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你要是寫不完夫子留的兩篇大字,就不許從衛東家迴來,不然老娘的棍子可饒不了你。哼……”


    東山王:好吧!下次來還得帶兩篇大字交差。


    要是衛東真的住在隔壁就好了,他真的十分願意躲衛東家裏不迴來,還能睡在衛東的床上,多好!


    謝久娘大嗓門的喊:“聽到沒?”


    東山王不太自然的低聲迴答:“聽到了。”然後就悻悻的走了。


    然後……


    管家看自己家的王爺彎腰半趴在大門口偷窺的樣子,一言難盡啊。


    誰家王爺是這麽不注重形象的。


    沒眼看啊沒眼看!


    管家:老天爺啊,我家王爺中邪了,變得老奴都不敢認啦。


    東山王見謝久娘沒有再鬧,而是乖乖的坐在院子裏,丫鬟端著飯菜伺候她吃飯,她也吃的很香。


    也是,沒聽說哪個瘋子是餓死的。


    他終於放心了。


    站直了整理好衣服,又是風度翩翩的東山王,他抬腳迴自己的正院休息去了。


    這一天可是給他忙壞了哇。


    管家:哪個廟裏靈驗,他要燒個香,拜個佛……挺急的。


    第二日,婁鼎帶著一個年輕人來到東山王府。


    婁鼎:“十二王爺,這個就是謝柒。”


    謝柒單膝跪地:“拜見十二王爺。”這是暗衛標準的行禮方式。


    東山王打量這個謝柒,他是個身材很不錯的練家子,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個子比自己還略高一點。


    長相和謝久一點也不像,自然和自己也不像。


    迴想謝必安的長相,無論是謝久還是眼前的謝柒都和他一點也不像。


    謝柒身材精瘦而結實,臉龐線條分明,眼神冰冷而犀利,他的眉毛濃密且修長。


    他的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簡單而幹練。他身著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完美地勾勒出他矯健的身姿。


    看樣子他應該是很優秀的暗衛。


    謝柒跪在地上,半天沒聽見王爺的聲音,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這個王爺是否要留下自己。


    東山王打量了一會兒,叫他站起來。


    看著麵前的謝柒,他忍不住問:


    “謝柒,我身邊原來有一個暗衛謝久,是你的弟弟嗎?”


    謝柒麵上沒有一絲波動:“迴王爺的話,大概是吧。”


    東山王挑了下眉毛:“大概?”


    謝柒:“迴王爺,謝久從來不和我們說話,他總是獨來獨往,他從來沒有叫過我們哥哥。”


    所以是【大概】,畢竟這種事情隻有謝必安才知道。


    東山王:“那你和謝家的其他兄弟關係如何?”


    謝柒低頭:“迴王爺,並不親近,隻是互相知道彼此而已。”


    東山王:“為何?不是應該彼此照應嘛!”


    謝柒一板一眼的答話:


    “迴王爺,我們並不能一起出任務,平時是照應不到的,在暗衛處時,謝副使不許我們湊在一起,他總是把我們調開。”


    他稱唿謝必安為謝副使,並不叫爹。


    東山王:“謝副使真的有特意指派你們去做特別危險的任務嗎?”


    謝柒眉頭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婁鼎歎氣,替他迴答說:


    “王爺,您有所不知,謝柒這次差點就迴不來啦,幸虧他平時練武不偷懶,這才勉強撿條命迴來。”


    東山王:“這次的任務也是謝必安指派的?”他並沒有過問任務內容,暗衛的任務是不許透露給任何人的,這是規矩。


    婁鼎:“迴王爺,是他安排的。這次任務雖有難度,但隻要搭配合理,接應及時可以做到全員撤退的。


    但是……接應人員的時間被謝副使私下更改拖延了一個時辰,謝柒沒有及時被接應,差點就折損在執行的任務中,現在他的傷還沒有好透。”


    東山王很不解,真的有人為了前程就肯拿親生的孩子做墊腳石嗎?


    是親生的嗎?


    那麽,謝久跟自己出外差的時候,謝必安是否也動了手腳呢?


    東山王問婁鼎:


    “我上次出去,是誰安排的暗衛名單和任務?”


    他身邊的暗衛和影子除外,還有暗衛處增派的暗衛,他問的自然是暗衛處的暗衛是誰安排的。


    婁鼎:“迴王爺,是我安排的。”


    東山王:“我們的行動路線你們暗衛處都有誰知道?”


    婁鼎心下大驚,王爺這麽問,是懷疑有人透露了他的行動路線?


    婁鼎:“迴王爺,暗衛處領隊以上的人員都可以知道,因為要調度人手和安排接應路線等等。”


    東山王:“有人接應?我怎麽不知道。”


    婁鼎沉默了一下,才說:“都失蹤了,接應的人一個也沒有迴來,至今沒有找到人或屍體。”


    東山王:“婁首領,你們暗衛處也當自查一番了,如果出了叛徒,後果不堪設想。”


    婁鼎:“是!”其實在得知東山王出事後,皇上就命令開始排查了,隻是至今為止還沒查到嫌疑人。


    但這些不好和東山王明說,他便沒提。


    東山王看了一眼謝柒,說:“把他先留下吧。”


    婁鼎:“是,這是謝柒的牌子。”他雙手遞給東山王。


    這種牌子謝久也有過,是他們暗衛的身份牌子,相當於普通人的身契。


    婁鼎:“皇上讓給您再挑幾個暗衛,您是自己挑,還是屬下……”


    東山王對著婁鼎笑了一下:“你挑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這件事他知道,禁軍首領吳雁卿也已經找過他了,給他挑了一隊護衛送過來。


    婁鼎領命走了,走前留下了一份謝必安的口供,上麵隻有一行字,是謝久的墳墓所在之地。


    書房裏就剩下謝柒還站在一邊。


    東山王:“謝柒,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謝柒抬眼看了一下東山王,趕緊又把目光放在麵前的地上:


    “迴王爺,我……沒有家。”


    東山王:“哦?為何?”


    謝柒:“我娘不過是一個丫鬟,被買進謝府的奴婢,她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死了,我記事起就在暗衛處了。”


    那麽小的孩子就被扔在了暗衛處訓練,這得是有多狠的心腸。


    東山王:“謝必安不讓你迴謝府嗎?”問完自己也覺得的問了一句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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