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臉驚訝,還有人要來嗎?他怎麽不知道?


    劉暢沒有和他說過啊。


    要是知道還有其他人,這仗極就可能就不是這麽打了!


    不過,如今他也不在意了,他都被俘虜了,哪還管得了其他。


    尚掌櫃見他的反應不似作假,看來在他這裏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


    氣的恨不得一腳踢死他,但現在沒時間,他要趕緊上二樓看看情況。


    周振已經站在二樓的窗戶邊上了,看見了闖進盤龍山商業區的這群騎兵!


    他們依舊是沒有旗幟,也沒有任何番號,沒穿軍裝,但看樣子的確是騎兵。一水的骨架高大的漢子騎在高頭大馬上,連兵器都是適合馬上作戰的長兵器。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這……可咋辦呀?


    周振緊張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見尚掌櫃推門進來,他趕緊迎上去說:


    “壞了,來的是騎兵,咱們有能克製騎兵的辦法嗎?”


    尚掌櫃從窗口望下去,隻見那群人進了主街後,沒有在銀樓前停留,而是從街頭跑到了街尾。


    大街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賣小食的那些人也都躲起來了,現在街道上空空如也。


    倒是方便他們跑馬了。


    馬蹄聲【得得】的傳來,他們來迴的在街上跑馬。


    看樣子似乎是在查探,也似乎是在試探。


    後來他們又聚集在辦公樓前,估計這些人是知道盤龍山的基本情況的。


    比如說:盤龍山能做主的人在這個精致的小樓裏。


    他們騎著馬在辦公樓外麵來迴轉。


    周振急得在辦公室裏麵來迴轉。


    尚大掌櫃表麵平靜,內心焦急,他期盼自己的救兵能趕緊到來,不然麵對騎兵己方怕是要吃虧了。


    這場混亂到此時,盤龍山這邊還沒有折損人員。


    但麵對騎兵,即便有些手段可以輔助,卻不敢說萬無一失啦。


    可是自己的人都是重金培養出來的,損失一個他都舍不得。


    硬拚他肯定是不願意的,那隻能拖延點時間了,萬一能幸運的拖到救兵來到呢?


    尚掌櫃隻能這麽強行安慰自己,一定要穩住。


    騎兵那邊有人終於忍不住了,在樓下叫陣:


    “哎!還有喘氣的沒有,出來個說話管用的,出來!”


    一上來就這麽不客氣,看來是個難纏的。


    尚掌櫃大方的推開之前下樓前關上的窗戶,笑嗬嗬的問:


    “鄙人姓尚,大家給麵子稱唿一聲尚大掌櫃,在這地兒呀,還算能說話管用,不知道這位好漢怎麽稱唿呢?”


    陌生的人見麵互道姓名,算是先認識一下,這是常識,也是禮節。


    可惜樓下的人不講究,他知道尚掌櫃後,卻不肯自報家門,隻是痞笑一聲:


    “哎呦,姓尚的,爺找的就是你!你下來,爺和你說幾句話。”


    這就太放肆了,不過本來他們也不是好人,就不能拿做人的標準衡量了。


    尚掌櫃也不惱,他繼續說:


    “哦,原來你是個無名氏啊,這位無名氏公子,咱倆不熟,這樣說話就很好了,我沒有什麽悄悄話對你說,你要是有,就煩請你小點聲說也是一樣的。”


    反正不打算請他上來,自己也不打算下去。


    不肯自報家門就是無名氏唄!


    騎在馬上的男子混不吝的笑了,點點了頭,對尚掌櫃說:


    “也行,那我就告訴你,以後盤龍山這個地方歸小爺管了,你呀,麻溜滾蛋!小爺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條生路。”


    多厚的臉皮啊 ,上來就明搶啊。


    尚掌櫃麵色不改,依舊談笑風生:


    “無名氏公子,你就不怕風大閃著舌頭嘛!盤龍山憑什麽歸你管?這路是你修的,還是房子你蓋的?”


    尚掌櫃也不客氣的上來就懟。


    騎在馬上的人摳摳鼻子,大言不慚的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看上了這地兒,你就得倒出來給我,不然的話……嗬嗬


    ……”


    威脅意味非常明顯。


    尚掌櫃無所謂的說:


    “不然怎樣?你還敢明搶是怎麽滴?你是受誰的指使來我這裏鬧事,敢報上名來嗎?也讓我知道知道是哪路的爺這麽的……不要麵皮。”


    尚掌櫃嘲諷的話也是張口就來,誰還沒個脾氣啦。


    那個痞裏痞氣的男人有些生氣,拿著馬鞭指著尚掌櫃說:


    “嗨!你個不識好歹的,小爺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還蹬鼻子上臉是吧?”


    尚掌櫃嗤笑,轉著手上有些勒的戒指說:


    “藏頭藏尾的家夥還敢稱爺,你家主子怎麽選了你個沒腦子的夯貨做事,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們都是一路貨色,物以類聚嘛!”


    嗬嗬,這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就把人氣的死去活來的。


    樓下的男子翻了個大白眼,往一邊的地上啐了口唾沫,“啊呸!你也配指摘小爺的,活膩歪了吧?”


    尚掌櫃眼皮都沒動一下,嘴上就已經做了迴擊:


    “那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我盤龍山撒野,真當我們這裏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亂吠的地方。


    剛剛不信邪的那些人,現在已經躺在山腳下等著進坑呢,怎麽?你也著急排隊下去?”


    樓下的男人仰著頭,梗著脖子嘲笑:


    “嚇唬誰呢?小爺也不是被嚇大的。”


    尚掌櫃伸手一指:“就在那邊的山腳下,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朋友還在等著你去相認呢!”


    騎在馬上的人轉頭看向尚掌櫃指著的方向,懷疑的說:


    “你唬我呢吧?那裏根本就沒有人吧?”


    活人是沒有了,死了的倒是有一大堆呐!


    尚掌櫃不屑道:“你騎著馬,幾步路就到了,何不去認認。”


    那人還真的調轉馬頭,奔著山腳下就跑去,然後他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屍體,整齊的碼放在那裏。


    他被嚇了一跳,不過在屬下麵前還強撐著。


    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不過看傷口的新鮮度還真是剛死的。


    我的天老爺啊


    他趕緊又驅馬跑了迴來,仰著頭問:


    \"那些人是你殺的?”


    尚掌櫃點頭,大方的承認:“是呀!”


    “你也太狠了吧?”


    尚掌櫃不解的反問:


    “他們來我的地界殺我,我不該殺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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