被她扇耳光。見他意已決,她又轉變了策略,說明自己的處境,自己在這個家受了這麽多年委屈,他為什麽還不體諒她,反而幫著外人對付自己。


    方樞懷隻淡淡說了一句話:“媽,清鈺不會跟我爭家產,他沒這個心。”頓了頓,他眼神麻木又空洞,繼續說道,“即便是有,我也不會讓他成功的。媽,當年是清鈺他媽懷孕在前,你跟爸結婚在後,清鈺他媽為什麽離開爸,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之後他便收拾東西,跟張晗櫟一起從j市來到了b市。


    離開後,張靜終於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連打十幾個電話將他罵得狗血淋頭,讓他永遠別迴家。


    之後兩年,他便一直沒有迴家。


    而那兩年內,方清鈺為了表明自己的意願,壓根沒有選任何企業管理相關的專業,而是選擇了唱歌這條路,去年剛考上b市的音樂學院,隻身便過來這邊,過年也不怎麽迴家。


    兩兄弟就在b市團聚了。


    殺馬特則是因為自己跟同學搞創業,年關這段時間正好接到了大單,明明是寒假,每天卻忙成狗,今天好不容易有點空閑,立馬把方樞懷張晗櫟方清鈺三人叫出來了。


    四人又聊了一會兒,氣氛輕快許多。


    之後殺馬特問到方樞懷的假期打算,他搖了搖頭,剛打算說沒打算,少年卻插了進來,悶聲悶氣地說道:“我跟方方一起去歐洲旅遊。”


    方樞懷疑惑地看向少年。


    少年鼻子裏還堵著,模樣有些好笑,他有些氣鼓鼓地說道:“我本來打算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你的,當作驚喜。”


    方樞懷一愣,接著心下湧出一股熱流。他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耳朵,又將自己的頭湊過去,握住少年的手在自己頭上懸空的位置碰了碰,輕聲笑道:“來,給你摸我的耳朵。”


    少年視線情不自禁地上移,鼻腔再次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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