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路反王在觀看過“地歧陣”以後並未急著派兵攻打,而是借著各種關係以重禮請來精通五行陣法的世外高人鐵冠道人,在封陣之前再次進陣觀看,鐵冠道人在看過“地歧陣”之後認定“地歧陣”隻是“五行八卦陣”換了個名字而已,沒什麽可怕的,隻要按照他的方法攻打定可大獲全勝!七路反王聽後大喜,當即任命鐵冠道人為七路義軍此次攻打“地歧陣”的總指揮,授以令箭印璽,七個反王、百萬大軍任憑調遣,並承諾此次大破“地歧陣”之後,鐵冠道人便可名正言順地當上七路義軍的總軍師,義軍得了天下以後封侯拜相前途不可限量。鐵冠道人意氣風發、調兵遣將,要大展神威,一舉攻下“地歧陣”!

    “忠王”馬子胥及其兒子馬鳴風帶兵十五萬攻打南門,“智王”王士貴、“勇王”宋窗雨帶兵十五萬攻打東門,“賢王”楚匡仁、“惠王”李從珂帶兵十五萬攻打西門,“民食王”趙元恆、“丐王”耶律川帶兵十五萬攻打北門,各路軍馬得勝之後,不管其他,直取中央大營,先趕到中央大營、拔下金絲大旗者立首功,為七路反王的盟主。鐵冠道人自己則率領四十萬大軍坐鎮營中,靜觀局勢的發展,哪一路吃緊便增援哪一路。鐵冠道人依據各門守軍屬性判斷其防守所設的埋伏,分別授與攻打四門的各路軍馬不同的計策,做好應對的相應準備。

    南方屬火,鐵冠道人料定慕容宛晴必定在此設立了火攻的器具,依他進陣的觀察也確是如此,因此命攻打南門的馬子胥父子多帶滅火之物,其他三路依東方屬木、西方屬金、北方屬水,也都做了相應的安排。

    先說忠王馬子胥父子帶兵來到南門,南門外一片寂靜,裏麵雲霧繚繞,卻不見一個人影,馬子胥命軍隊止步。

    “父親,小心有詐,待孩兒前去察看一番!”馬鳴風手提丈八裂馬槍拍馬來到南門,進入大陣。陣內煙霧彌漫,站在馬頭看不到馬尾,馬鳴風單槍匹馬在陣中四處轉悠,卻不見守南門的兵丁,連馬的喘息聲也沒聽到。莫非這是座空門,沒人把守?馬鳴風不禁思索,想到此打馬出陣,但走了一程還沒有出陣,這才意識到不妙,自己迷失方向了!這可如何是好?馬鳴風心下焦慮,忽然身子下沉跌下馬來,裂馬槍脫手而出,原來是戰馬被腳下的絆馬索纏住,失了前蹄!

    “不好,此處有埋伏!”話音未落,四周圍馬蹄聲響起,從陣中殺出一隊人馬,為首一將舉槍向地上的馬鳴風咽喉狠狠刺來,馬鳴風眼疾手快,功夫深得乃父真傳,卻天生神力、練武的奇才,功夫反而要高出乃父一籌,當下就地十八滾,以毫厘之差險險避過刺來的長槍,來到自己的裂馬槍旁,抓過大槍,扭轉腰身旋空而起,裂馬槍由上至下刺向來將,一槍貫穿其左胸,雙腳著地將之挑下馬來,失去主人的戰馬向陣中跑去。此時馬鳴風已身陷官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不過馬鳴風不愧當世虎將,夷然不懼,一條丈八裂馬槍上刺馬上之人,下掃人下之馬,突進突出,血染征袍,留在地上累累屍首。

    “嘶!……”戰馬嘶鳴,馬鳴風的坐騎“霹靂狂雷馬”已掙脫絆馬索立起身來,向主人發出信號,奔主人跑來,馬鳴風大喜,精神一振,踏步擰腰跳上戰馬,人借馬力,馬借人威,人馬合一,如猛虎下山般衝出重圍,向前狂奔而去。

    “忠王”馬子胥見兒子進陣許久都不出來,又聽裏麵喊殺連天,愛子心切,已顧不上有沒有埋伏,率領大軍殺進陣來。陣中情景詭異,馬子胥下令大軍放緩腳步、小心前進,忽聽地下傳來“轟隆隆!”“咯吱吱!”的悶響,地麵翻動,現出無數插有尖利木樁竹劈的陷馬坑。馬子胥隻覺身下一沉,趕緊雙腿夾緊馬腹,運起靈力,人馬合一跳過陷馬坑。他的手下沒他這樣的本事,自然就沒他這麽幸運了,連人帶馬紛紛掉入陷馬坑中,尖利的木樁穿腹而過,一時間哭喊連天,大軍傷亡慘重!這時,煙霧散去,鐵板重新合上,陣中殺出大隊人馬,足有十萬之眾!

    “前軍壓住陣腳!”馬子胥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提槍衝入敵陣之中,大軍隨後衝鋒,雙方展開肉搏混戰。無論是官軍士兵還是義軍士兵,此時此刻都已沒有別的選擇,隻有將手中的刀劍砍入對方的身體。他們的意識早已麻木,渾然忘卻了害怕,忘卻了站在對麵的也是和他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戰爭的殘酷激起了他們潛在的兇性,將他們推向了瘋狂的邊緣,也推向了死亡!他們向機器一樣揮動著手中的刀劍,砍死敵人,或者被敵人砍死,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就倒在敵人的刀劍下,殺人者連高興的時間都沒有,便緊步其後躺在被自己殺死的人身旁!

    瘋狂的戰士們眼中隻剩下了一片血紅,似乎生到這個世上來就是為了殺戮,他們從未考慮過自己生命的價值,甚至還沒來得及享受大好春光,便被無情的戰爭奪去了寶貴的生命!也許對統帥來說這正是戰爭的魅力所在,“一將功成萬骨枯”,豈不知“無定河邊骨,春閨夢裏人”?戰鬥結果異常的慘烈,交戰雙方都留下了幾萬具屍體,沙漠上一片赤紅,迎風彌散著嗆人的血腥氣。官軍撤進陣中,馬子胥乘勝追擊,率軍直往官軍中央大營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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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攻打東門的“智王”王士貴、“勇王”宋窗雨,兩人率領十五萬大軍來到東門陣外,大陣內悄無聲息,向裏望去,隻見白布幔帳層層疊疊,擋住去路,卻不見人影。

    “哈哈哈!”“勇王”宋窗雨大笑,“慕容宛晴那丫頭該不會是明知此戰必敗,打算以後開個綢布店吧!”

    “勇王說笑了!布幔之中殺氣彌漫,定是藏了伏兵!”“智王”王士貴謹慎地道,“以道長所言,東門屬木,敵軍定是在此挖設了無數陷阱,裏麵遍插尖木竹樁,設立布帳多半是為迷惑我軍,使我軍不注意腳下的情況,從而中他們的埋伏,此等雕蟲小技焉能瞞得過道長法目!幸好道長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命我們準備了探聽地下虛實的聽筒!”這種聽筒是利用聲音共鳴的原理製成,敲擊地麵時地下虛實不同,傳迴來的聲音也必然不同,因此拿聽筒一聽便可知地下有沒有陷阱。

    “管他是虛是實,我去探路!”“勇王”宋窗雨手提大刀,一拍座下寶馬“照夜玉獅子”,帶領本部人馬衝入陣中。前麵工兵手執聽筒邊走邊聽,宋窗雨大軍斷後。越走越深,卻並未如鐵冠道人所料那般發現地下有陷阱,相反倒是地麵平坦結識,似是澆水以後刻意夯過,莫說人馬可以暢通無阻,就是糧草輜重也照樣可以平安過去,絕不會出現車輪陷入沙土的情況。“前麵別探了,快去告訴智王千歲,沒有發現什麽陷阱,讓他別再疑神疑鬼的,快帶大隊人馬跟上,慢了可別怪我搶了他的頭功!”宋窗雨一馬當先,帶領本部人馬向前方的幕帳衝去。他隻注意腳下了,卻沒留意方才隨著他的前進,四周的幕帳也悄悄地後退,隱隱傳來“骨碌碌”沉悶聲響,有些幕帳還以經繞到了他的後麵,他所率的人馬不知不覺中已被全部包圍了起來!

    “智王”王士貴得到宋窗雨的消息正要下令進陣,忽然發覺情況有異,微風剛好撩起幕帳的一角,在陽光下裏麵反射出星星寒光。

    “王爺,為何還不下令?”手下第一猛將石宗山著急著進陣殺個痛快,早已摩拳擦掌按捺不住。

    “再等等,前麵有變故,事情跟咱們事先想的不大一樣。”王士貴發覺不妙,此時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自保,其他皆屬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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