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王抹掉臉上的血漬,這幾天他接連碰到散兵,可謂是舉步維艱。


    照這個速度,他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衛東啊。


    他感覺自己每靠近衛東一步,就有許多人跳出來搗亂。


    你說這些該死的士兵不在戰場上打仗,跑出來打劫他們是鬧什麽呢!


    其實他心裏也有些猜測,是不是邊關蕭老將軍他們打了大勝仗,這些殘兵是逃出來的?


    不過,他現在對此並不感興趣!


    他隻想快點找到衛東,非常想!


    衛東現在忙的鞋底都快冒火星子了,這片草原上的勢力已經拿下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旁邊接壤的羌族又開始不安生。


    羌族也是聯盟大軍中的一員,他們出兵四萬與耶魯大王一起攻打中原來著,他們領兵的是二王子。


    可是,前不久二王子的親兵冒死跑迴來搬救兵,說是他們二王子在戰場上被俘虜了。


    還說耶魯大王戰死了,也不知真假。


    這可真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了,二王子是他們大王最看重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他被俘虜那還了得?!


    羌族大王派人要去邊關和談,贖迴他們的二王子。


    沒想到這一行人被葉清風誤打誤撞的順手給剿滅了,羌族大王震怒,組織了一萬人的軍隊要攻打衛東他們。


    葉清風頓感無語,他那天是正在和一個耶魯貴族部落交手,沒想到馬上就要收尾的時候出了紕漏。


    一隊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冒出來,在葉清風看來那就是敵人的救兵啊,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帶人給他們滅了。


    後來看那些人的裝束,還有一些文書一類的東西很可疑,於是他便將這些東西帶迴去給東家過目。


    喬先生博學,看懂了那些文書,才搞明白他們是羌族人,要去邊關和談的。


    呃,現在……和談使者死了。


    葉清風撓頭:“我是不是闖禍了?”


    時宜護短的很,堅決不內耗,極力幫助手下推卸責任道:


    “胡說,要怪也是怪他們!人家好好的打仗呢,他們瞎湊什麽熱鬧!”


    喬鶴年淡然的瞧了時宜一眼,在內心衡量一番,輕聲說:


    “羌族既然派使者和談,那就說明他們這一戰應該是敗了!或者是邊關那邊的戰局對他們極其不利!”


    陸深補充道:“說不定是他們有什麽很重要的人被俘虜了,所以,他們現在處於被動的劣勢。”


    喬鶴年點頭讚同這個觀點,


    “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切斷他們的必經之路,以後羌族想要過去就要看咱們同不同意。”


    時宜眼光大亮,這套路她熟悉啊。


    “羌族的勢力遠遠不如耶魯大王,現在耶魯家的勢力幾乎全要被咱們拿下了,所以羌族要是不識趣的敢作死,咱們下一步就可以收拾他了。”


    陸深對此十分樂見,他們現在可是賺大發啦。


    迴報率幾乎可以達到一比一百,他們現在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地盤有地盤,強的可怕!


    此時也正是手下磨合的最好階段。


    本來還愁這波貴族都消滅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沒有目標呢!


    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嘛不是,這羌族主動送上門來,沒有不接著的道理。


    喬鶴年在輿圖上看了一會兒,也同意下一步對羌族動手。


    時宜沒有異議,她的手下們接下來陸續也要到了。


    收編的騎兵也有二萬多了,是時候讓周圍的小國知道這片草原的真正主人是誰了!


    以前還是偷偷摸摸的搞事情,現在實力上來了,也該明著亮一亮拳頭啦!


    羌族大軍來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他們以為自己的人是折在某個貴族部落的手上的。


    耶魯大王已經死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有人挑釁他們羌族,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們要趁機好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羌族過去被耶魯家族死死壓著,現在壓在他們頭頂的那個人死了,可不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嘛!


    要不是耶魯大王組織的這場聯盟,他們羌族的二王子能被俘虜嘛!


    所有的錯都是耶魯家族的,羌族現在就要將自己的損失從耶魯家族搶迴來。


    所以這次他們派出去和談的使者死在耶魯的草原上,就給了他們非常好的借口。


    但當他們的羌族大軍被多出一倍以上的不知名大軍包圍的時候,羌族大王才意識到他們錯估了耶魯家的實力。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羌族派出三王子親自去交涉。


    當他站在帳篷外求見耶魯新王的時候……


    帳篷內的時宜一腳將拿著賬冊的衛東踢倒在王座上,衛東不解的看向時宜,他剛要站起來,被時宜一眼給瞪了迴去,不敢動了。


    他不知東家是什麽意思,隻見時宜對喬鶴年說:


    “耶魯新王怎麽樣?”她的小手指著半坐在王座上有些驚慌的衛東。


    喬鶴年手指在輪椅扶手上點了幾下,同意道:“我看行!”


    陸深嘴角含笑,也點頭同意:“我看也行!”


    衛東:我聽見了什麽?耶魯新王??是誰???


    時宜皺眉打量了衛東幾眼,這身行頭不好,得換一身。


    衛東被人帶下去換衣服頭冠的時候還是暈乎乎的,被推出來重新坐在帳篷裏正中央的王座上時還是不解。


    不是!他隻是一個商隊掌櫃啊,怎麽稀裏糊塗的做了耶魯新王?


    羌族三王子被帶進來時,看到王座上坐著一位頭戴王冠的青年男子,身上穿著黑紅相間的暗紋錦衣。


    王冠由黃金打造而成,鑲嵌著數顆散發幽藍光芒的寶石,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點綴其間,王冠的邊緣雕刻著精細的花紋,像是古老的圖騰。


    衛東端坐在王座之上,身姿挺拔如鬆,雖眼神仍帶著些許懵懂與茫然,卻莫名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僅僅是輕輕一瞥,就讓人心生敬畏。


    他的麵容英俊且冷峻,猶如刀削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起,似笑非笑間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


    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落在他身上,那身黑紅相間的暗紋錦衣反射出淡淡的光澤,與王冠上幽藍寶石的光芒相互映襯,更顯尊貴不凡。


    這個新王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耶魯家族裏什麽時候有這麽一號人物?


    太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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