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歎了口氣,搖搖頭出去了。


    瑞王爺自從上次貢獻藥方有功,皇上逐漸的開始重用他,他也是很盡心的辦差,所以他現在經常在皇帝身邊行走。


    他知道這件事情既然是鍾家是苦主,那麽尚書家的事情那必然是要事無巨細的要搞個一清二楚的給鍾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才行。


    所以,隻要是關於尚書府的所有案件都被翻出來,結果,很精彩啊。


    雖然結案判決的都和尚書府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現在他要重新查,到底有沒關係就看查到了什麽,再也不是尚書府說的算了。


    毒妻案也被重新查驗,好在那個刀客還沒被斬首,因為判決是秋後問斬,現在還沒到秋天,他又被提溜出來重新過了一遍堂。


    那麽,很快自然就知道了這個案子的蹊蹺的地方,原來雇兇殺人的是尚書夫人,嗬嗬,掩藏的挺好啊。


    京兆尹這個官啊,也該換人來做了。


    皇帝是很生氣的,怎麽自己朝廷裏的官就沒有好官是吧?


    查一次就冒出來幾個違法亂紀的,這個陳尚書看著是個挺老實的人啊,怎麽會這麽廢物呢?


    連個媳婦都管不好,看著她作惡還縱容?


    他手下的官夫人買兇殺人?


    多麽諷刺啊!


    朝堂中新一輪的百官查驗的工作繼續進行,百官哀嚎,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消停幾天這就又要被清洗一遍。


    皇帝新設立了一個衙門:禦史台。


    負責監察百官,聞風而奏。


    就是聽說了哪個官員有些違法的事情沒有證據也可以上奏,然後皇帝讓這個官員當著大家的麵自辯。


    有沒有罪大家都在朝堂聽著呢,大家評判,要是覺得他有罪就把他交給刑部再仔細審理和查找證據,最後根據證據再判決。


    瑞王爺還查了一下陷害鍾家二叔的人,這一查發現裏麵竟然有世家大族的影子,這可不得了,瑞王爺和皇帝通了個氣。


    瑞王爺這次辦案很順手,皇帝派給他好幾個得力的暗衛,幫助他追查哪個世家參與了陷害鍾家的事情。


    不久,趙郡李氏便浮出水麵,趙郡李氏是隴西李氏的第二大分支,這次出手的是這一支的一個旁支。


    至於是為什麽禍害鍾家,瑞王爺始終想不明白,他還沒抓到人,隻是根據事情的走向總是巧合的和趙郡李氏的人有交集。


    他是皇族人,對世家大族非常的熟悉,這個李氏的分支的旁支特意接近鍾家一定是有什麽目的,鍾家有什麽呢?


    鍾家原先還是非常富貴的家族,如今都已經落敗到人口凋零的地步了,還有什麽是李氏覬覦的呢?


    看來他還要親自去問問鍾離墨。


    鍾家現在被安置在長安街,就在皇家宮殿旁邊的宅子裏,皇上本來給鍾家賜下一座豪華的大府邸,被鍾離墨給拒絕了。


    他本來還要住到自己貧寒的小院子裏,皇帝又不允許,鍾家沒找到也就算了,找到了還不好好安置,那皇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麽會讓人覺得給皇家鼎力相助的家族都已經這樣的下場了,以後誰還能死心塌地的跟皇家一條心呢?


    所以,皇帝拚命的對鍾家厚待,而鍾家卻以祖訓推脫,最後折中之下,鍾家搬進了這個長安街的三進院子。


    鍾家人口稀少至極,如今僅存鍾離墨與其夫人以及弟弟鍾離文三人而已。瑞王爺蒞臨鍾家嶄新之庭院,目睹鍾家人皆忙於搬運書籍、晾曬書頁及整理書稿之事。


    鍾離墨身體不好,坐在一邊曬太陽,順便翻一翻書,瑞王隨意的坐在一邊和鍾先生閑聊,他說:


    “最近已經派出人手去捉拿陷害鍾家二叔賭錢的那幾個人了,相信很快就能消息,鍾先生可還有什麽需要囑咐在下的嗎?”


    雖然他是皇族,但在鍾家麵前還是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這是表示出皇族對鍾家的尊敬。


    鍾離墨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對瑞王說:


    “事已至此,時過境遷,那些人是否被抓捕已然無足輕重。我僅有一女,而今亦已不在人世。故而,錢財於我等而言,皆是身外之物。昔日,鍾家便不曾在意,而今我們已然如此,所需之物,皇上皆已備齊,我等心滿意足,有無那些祖產,亦無關緊要。瑞王爺無需在此事上過於勞心。”


    瑞王:這……


    ”鍾先生,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鍾家,或者說鍾家是有什麽是他們覬覦的嗎?這對於我破案至關重要,希望鍾先生不要有什麽顧慮和隱瞞。”


    瑞王索性就攤開了說。


    鍾先生緊抿雙唇,並未立刻迴應,沉默良久之後,他才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或許是他們認為鍾家還有值得圖謀的東西吧,可事實上鍾家早已沒有什麽底蘊了。然而,世人大多會認為我鍾家還暗藏著厲害的寶物。


    嗬嗬,如今我鍾家隻剩下我們兄弟二人了,我身體已經壞了根基,我弟弟他……哎,隻剩下他這一脈了。若是上天垂憐,能給我鍾家留下一線血脈,也算是我們對得起列祖列宗了,餘者皆無需掛懷。”


    瑞王:“鍾先生何至於此灰心,我皇兄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此後必會善待鍾家的,我今日前來隻是想了解些情況,鍾先生不要多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鍾先生擺了擺手,沉聲道:“瑞王爺不必擔憂,我並未多想,隻是覺得你們皆是幹大事之人,不必將時間與精力耗費在我家損失的那點家財上,著實不值得。那些也不過是些尋常財物,無需大費周章。即便他們存有算計之心,也無關緊要,因為根本就沒有,或許他們如今也已死心。”


    瑞王爺點頭,不再談論此事,既然鍾家都不在乎,那他也沒必要揪著不放,說白了不過是給鍾家一個交代罷了。


    瑞王起身告退,臨行前,他鄭重其事地對鍾先生說道:


    “陳瀚文家的大公子死了,被抓走的當天夜裏便死在了大牢之中。他本就中過毒,原本已被人醫治好,卻未遵醫囑,擅自破了色戒,以致毒物反撲,最終死於先前所中之毒,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


    他糟蹋了你的女兒,也因為你的女兒他破了戒,導致解毒失敗,他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因果循環,他得到報應了。


    鍾離墨呆立原地久久的並未說話,瑞王並未打擾他,安靜的帶人走出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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