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公子做夢也沒想到,他會栽倒在一個藥箱子上,這臉算是丟到家了!


    高先生:老先生出手,必不是凡品!


    時宜和玉衡真人迴來時,就看到了暈倒在藥箱前麵的人,藥箱子大開,放藥品的那一層擺在麵前。


    哦呦!這個小賊有兩把刷子哈,能打開自己的藥箱子機關。


    要不是藥箱裏還有隱秘的安保機關,他就得手了。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偷家了,時宜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幸虧高先生給自己的藥箱機關重重,不然就損失大了。


    不過,這個人也是有意思,幹嘛不把藥箱整個拿走呢?


    雖然拿走藥箱迴到安全之所,然後再打開藥箱之時還是會被迷藥放倒,但至少不會落在她們的手上啊。


    時宜和玉衡真人對視一眼,都沒想通,不過這都不重要,時宜伸手在昏迷小賊身上摸索。


    玉衡真人對時宜摸屍行為很是看不上,不過卻沒有阻止。


    主打一個不認同卻尊重,小孩子還是要有自己的樂趣的。


    時宜這邊卻收益頗豐,一大堆的戰利品。


    其中最顯眼的當屬一大把銀票,數一數有數千兩之多,嗬呦!還是個有錢的小賊,這就過分了嗷!


    你那麽有錢,需要什麽藥光明正大的來買不好嗎?


    我還能不賣給你咋的,隻要是銀錢到位毒藥也不是不可以出售,效果不保證好使的那種。


    奈何翩翩君子偏要做賊啊?!


    還有一塊玉佩,一封信?


    玉佩看上去質地不錯,隻是著上麵雕刻的花紋看不明白,沒見過的樣式,她對這些也不是很懂,看不懂也沒糾結放在一邊,拿起來信封。


    【望月師兄親啟】


    ,嘶……這字兒多少是有點眼熟,時宜拿給玉衡真人看,玉衡真人也覺得眼熟,但是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時宜嘴裏碎碎念:


    “這字兒我總感覺很熟悉,一定見過,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一邊說一邊打開信封,拿出信件讀起來。


    然後就傻眼了,她更加困惑的看向玉衡真人。


    玉衡真人拿過信件看了一遍,也感覺不可思議,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牙疼似的吸溜了兩口涼氣,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時宜:


    “你說這是怎麽迴事?這人是天璣子的師兄,是他拜托來暗中保護你的,那他躺在這裏是怎麽說?”


    時宜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架勢。】


    想了想,把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揣迴地上這人的懷裏,裝作沒動過的樣子。


    熟人介紹的就不好下手了。


    但凡這個人不是天璣子找來的,這些東西到了時宜手裏,那都是不可能再有還迴去的可能。


    可惜了!好多銀錢呢。


    職業病犯了,順手就搭上此人的脈門,嗯,嗯,嗯?


    ……


    有意思了哈,這個人也是個命運多舛的。


    不過也不關她的事,她才不管呢。


    時宜拿來解藥喂給地上的人,然後和玉衡真人就坐在對麵看著昏迷之人慢慢的醒過來。


    望月公子鼻尖一股藥味傳來,通竅醒腦直衝靈台,他渙散的意識慢慢迴籠,眼皮微動慢慢睜開一條縫。


    眼前人影晃動,他專注看去,終於看清兩人的麵容。


    啊!他還是再暈過去一會兒吧,第一次做賊被人抓個正形,還是那個呆子的小情人,這可怎麽說得清啊。


    時宜和玉衡真人看見明明已經醒過來的人,在看見他倆後又兩眼一翻暈過去是什麽鬼?


    時宜眨巴幾下眼睛,拿出最粗的銀針,對玉衡真人說:


    “可能是解藥失靈了,不要緊,我可以用銀針把他紮醒。”然後用手指頭在那人身上戳了戳,好像是在選擇要在哪裏下針。


    玉衡真人殷切的道:“那你多紮兩針,要是還不醒也可以放點血,我這裏有匕首。”說著就從袖子裏拿出來一把小刀,真的是很小的匕首,鋒不鋒利就不知道了。


    這是人話嘛!誰見過讓人清醒要動刀的?


    這兩個人心都太黑,望月公子不指望她們對自己能額外的善良啦,隻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緩慢的坐起身子,虛弱的說:


    “不用麻煩兩位啦,我這是老毛病了,一會兒自己就能好。”說著還點點頭,增加自己話的可信性。


    時宜也不戳破,長長的【哦……】了一聲,就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嚴肅認真的問他:


    “那麽請解釋一下,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房間?意欲何為?”


    望月公子眼珠亂轉,不看時宜和玉衡真人,感覺怎麽解釋都很蒼白,他聲音飄忽的說:


    “我要是說我走錯地方了,你們會信嗎?”


    時宜和玉衡真人沒說話,就微笑著慈祥的看著他,【關愛智障的禮貌微笑】


    望月公子感覺臉都丟幹淨了,幹脆擺爛,又往地上一躺,坦然處之。


    時宜見他耍賴,對玉衡真人說:“果然,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會變成我們。”


    玉衡真人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真的是天璣子的師兄嗎?


    放在自己身上一想,自己和幾個師兄弟也是性格不同,但是三觀起碼是一致的,如此說來這個人應該,可能不是個壞人……吧?


    但是他明顯的偷盜行為也不能斷定他品行就沒有問題,所以這個人還真的不好處理了。


    時宜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她說:


    “你躺著的是我的房間,這個地方按照時間算就收你一百兩,交錢走人吧!當然你要是還想再躺一會,也不是不行,我是根據時間收費,歡迎惠顧。”


    望月公子款款起身,誰要躺在地上,還收費?


    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白白看護了人家這麽多天,想自己拿點報酬吧還被抓住了。


    現在他根本就沒臉說自己是那個呆子的師兄的事情,被敲詐一百兩就一百兩吧!


    雖然自己的臉皮已經掉地碎成了渣渣,但是還得撿起來捏在一起,繼續將就用著。


    他利索的從懷裏拿出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一旁。


    然後自己就要趕緊的消失在這兩個人的麵前,以後最好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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