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完成了皇帝交付的重案之後,依循朱平安的囑托,展開了一場旨在深入了解民情、體察民情的巡視之旅。此日,他和李元芳一同來到了繁華的長樂城。


    就在他們悠然地行走在街頭巷尾之際,突然間,一個身影如風一般自前方疾馳而來。那人神色慌張,唿吸急促,雙眼中透露出無法言喻的驚恐。“不好了,出事了!殺人啦!”他大聲唿喊著,聲音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緊接著,一個麵色慘白如紙的老婦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她氣喘籲籲,眼中閃爍著慌亂與焦慮。“賣包子的,你二弟殺人了!”她焦急地喊道。


    “什麽!”老板被這個消息驚得後退一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不敢置信地喊出來:“您是不是看錯了?我二弟剛剛出去買點心,怎麽可能殺人呢?”


    “我沒有看錯!”老婦人聲音急切,“你二弟手中拎著菜刀,追著他的女人從屋裏出來,就在那邊的街口,兩刀下去,那人的脖子幾乎被剁成兩半!”


    隨著老婦人的敘述,周圍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人群開始騷動,聲音嘈雜如開鍋的水,不斷有人呐喊、奔跑。


    “殺人了!殺人啦!”


    “快報官啊!”


    狄仁傑與李元芳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嚴肅與專注。“走,過去看看!”


    在事發的街口,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天空似乎都為此刻的情景而黯淡無光。一個雙眼通紅的漢子蹲在地上,手中緊握的菜刀不斷滴落鮮血。他的麵前,躺著一個麵目全非的女子,生命的氣息已經消失無蹤。


    漢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情緒失控,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菜刀,一邊瘋狂地大喊:“我對你那麽好,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這樣對我?”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掙紮。周圍圍觀的人群都被他的情緒所感染,陷入了沉默。


    “大人,別再往前了!”李元芳緊張地擋在狄仁傑麵前。這場悲劇已經引起了周圍群眾的圍觀,人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不忍。


    人群中,一個老者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別再砍了,她都已經死了!你這樣做何必呢?為了什麽啊?”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不解與惋惜。周圍的人們也開始紛紛附和,勸說漢子冷靜下來。


    然而,那個漢子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紅眼大喊:“她不是我婆娘!”他的聲音充滿了決絕和憤怒,仿佛在反抗命運的不公。周圍的人們都被他的情緒所震撼,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疾馳而來,夾雜著兵器的碰撞聲。隻見幾個巡街士卒,身著皂衣,腰佩戰刀,手持枷鎖,飛快地奔到事發地點。


    “住手!膽敢白日行兇,你眼裏還有王法嗎?”領隊的士卒大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瘋狂的漢子揮舞著菜刀,悲憤與絕望交織,他的聲音如狂風暴雨般怒吼:“王法?哈哈,如今我還需懼怕那王法嗎?”說完,又是一刀狠狠地砍下。


    噗嗤一聲,刀光閃過,他死去的婆娘當場腦漿迸裂,血花四濺。這血腥的一幕,讓周圍的人群驚聲尖叫,後退數步。


    領隊的士卒眼神一凜,下令道:“拿下!”士卒們一擁而上,手中的水火棍子瞬間敲翻了那名瘋狂的漢子,然後迅速用枷鎖纏住他的脖頸,將其製服。


    此時,人群中狄仁傑,隻見他眯著眼睛,神情凝重地對李元芳說道:“走,咱們去府衙聽聽堂審,看看這其中的是非曲直。”顯然對這起事件充滿了疑惑。


    長樂府衙門,知府許振正襟危坐,眼前的公文仿佛是他通往真理的橋梁。許振,大秦第一次科舉進士,他的正直之名在吏部考績名單上熠熠生輝。


    他坐鎮長樂府以來,秉持正義之劍,內外整治,猶如淩厲之風掃過,使得宵小之徒無處遁形,貪腐之鼠無處藏身。


    正當許振沉浸在文書之中,房門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開,師爺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人!”師爺喊了一聲,步履匆匆地走到他麵前。


    許振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去,眼神中帶著詢問之色:“何事?”


    師爺略微低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迴大人,方才發生了一起殺妻的案子,涉案人犯已被兵馬司嚴密控製,正押送至府衙,等待發落!”


    此言一出,許振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凝重的神色。這是他執掌長樂府以來遇到的第一起殺人案,尤其是殺妻這種性質的案件更是性質惡劣。


    此刻的府衙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許振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


    “人犯為何殺妻?”徐振再次詢問,眉頭緊鎖,語氣嚴肅。


    “尚未審訊。”師爺走前一步,聲音略顯緊張地迴應。


    聽到這樣的迴答,徐振瞬間怒火中燒。“混賬!”他大喝一聲,拍案而起,“兵馬司的人都在做什麽?抓人後不立刻審問,難道是讓我這個官職的人親自過問每一個細節嗎?”


    師爺眼見上司發怒,心中惶恐,趕緊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條呈上。“大人息怒,請聽卑職解釋。”他聲音顫抖,“並非兵馬司的人不審理,而是他們不敢。因為……有人要求堂審此案!”


    徐振疑惑地接過紙條,定睛一看,臉色瞬間大變。隻見紙條上字跡清晰,正是當今刑部尚書狄仁傑的筆跡無疑。


    “殺人案堂審,不得延誤。”這冷硬的字跡中透露出嚴肅與權威。徐振心中一怔,他知道堂審是何意。


    堂審便是開放式審案,公開透明地審理案件,讓周圍的鄉親父老都可以觀看。通常情況下,這種公開審理的方式被視為門麵工程,多數官員並不願意讓百姓旁聽,因為審案過程中難免會有不願讓百姓知曉的細節。


    但狄仁傑的這道命令,顯然不容置疑。他知道他必須立刻準備起來應對這場堂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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