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圍牆之間要修建很多暗堡,上麵還要修建很多軍用工事,比如箭垛,了望塔,這個想法時宜是參照過去的屋堡構圖。


    原本她就想要給盤龍山建造一些安保建築,沒想到敵人來的這樣快,她隻能把自己原來在腦子中的構思提前實施。


    但是,現在不知敵人何時還會再來,於是她把改良過的屋堡拆開來建,圍牆外邊挖了一條又深又寬的護城河,現在裏麵還沒有注水。


    這個就是防備騎兵的,有了這條寬闊的壕溝,馬匹跳不過去,何況還有外牆的攔截,騎兵再也不能長驅直入,毫無顧忌的進入盤龍山商業區。


    人多好幹活,一天半夜的時間,外牆已經初具雛形。


    俘虜們沒有被再塞進擁擠的牢房,他們在工地鋪上草簾就睡在上麵,勞作強度很大,他們很快就都睡著了。


    東山王給衛東喂了水,發現他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這是要醒過來了嗎?


    他激動的在衛東耳邊輕喚:


    “衛東?衛東……”


    衛東渾渾噩噩之間,感覺幹燥刺痛的嗓子被甘甜的清泉滋潤,腦子中似乎有一絲清明。


    他恍惚聽見有人叫他,可是渾身似乎有千斤重,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眼皮遮擋了他的視線。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這個簡單的動作是他費了幾乎是全身的力量才做到。


    眼皮與下眼瞼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大,好不容易看見了外麵的光亮,他眼睛終於睜開了……一條縫。


    透過縫隙看見了身上的被子和小半截的床尾。


    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他聽見了,費力的轉動眼球努力看向聲音方向,但是隻看見了一個人一隻胳膊上華麗的衣料。


    他的眼球隻能轉到這個角度,再想看全麵一些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東山王見他似乎是醒了,興奮的站起來,衛東就更看不見他的臉了,隻看見一個人腰腹間的衣服。


    幾息後,衛東堅持不住,眼皮慢慢的又閉上了,第一次開機失敗。


    東山王見他又昏睡過去很無奈,衛東這次病的不輕啊,他想著是不是要再去找那兩個郎中過來看看?


    衛東身上的外傷就是大腿內側長時間騎馬而磨壞了的皮肉傷,他給換過藥,並不是致命傷。


    可是衛東這副病重的樣子又讓他很擔心,怕他身上有什麽不妥。


    猶豫間,葉清風已經尋來。


    他進門後先看了一眼自家的掌櫃,看他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才把目光轉到謝久身上。


    葉清風上上下下的把謝久打量了好幾個來迴。


    這是十分失禮的一種行為,但是東山王沒有被冒犯的神情,謝柒也就老實的站在一邊沒有動。


    葉清風哼笑一聲:


    “你這是發達了?穿的這樣富貴,嘖嘖!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這麽巧在這裏竟然也能碰見哈。”


    聽著葉清風滿滿的嘲諷,東山王卻沒有動怒,隻是笑了下,說:


    “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嘴毒啊,就不怕將來討不到媳婦?”


    誰怕這個!


    葉清風嗤笑一聲:


    “少轉移話題,你小子不聲不響的走了,害的衛東大病一場,至今還未痊愈,現在更好啦!直接躺下了。”


    雖然和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有關,但和眼前人更是脫不了關係!


    聽說自己走後,衛東就病了!東山王著急的詢問:


    “你是說我走了,他……他就病了?”這怎麽可能,他當時明明對自己很冷淡的。


    葉清風斜了他一眼,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右腿疊在左腿膝蓋上,不太正經的斜靠在桌子上:


    “你們倆怎麽了?原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就突然一個走了,一個病的半死不活的。”


    謝柒冷著臉,心裏卻八卦的很:咦?自家主子和床上這個關係果真是這樣好過的嗎?鬧矛盾了?為了什麽鬧矛盾?


    快說,快說啊!


    東山王低垂眼皮,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葉清風看了也是牙疼。


    他擺擺手,說:


    “你倆的事我管不著,可是你不能影響衛東掌櫃,他的身體不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他身後還有幾百個跟著他討生活的兄弟。


    要是被他們知道衛東掌櫃是因為你才病倒的,你就看他們會不會生撕了你吧。當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葉清風本來對謝久也很生氣,但看到他親力親為的照顧生病的衛東,心裏就原諒了他一丟丟。


    不然的話,見麵就應該送他兩拳的。


    謝柒挑了下眉毛,哦吼!這麽激烈的嗎?敢和我家王爺動手?


    他眯著眼看了葉清風一會兒,確定他是認真的。


    更好奇了!咋辦?


    王爺到底是怎麽得罪他們了?快說啊。


    愛吃瓜的謝柒豎起小雷達,就等著大瓜解渴呐。


    東山王慘笑一下,沒頭沒腦的說:


    “明明是他先冷著我的,我很冤的好嘛!他都不理我,我難道還要死乞白賴的硬要留下來?”


    葉清風不解的抬頭看他,反駁道:


    “胡說!就衛東的性子,什麽時候不理人過,肯定是你死傲嬌來著。”錯也隻能是你的錯,我家掌櫃這樣溫和的性子怎麽可能有錯。


    東山王不可置信的瞪著葉清風,葉清風用手指刮刮自己的鼻頭,強詞奪理道:


    “本來嘛!我陪著你倆迴了趟老家,然後你一聲不吭的走了,衛東一下就病倒了,那個窮鄉僻壤的沒有好郎中,也沒有什麽像樣的藥,他差點病死。”


    然後,又用眼神掃蕩一遍東山王,說:


    “你看你離開了他,如今更加的矜貴,你說,你倆誰欺負了誰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嗎?”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就連謝柒心裏也是讚同的,人家都差點病死,自家主子好像是挺精神的,似乎是沒受到什麽傷害。


    呃!難道真是自己家王爺始亂終棄了?還是移情別戀啦?


    謝柒急需要下麵的瓜解惑,可是看著他家王爺比自己還困惑的臉。


    心想:壞了!這是碰上個自己還糊塗的?


    東山王的確有些沒想明白,當初明明是衛東先冷著自己的,怎麽在別人眼裏卻是自己有錯在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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