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衛東啊,你……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衛東緊緊地握著拳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人,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與期待。


    躺在床上的人心頭一陣慌亂。


    他當然知道衛東口中的“謝久”是誰。


    但問題是,他並不是真正的謝久啊!


    衛東如此關切而又焦急的詢問,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才好。


    如果告訴衛東真相,那麽會不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呢?


    謝久他......床上的人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關於謝久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仿佛碎片一般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無比困惑和迷茫。


    他努力想要拚湊起這些碎片,卻發現它們總是缺少關鍵的一環,無法完整地還原出一個真實的謝久來。


    就在這時,衛東突然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床上人的臉頰說道:


    “沒關係阿久,如果你真的忘記了我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隻要你能好起來就行......”


    床上的人被衛東這番話深深打動了,同時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該怎麽辦呢?是繼續扮演謝久還是坦白自己的身份呢?


    無論選擇哪一條路,似乎都會對衛東造成某種程度上的傷害......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門被人再次推開,玄清真人走了進來。


    他看見衛東很陌生,“你是?”


    衛東卻是知道玄清真人的,聽說是東家請來相助的,據說是道家隱居的高人。


    他趕緊給玄清真人恭敬的行禮,


    “玄清真人,這病人是我朋友,多謝您施以援手幫忙,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玄清真人:“不用多禮,他能醒來,也是他的造化,世間事多是都有因果的。”


    衛東並不十分懂玄清真人話裏的意思,但想到他是道士也就釋懷,畢竟道士說話總是高深莫測的。


    他禮貌的行禮答謝。


    玄清真人拿出針袋,要給病人施針。


    衛東非常自然的上前幫著“謝久”寬衣,露出上半身。


    一會兒的時間,玄清真人就下完針,叮囑衛東看著,自己去準備藥浴的藥包,到時間後自己會來起針。


    衛東眼睛光明正大的盯著謝久。


    現在他頭上、胸膛上都是銀針,他想謝久睡了那麽久,現在被紮針還不能動,身上一定該僵硬難受了。


    他搬來一個圓凳,坐在床邊,伸出手給謝久的手臂一點一點的按摩。


    他手勁正合適,動作嫻熟,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衛東母親病重時,翻身都困難,他就試著給母親按摩。


    緩解母親因長時間躺著而不舒服的身體,時間長了自然就學會了。


    “謝久”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個叫衛東的人,看上去還挺養眼的,二十左右的年紀,長相清俊,風度翩翩,身上有股文人的書卷氣。


    他的麵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聰慧和堅定;


    鼻梁高挺,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嘴唇微薄,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他的頭發整齊地梳理著,微風透過窗戶吹過,發絲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灑脫。


    “謝久”眼神從衛東的臉上一路往下。


    嗯!他的身材修長,氣質優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的穿著得體,簡約中流露出不凡的品味,應該是一個注重細節、有生活品質的人。


    這樣的人為何會對“謝久”這麽關心,那他倆是什麽關係?


    他剛想張口問問,就對上了衛東玩味的眼神。


    衛東挑眉問:“看夠了嗎?打量的這樣仔細,怎麽……你還真把我忘記了?一點都不記得了?”


    衛東說著不滿的手上也多用了兩分力氣。


    “謝久”身體不由得動了一下,衛東趕緊按住,


    “別動,紮著針呢!怪我!做什麽捉弄你。”


    “謝久”覺得:這個衛東脾氣真好,即便是自己不高興,還能這麽溫和的和自己說話。


    他自言自語:


    “東……郎中都和我說了,你頭裏有血塊,有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


    你倒是能幹,幹脆把我全都忘個幹淨。”


    他分明是有些不滿的,但還是給“謝久”找好了理由。


    “你看著我陌生,是因為你把忘記我了,但是,這也不能怪你,誰叫你腦袋受傷了呢!”


    說話間,手上卻兢兢業業的給“謝久”鬆骨。


    “謝久”:就這麽容易的原諒了?對謝久也太寬容了吧。


    他碎碎念:“我都憋了好幾年了,一直想問問你當初為什麽突然就走了,杳無音信,連一封信也沒給我來過。”


    他抬起頭,看著“謝久”有些委屈的說:


    “你就那麽不方便嗎?連一封信也不能寫?我爹白教了你讀書那麽多年是吧?


    你把學到的字,也都還給我爹了是吧,可惜我爹死了,不然他一定拿著戒尺打你手板。”


    “謝久”心想:你爹膽可真大,這世上還沒幾個人敢打我的手板。


    “哎!和你說這些有什麽用?我爹你也一定不記得了。”


    說著搖搖頭,自嘲一笑。


    “謝久”:我本來就不認識你爹啊。


    “你如今可好,傷的這樣重,差一點命就沒了!也不知你過去是幹什麽的?”


    “謝久”:原來他不知道謝久一直以來在幹什麽,那還……


    衛東按完手臂,又站起來,彎著腰繼續給謝久按摩腿。


    “你怎麽會招惹那麽多厲害的殺手,你渾身上下哪還有什麽好皮,真是遭了大罪了!”衛東有些心疼的說。


    “謝久”:你怎知我沒一塊好皮?


    莫不是你還趁我昏迷不醒之時,把我給看光光啦!


    嗨!你個登徒子,小爺我要不是還沒好,非得挖了你的眼珠子。


    哼!(¬︿??¬☆)


    衛東看著“謝久”氣鼓鼓的臉,好笑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這要是被你娘知道你又惹禍,不得又滿院子追著你打。


    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能折騰呢?”


    “謝久”心想:我可沒有能滿院子追著我打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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