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裏的私庫被連夜撬開,大量的金條、金錠子塞滿了好幾間庫房。


    禁軍連夜把這些金子都裝箱運到了宮中,充盈了國庫。


    還別說,國庫終於是被填滿了一小半的空間。


    戶部的大人們看見了估計得樂瘋了,有錢的戶部才是大爺!才有安全感啊。


    估計很長時間內不用被別的部門指著鼻子罵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


    國家窮的時候,戶部是最不好做的官!誰都能來罵幾句。


    等到天明,四皇子府的金子還沒搬運完。


    因為四皇子府就在皇宮附近,所以從四皇子府搬出來的東西,完全就暴露在所有大臣麵前。


    很多上朝的大臣都看見了運輸金子的馬車,一箱箱的黃金被抬上馬車。


    國庫那麽空,四皇子家裏的金子比國庫都多,這……


    四皇子的嶽父是二品大員的兵部尚書曾雲舟,他見到此情此景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完了!這個作死的混賬。


    這是要害死他的女兒啦。


    他唯一的女兒嫁給四皇子,是被先皇賜婚,並不是他家願意攀高枝的。


    他們家是書香傳家,出了多少有名望的大儒,都被這個四皇子給連累的名望嚴重受損。


    出了事他們還不能不管,不然自己的女兒怎麽辦呢?


    捏著鼻子給他擦了很多次屁股啦。


    這次竟然從他家裏抄出來這麽多黃金,他都不敢想四皇子是怎麽搜刮來這麽多,這背後還不知有多少人命。


    京都大理石少卿頭發都快薅禿了,他這個臣子是倒了多大的黴攤上這麽個案子,皇子是他能審的嗎?


    四皇子自從到了大理寺的牢房後,嘴巴就沒停過咒罵。


    罵皇帝昏庸無道,罵大理寺狗眼看人低,罵牢頭虐待皇子,罵牢房裏的老鼠太多,罵……


    嗓子都罵冒煙了,牢頭也冤枉啊!


    上邊不讓優待,還不能讓這個祖宗死了、傷了,這不是難為人嘛!


    皇帝一夜沒合眼,他和皇後不斷的敘述四皇子府裏的奢華,好家夥啊!比他這個皇帝可是活得滋潤多了。


    他說:”皇後你是沒看見啊,過去那些人說四皇子府內多有逾越祖製之物,我還沒放在心上,結果你猜怎麽著,他那裏就差直接放一個龍椅就是宣政殿了。”


    皇後見皇上實在是氣的不輕,輕撫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勸解道:


    “不過就是奢華了一些而已,這並不是當前最為關鍵之處。真正令人擔憂的問題在於,他是否真的私下裏養著軍隊呢?”


    皇帝閉上雙眼,語氣堅定地說道:


    “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答案無疑是肯定的。然而,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能否找到確鑿的證據。


    我已經下令讓暗衛處前去搜查他的書房,期望能夠從中查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否則的話,後續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麻煩和危機。”


    皇帝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


    皇後冷靜的說:“不知道蕭老將軍那邊是否還能查出點什麽?”不是說有金礦嗎?最好是能抓個現行。


    還有就是揪出和四皇子狼狽為奸,幫助掩蓋真相的人。


    皇帝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腦袋疼!


    陳家,他最不希望出問題的將軍,千萬不要辜負皇家對他們的信任呐。


    蕭老將軍這邊查到張老六果然在巡防營的兵冊上找到了他的名字,也就是說他過去的確是巡防營的兵。


    身份無誤。


    那麽接下來就要核實他的話是不是真的,找到金礦是最有力的證據,所以蕭景行每日帶著親兵進山到處的“打獵”。


    尤其是那個張老六說有洞口的那個山坡,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後來謝久看不下去,他帶著衛東也進了一次山,很快就給找到了準確位置。


    隻能說,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


    衛東憑借著山坡上的植物就基本上鎖定了大致位置,他對謝久說:


    “你看這片開著紫花的植物叫石竹花,很好看對不對,其實有大片的這種花生長的地方就是金礦的標誌。”


    一群人:這花我們天天看,也沒和金礦聯係到一起啊。


    謝久:“就憑這種花嗎?”


    衛東:“還有一種草,叫接骨草,也是成片的生長的地方,多半是有金礦的,不過要確認還是要看到礦石的。”


    也就是說看見了這些花和草成片生長後,就可以基本認定,然後結合專業的人看礦石的含量,來判斷金脈在哪裏。


    找到了金脈,也就找到了開采的路線,基本上就沒跑了,找到洞口就是時間問題。


    蕭老將軍對衛東非常欣賞,要舉薦他入朝做官,被東山王給瞪沒了下文。


    衛東禮貌的拒絕了當官的邀請。


    謝久的臉色才好看不少。


    葉清風白眼都翻到無語了,謝久這小子管的也太寬了些!


    也就是衛掌櫃脾氣太好了。


    蕭老將軍也知道強求不得,隻能遺憾朝廷與人才失之交臂。


    衛東迴來後問謝久:“你如何認識的蕭將軍?”看上去很熟稔的樣子。


    謝久沒有迴答,反而是問衛東:“你不喜歡他嗎?還是不喜歡當官的?”


    衛東搖頭:“沒有喜不喜歡,隻是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的。”


    衛東認為自己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當官的即便是一時用到他們也隻是暫時的,以後不會有太多交集。


    謝久:“和大將軍打好關係,對你以後做生意也是有好處的吧?”


    誰不想背後有人呢!


    衛東為何沒有一點想要結交權貴的心思呢?


    衛東坦言:“我的確不太願意找他們做靠山,因為靠山這個東西啊,一個搞不好是會反噬的。”


    財帛動人心!


    手握權力的人通常更加貪婪,他們用各種辦法搶奪、吞並商戶的財產這都不稀奇了,總是能聽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謝久想說:我以後可以做你的靠山,幫你擋住所有不懷好意的人和事情。


    然而,自己的身份要怎麽說得清楚。


    在衛東的心裏,他是謝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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