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憑借著敢殺人的狠勁,被擒獲他的土匪頭子看中,把他收入麾下,漸漸的他在土匪窩裏站住了腳跟。


    之後土匪寨子之間發生了幾次兼並,他所在的土匪老大意外死了,他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老大。


    帶著一眾土匪轉戰草原各處,到處搶奪馬匹,從土匪逐漸升級成了馬匪,這一帶他也是剛來不久。


    他在一個地方搶的差不多了就轉移下一個地方,所以他們始終是沒有被人找到,顯得非常神出鬼沒的。


    謝久對他的土匪經曆沒有興趣,他想知道這個馬匪是被什麽事情波及要被滅口,他口中的大人物又是什麽人?


    謝久看著他流血不止的傷口,極不情願的扔給他一瓶止血藥,馬匪不解的看著他,謝久什麽也沒有解釋,轉身來到葉清風的身邊,對他說:


    “這個人還有用,先留著別讓他死了,得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算計咱們。”


    葉清風往馬匪身上瞥了一眼,血淋淋的,就這樣還能活了嗎?不過,他也沒反對,吩咐手下:


    “給他上點藥,包紮一下,捆好帶走!”


    有人應聲就去照做,馬匪頭子也沒掙紮,自己的小命在人家的手裏,老老實實的還能少遭點罪。


    最後他被人搭在馬背上帶迴了營地。


    謝久心中覺得這個邊城逃跑的軍漢知道些什麽,所以才暫時留下他,不然他一定敲碎他的狗頭給衛東報仇。


    所有護衛打掃戰場,把死了的人找地方挖坑埋起來,這套業務他們很熟悉,畢竟每次路上都得埋幾次。


    他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這些靠打家劫舍的土匪,手上沾染的人命多到自己都記不清,這些人都是禍害,留不得。


    所以,每次隻要是碰上全部都滅殺幹淨,就地掩埋,死一個就少了一個禍害。


    像今次留一個的倒還沒有過,不過也是,這次這麽大規模的埋伏,一看就是有計劃的,謹慎對待一些也沒有什麽不對!


    大不了審完了再埋也費不了多少事。


    他們迴去後,葉清風對謝久說:“看你似乎挺會審訊的,要不……這個人就交給你看管吧。”


    葉清風是不耐煩審訊什麽的,他覺得誰敢來挑釁,來多少殺多少就是了,不過謝久想審那就交給他吧。


    他這樣的決定正合謝久的心意,他沒有推辭點頭答應了。


    這個馬匪被捆的跟粽子似的丟給謝久,謝久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帳篷跟前,捆在帳篷外的柱子上。


    他沒有急於拷問這個馬匪,現在還不到時候,有時候你越想得到的口供就要表現的越不在乎,才能完整的得到真的信息。


    萬一你表現的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什麽,犯人有時候為了活命就越不輕易吐口,一味的嚴刑逼供有時候得到的東西並不一定可信。


    謝久現在比較關心衛東,他先進了帳篷看看衛東醒了沒有。


    衛東還在昏迷,郎中守在床前沒有離開,旁邊的藥碗還剩下個底子,看來是喝過藥了。


    郎中見謝久迴來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伸伸懶腰,然後把帳篷外的藥罐子拿了進來給謝久看。


    “這裏麵有熬好的草藥,等到掌櫃醒了你再倒出來一碗給他喝就行了,明天不用喝藥了,隻要三天換骨裂那裏的膏藥就行,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你叫我,我就在你右邊的帳篷裏。”


    郎中非常放心的把掌櫃交給謝久照顧,自己迴去休息去啦。


    謝久:……我不會照顧人呐!


    迴頭看著昏迷的衛東非常心疼,他打來水給衛東擦洗一番,衛東跌下馬時臉頰到下巴是有很多的擦傷。


    不過不是很嚴重,就輕微的出血,謝久用棉巾一點點極盡耐心的給他清理幹淨,這麽精致的一張臉被這些擦傷給破壞了美感。


    真是怪可惜的!


    他還是喜歡這張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他,或是衛東用他溫和的嗓音叫自己【謝久】。


    怎樣都好,就是不要這樣昏迷不醒的樣子。


    衛東不應當這樣,他始終是忙忙碌碌的,活得很充實的樣子才對。


    謝久把頭埋在衛東的手心裏,希望他早點醒來。


    帳篷外馬蹄聲傳來,謝久出來查看,隻見一個護衛拉著兩匹馬走過來,是有點瘸腿的烏雲和自己原來騎得那匹馬。


    護衛把他們拴在謝久帳篷前麵的木樁上,對他說:


    “馬找迴來了,它們竟然跑到一起了,所以一並找到的。烏雲的腿可能是傷著了,一會兒叫郎中給看看。”


    謝久:郎中是獸醫?難怪看著他治病總是感覺很不靠譜的樣子。


    郎中:我比竇娥都冤啊!


    我是郎中,隻不過沒事的時候和胡巴學了些治療馬匹的方法,畢竟醫術想通嘛!怎麽就成了獸醫了?


    謝久來到烏雲跟前,看著它的左前腿似乎是不敢著地的感覺,就虛點在地麵上。


    難怪謝久會墜馬。


    他摸摸烏雲的毛,安撫它,旁邊他騎的那匹馬不滿意了,馬頭探過來對著謝久,謝久伸出手試探的給它也順順毛,果然它就老實了許多。


    謝久:這是什麽破馬,這性格怎麽這麽龜毛。


    他找來郎中給烏雲看腿,郎中蹲下身子抬起馬蹄子看了看,又在馬腿上捏了捏,烏雲嘶鳴一聲,顯然是不舒服。


    郎中點頭確認:烏雲的腿是傷了。


    謝久一頭黑線,就說這個郎中不靠譜吧,是個人就看出來馬腿傷了,你倒是說說是怎麽傷的?如何治療不是?


    郎中翻開藥箱子,對烏雲絮絮叨叨:“你說這不是巧了嗎?咱們商隊離開前,胡巴給了我許多的膏藥,給你敷上,三天就能差不多好了。”


    謝久:這個膏藥看著怎麽和給衛東肩膀上的這麽像呢!這個郎中該不是給衛東用錯了吧。


    郎中: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即便是天下的膏藥都差不多顏色,對郎中來說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你這完全就是對我的汙蔑。


    幸虧郎中不知道謝久心中所想,不然飛得毆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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