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你有好辦法?”莫孤雁喜道。

    “這老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就憑他也敢跟仁義軍叫板,我看他八成是瘋了!隻可惜我現在功力未複,進不得城去,隻要三叔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入永固城,紋龍自有辦法把這老小子家裏搞的雞肋犬不寧,把這老東西整的神魂顛倒,暈頭轉向,他就是不瘋我也能把他折騰瘋,到時候再乘機救出鳴風兄弟的家人,不就萬事大吉了嘛!”木紋龍陰森森笑道,讓人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有一種恐怖的氣氛圍繞在身邊。

    央金卓瑪禁不住打個冷戰,她可是切身領教過木紋龍報複手段的可怖,暗替方庸捏了一把汗,心下不由同情起他來,這次可是沒有誰會出來阻止木紋龍的。心中害怕,卻又十分好奇,想看看木紋龍這次又耍什麽把戲,試探著問道:“這次你又有什麽鬼點子,肯定十分好玩,我也要去!”害怕卻又有些緊張刺激地望著木紋龍,生怕他拒絕帶自己去。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不定你還能幫上什麽忙呢!”木紋龍不肯吐露半句心中打算,眾人一頭霧水,猜不透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軍師,軍中之事就交給你了,還有紅鶯,你迴去後告訴藍兒,就說我辦完這件事以後就立即迴去,讓她好生休養,若我迴去以後她還是那個樣子,我可是不答應她的。”莫孤雁吩咐完,起身便要走。

    眾人奇聲答應,軍中有了莫孤雁,大家都感覺有了主心骨,做起事來也分外有力,馬鳴風請示道:“三叔,此事全是因我而起,我也想去!”

    “好吧!”莫孤雁想了想答應道,“那咱們四個立即起程!”當下辭別眾了,四人四騎奔永固城方向而去。

    四人在距永固城十裏處的一片小樹林裏停了下來。莫孤雁縱身下馬,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含笑道:“紋龍,現在可以說出你心中的大計了吧!”

    “三叔別慌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木紋龍賣關子道,說完領著馬鳴風和央金去了樹林深處裏麵察看究竟,剛進裏麵便感覺出一種異常的氣氛,心中警覺出來,猛然的抬頭,看見樹上掛著三具男屍,全都血肉模糊,麵目可怖,仔細辨認卻發現三屍竟是一樣的服飾,一樣的樣貌。正詫異間,三屍全都掛了脖中繩索,向莫孤雁飄來,口中發出可怖的怪笑。莫孤雁心中好笑斷喝一聲:“三個小鬼還不滾出來,討打不成!”

    “三叔,你怎麽知道是我們假扮的?”木紋龍扯下臉上麵具,有此沮喪。

    “就是呀,我們本來是想嚇嚇你的,你幹嘛不害怕呀?”央金一臉天真,把麵具扔到地上,一指木紋龍,“都怪他,非讓我們扮這醜東西,惡心死了!”

    “我連真正的鬼族戰士都見過,怎麽會被幾具僵屍嚇倒,便何況是假的,你們與不想想,死屍身上怎麽會有活人的氣息,這種把戲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穿,你們要是想用這個方法嚇唬方庸我看還是盡早打消這個主意的好!”莫孤雁又好氣又好笑,他們竟想出這麽個鬼主意。

    “三叔,你有所不知,不是有句話叫“關心則亂”嗎,你可知我們扮的是誰?方庸死去的兒子方盡瑜,你不認識他,跟他也沒什麽交情,當然不會心神受擾,一眼就能識破真偽,那方庸可沒有你這麽高深的功力,再加上看到的又是自己死去的兒子,他不上當才怪呢?”木紋龍自信道。

    “還要扮呀!我可不幹了,看著都惡心!”央金嘴一撅,一臉厭惡之色。

    “你不幹拉倒,我和鳴風兄弟兩人也能辦到,隻是以後不許再跟著我,這麽好玩的事都不去,沒品味!”木紋龍氣道。

    “行了,行了,人家去還不成嘛,真是的!”央金一臉一情願,嘴上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行了,行了,人家去還不成嘛,真是的!”木紋龍摹仿央金的聲音語氣神態,惟妙惟肖,足可以以假亂真!

    “哈哈哈……”莫孤雁被引得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好一個百變郎君,竟學得如此想像,我真服了你了!”

    “好哇,好哇,就管他叫‘百變郎君’,我看這個綽號再合適不過了!”央金拍手叫好,報複木紋龍道,把莫孤雁隨口一句話扣在木紋龍頭上!

    “‘百變郎君’?不錯不錯,挺適合我的,也大氣的很,以後我就叫‘百變郎君’了,多謝三叔賜名!”木紋龍竟誠心接受了下來。

    “我隨便說說的,你不會當真吧?”莫孤雁一愣。

    “無心勝有心,我更得接受不可,誰也別跟我搶,這個名字從此以後就是我木紋龍的了!”木紋龍全憑自己喜好從事,哪管其他,大聲歡唿,“我就是‘百變郎君’!”聲音傳出多遠。

    莫孤雁心中歎道:此人性情乖張,兇殘報複心極強,做事毫無章法,全憑一時喜惡,卻又詭計奇謀百出,雖被我一時收服,時間久了恐怕還得出事,希望二哥能徹底收服此人,將他引向正途,以免他誤入歧途,為禍人間,這件事一了就得趕緊讓他走!

    “紋龍兄,咱們直接殺了那老東西不是更簡單直接嗎,幹嘛那麽大費周張?”馬鳴風不解道。

    “這你就不懂了,”木紋龍停止長嘯,“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飽受心理上的摧殘和精神上的折磨,徹底摧毀他的意誌,使他活著有如一具行屍走肉,這樣不是更過癮嗎?”木紋龍笑道,誰能想到這笑聲背後竟是那麽殘酷。

    四人趁夜來到永固城下,隻見城頭上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哨崗巡兵的安排井然有序,要想攀城而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方庸本也不算是無能之輩,隻可惜他因痛失愛子而迷了心竅,竟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想來叫人感到婉惜!你們跟我來。”莫孤雁歎息一聲,領三人悄悄退離城牆,來到一上僻靜之所,催動靈力召出光明神器,“流光飛翼”!隻覺神器就像長在了身上一樣,如同自己手腳,十分輕慶隨意,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負重感,在擁有神器這麽長時間之後自己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神器了,莫孤雁心中大喜。

    三人都是頭一次見到這等奇異的景象,如墜入夢中,一時之間驚詫得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看來此時的莫孤雁哪裏還是一個凡人,分明就是天神下凡!

    “還愣著幹什麽?央金你扒在我背上!”莫孤雁吩咐道。

    三人這才醒來,央金卓瑪輕手輕腳地來到莫孤雁身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莫孤雁身上的四隻大翅膀,看似金屬材質的神器,摸上去卻絲毫沒有冰泠的感覺,相反倒是暖暖的,柔軟而光滑,好像……好像還在唿吸!看到莫孤雁鼓勵的眼神,央金再不害怕,勇敢地爬到背上,死命地摟著他的脖子,“好了嗎?”莫孤雁問道,聽到央金“嗯”了一聲,莫孤雁一手抓起馬鳴風,一手抓起木紋龍,四翼齊展飛向夜空,在夜色下像大鵬一樣飛過城牆,瞞過守城兵丁,將三人帶入城中。整個過程中,莫孤雁沒有絲毫力竭的感覺,神器已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為一體,使自己的全身經脈更具韌性和活力,能更多地從天地間吸收靈力,靈力在天地和自己之間的運轉更加通暢。

    “好了,你們去吧!紋龍,你可小心,別玩過火,要是鳴風的家人因此而有個意外我可饒不了你!”放下三人,莫孤雁收迴神器小聲叮囑道。

    “三叔,你就放心吧,我們會見機行事的,救出鳴風兄弟的家人是重中之重,報複方庸我們隻當是玩罷了,這點主次我們還是分得清的!”木紋龍保證道。

    “那好,你們一切小心,我會暗中留意的,有什麽意外我會及時出手的,我先走了!”莫孤雁說完,一陣風似地潛入黑夜之中。

    “唉,什麽時候我也能這麽曆害呀!”望著莫孤雁消失的方向木紋龍羨慕道。

    “隻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我們也能的!”馬鳴風心有同感。

    “好了沒有,兩個大男人囉嗦什麽!”央金不滿道。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走吧!”木紋龍收起情懷,三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太守府內,管家方全神色慌張地跑進方庸的書房,氣喘如牛,結結巴巴道:“老……老爺,出……出大事了!少爺房……房裏鬧鬼!”

    “胡說八道,世上哪來的鬼,再敢胡言家法處置,下去!”方庸氣道,此時他正在發愁,雖說已經抓住了馬鳴風的家人,馬鳴風不敢輕舉妄動,可仁王愛才如命,豈會眼睜睜看著馬鳴風去死,萬一他不顧一切領兵來攻,自己這點人馬隻怕連一天也支撐不住。當初一時悲憤做事沒想那麽周全,還不如投靠白遠山,讓仁義軍跟白遠山拚個你死我活,自己的仇也算報了,可現在仁義軍勢頭正盛,白遠山哪敢得罪他們,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維穀。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管家拿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來煩他,怎不叫他生氣,過了半天,一抬頭看見管家還站在那裏,根本就沒動過,心下更氣,“你怎麽還不走!”

    “老爺,奴才方才說的句句屬實,是下人們聽到少爺房裏有異響,奴才這才領著他們進去察看,竟看見少爺……少爺……少爺……”管家又開始結巴起來,麵露恐怖之色。

    “快說,少爺怎麽了?”方庸催道,管家素來辦事穩重,此時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心中疑惑。

    “少爺……少爺強暴了一個丫環,見我們進去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奴才壯著膽子進去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找見,那丫環也已七竅流血死了,奴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隨奴才同去的幾個下人也都說看見少爺了,奴才這才害起怕了,急忙跑來將此事稟報老爺,請老爺作主!”方全壯著膽子將自己遇到的怪事說了出來。

    “你敢確定看到的是少爺?”方庸謹慎道,鬼神之說他本是不信,可聽管家這麽一說,心中也嘀咕起來,畢竟他們看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念子心切,他反倒希望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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