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輪到他了,現在誰進去都得被罵一頓。


    現在皇上的心情如此糟糕,聰明的都知道躲還來不及,他還巴巴的湊上來。


    吳雁卿一抱拳對他見禮:“謝頭領,你可以進去了。”


    快進去吧!看你會不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謝必安沒有進去,反而是高傲的抬起下巴,譏諷道:


    “吳首領,你們禁衛軍尋找東山王這麽久,還沒消息嗎?”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隻聽他繼續用兩個人的聲音說:


    “皇上也是,這種事情怎麽就信任你們禁軍,一點也看不上我們暗衛處。


    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麽久,還一點消息都沒有。禁衛軍能力有限,就會平白地惹皇上生氣。”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倒黴差事誰都不想接好嗎!


    他們暗衛處派出去的人也都死了,他謝必安有什麽好得意的。


    禁衛軍和暗衛處一直都有些別苗頭這是常態,畢竟都是保護主子,但是禁衛軍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明處,而他們暗衛就隻能呆在暗處,心態上多少是會有些不平衡的。


    這次的行動暗衛處和影子全都死幹淨了,好歹他們禁衛軍還有不少人活著迴來了呢!


    影子!對了!裏麵就有他謝必安的兒子啊!


    吳統領被謝必安小人得誌的嘴臉惡心到了,說活也不客氣:


    “東山王我是沒找到,但是,東山王的影子,好像是叫謝久的倒是找到了,全身大小深淺的全都是傷口,嘖嘖……可憐呐!


    哎!好巧啊,都姓謝,不知是否和謝頭領有親戚?”


    裝傻嘛!誰不會是怎的。


    謝必安臉色都沒變,平靜的說:


    “犬子是東山王的影子,主子都失蹤了,作為主子替身的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


    他死了也就罷了,要是他敢不盡心,甚至膽敢苟活迴來,我也是要一掌劈死他的。


    主辱臣死!他死了才是我謝家的好兒郎。


    為主盡忠,本就是咱們的本分!我們暗衛處一直是這樣教導他的。”


    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著實是把吳雁卿膈應夠嗆。


    早就聽說,這謝必安為了升職,早年就開始拚命的娶妻納妾生孩子。


    不但是他的媳婦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小妾還有一堆沒名沒份的女人給他生了七八個,老天也是成全他,聽說生了一堆孩子,還真的都是兒子。


    他利用自己的兒子多,把他們當成自己升職的墊腳石。


    不顧孩子的死活,不管他們的前程,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經常是犧牲掉個把的兒子也在所不惜。


    同僚背後都看不起他!


    謝久已經不是他死掉的第一個孩子了,這種人怎麽配做父親的。


    別人是一切都為了孩子前程,為孩子籌謀。


    他是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甚至送自己的兒子做影子。


    做了影子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主子身邊,注定了一輩子都不見天日,隻能生活在暗處。


    即便是死了都不能在墓碑上刻上自己名字。


    疼孩子的人家,沒人會把自己的骨肉送進宮做影子。


    說實話,影子要受太多的苦了。


    大多數的影子都是在孤兒裏選來的,隻有謝久一個-是他爹送進來的。


    這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今,聽說自己的兒子死了,他一點難過的表情都沒有,實在是薄情寡義到了極點。


    這樣的人,不恥與他為伍!


    “哼!謝頭領,你夜裏能睡的安穩嗎?真就不怕死不瞑目的孩子來找你嗎?”吳雁卿一甩袖子,憤憤地走了。


    謝必安得意洋洋,他覺得自己氣走了吳雁卿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


    趕緊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一副痛失兒子強忍悲傷的表情,彎腰碎步跨進殿門。


    皇帝心累的捏著眉心。


    看見謝必安進門,問他:


    “暗衛處可有東山王的消息?”他現在最關心這個。


    謝必安傷心不已的搖搖頭。


    皇帝剛想發火,見他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不解的說:


    “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他以為東山王有了什麽不好的線索了?


    謝必安顫抖的說:


    “陛下,今日吳統領帶迴來的屍體中,有我兒謝久,他渾身都是刀傷箭傷,仵作說血液都幾乎流盡啦!嗚……嗚……”


    謝必安用袖子遮著臉,壓抑著傳出些許哭聲,好像謝久是他多麽看重的孩子似的。


    皇帝:“……”


    本還想著把暗衛處辦事不利也罵一遍的,現在反而不好責備了。


    人家兒子都死了,還是這麽慘烈的死法。


    這個不但不能罵,還得好好安撫。


    不能寒了盡忠的臣子的心啊。


    皇帝從座位上起身,走下來親自扶起謝必安,安慰道:


    “謝頭領節哀,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讓始作俑者付出代價,絕對不讓孩子含屈死去的。


    他忠心護主,生前沒有榮光,死後我封他做個將軍怎麽樣?”


    謝必安:他都死了,你封他有什麽用啊!你要封也封賞給我啊。


    但是,話不能這樣說。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佯裝推卻道:“謝陛下體恤,我等暗衛護主本就是本分,不敢受陛下封賞。


    都是我這個做爹的無能,使我兒謝久出身寒微,還沒成親,也沒有留個後。”


    特意告訴皇上,他的兒子還沒成親,勾起皇帝的愧疚之心,讓皇帝覺得虧欠了謝久,也就會迴饋給他更多的好處。


    “都是我平時沒有教好他的武藝,不然,也不會技不如人而丟了性命。 ” 一副非常自責、懊惱、後悔的神情。


    他接著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讓皇帝記得謝久死了,還有謝久他爹在啊。


    而且。自己這麽的深明大義,不得好好的獎勵一番嘛!


    果然,接下來皇帝說:


    “這與你無關,他們是受到了埋伏,被人有心算無心,武藝再好,雙拳也難敵四手。”


    皇帝心中不悅,東山王被埋伏,打的是他的臉。


    謝必安哭的老淚縱橫,悲傷都要逆流成河了。


    皇帝歎息了一聲:“傳旨,封謝久為四品忠武將軍,謝必安教導有方,升任暗衛處副使,謝久娘親封為郡君。”


    謝必安大袖遮掩下的臉,欣喜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很快就又變成傷心不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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