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修遠驚魂未定,藏在一個民房中.


    這裏離尤家不遠,可以看見自己的家,正在被官府查封。


    他爹、他娘和家裏的所有人都被緝拿下獄。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也做不了。他不明白怎麽有人敢動他?


    在六安誰不知道他尤修遠可是有靠山的?


    對!找幹爹給自己做主去。


    如今六安城內到處是捉拿他的官兵,他想出去,還得費一番心思。


    這還真是報應!


    當年,他就是用這個辦法困住瑤光仙子的。


    如今,讓他也親身體會到了被困的滋味。可他不是一個弱女子可比的,他擁有用不盡的錢財,可以給自己買出一條出城的路。


    越是這個時候,銀錢越是好使!


    花樓這邊被官兵包圍,並沒有抓走所有人,隻是帶走了老鴇和幾個龜公,打手。


    其他的花娘和伺候的人,都隻是被困在花樓中不得外出。


    老鴇必然是知道尤修遠很多的事,並且極大可能她本身就是參與者。


    所以她被第一個提審。


    公堂之上,陳大人坐在主位,今天他是主審,他已經全權接手這個案子了。


    升堂後,兩班衙役一起用殺威棒敲地,聲音深深震懾受審的人,嚇得老鴇直縮子,膽戰心驚,兩股戰戰。


    陳大人一拍驚堂木,老鴇嚇得差點跪不住。


    陳大人:“堂下何人?”


    老鴇:“迴大人,我叫李阿妹,是花樓裏的媽媽。“


    陳大人:“花樓的東家可是尤修遠?”


    李阿妹:“迴大人,正是尤家的花樓。”


    陳大人:“從昨日到今日你可見過尤修遠?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李阿妹:“昨日,昨日見過的,今日沒見過了,我並不知道尤少爺在哪裏。”


    陳大人:“嗬嗬,李阿妹,你想清楚了,這裏是縣衙大堂。我既然拿了你,就是知道了你所有的事了。


    你好好迴話,本官也不屑和你個女人計較,你跟本官打馬虎眼,我可沒耐性聽。耽誤了我捉拿尤修遠,你就罪加一等!


    到時候可有你受的。嗯?”巡按大人聲音低沉,威脅味道十足。


    衙役又齊齊的敲響殺威棒,李阿妹顫抖著身子,害怕的左右看看,咬著發白的嘴唇,麵露掙紮之色。


    陳大人狠狠的一拍驚堂木:“沒時間跟你廢話,說不說?再不老實!本官可要動刑了。”


    一旁,衙役把一套刑具粗魯的仍在了李阿妹的麵前,上麵斑斑血跡清晰可見,


    李阿妹“啊~”的叫了一聲就不敢看,顫抖著聲音說:


    “迴大人,我昨日本是要接收新人的,可不知是何原因新人沒接到,去接人的人也沒迴來。


    我不得已告知尤少爺,就是那時見到了他,後來就再也沒見到了。


    陳大人:我是不會告訴你,接人的打手在沒靠近莊子時,就都被他拿下,關在大牢裏了。


    陳大人一本正經的問:“接什麽新人?在哪買的?和誰買的?可有買人的契約?可在縣衙登記按印?”


    李阿妹:“花樓裏每月都會到新的姐妹,至於和誰買的?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隻是負責管著花樓這邊的事,其他的都是尤少爺管著的。”


    陳大人大喝一聲:”胡說!李阿妹,你休要抵賴,尤修遠的罪責自然是跑不掉的,可是你也別想推得一幹二淨。


    哼!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些新人都是從哪裏來的?


    何況,還不止是你花樓裏要的姑娘吧?那些孩童又是誰要的?你又把他們賣給哪些人了?嗯?”


    陳大人又一拍驚堂木,大喝道:“說!今個你膽敢隱瞞一條罪責,本官就扒你一層皮!”


    衙役跟著大喝:“說!”


    李阿妹眼睛裏充滿淚水,可憐兮兮的看向堂上的官老爺:


    “大人,讓我說什麽呢?我十六歲被拐,最後轉賣到花樓裏,這一呆就是十三年。


    我跑過,被打的遍體鱗傷。我求過,徒惹人家笑話。我若想好好的活著,除了聽話還能怎麽樣呢?


    無論是新來的是什麽人,都不是我決定的。誰要買,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大人怎能把這許多的罪責按在我頭上呢?我冤枉啊,大人!”李阿妹開始賣慘,述說自己的無奈。


    “你冤枉?那些被賣的女子孩童,難道不是你找的買家?收到的錢財,你就沒拿到一分的好處?


    你冤枉?要拐什麽樣的女子,什麽樣的孩童,那些人販子難道不是聽了你的吩咐的?


    你冤枉?你花樓有人要買清冷美人,不幾日後,你的花樓裏就有清冷美人了。


    李阿妹你倒是給本官解個惑,這事你是如何做到,每次都能好運氣的碰上的?“


    李阿妹心驚不已,這個官老爺果真是知道了不少事,要脫身恐怕不易。慌忙道:


    “大人,我都是按照東家的意思辦事,小女子哪有那麽大的本事,都是尤家……”


    “尤家的事自有尤家擔著,一個也跑不了。現在本官要知道尤修遠跑哪去了?說!你再顧左右而言他,就別怪本官不客氣。“


    “我真不知道啊,大人我……”


    陳大人大喝一聲,打斷她想要狡辯的言語:“來人,給她上刑。”


    兩個衙役聞風而動,拿上刑具就套到了李阿妹的手指上,兩邊一扯拉手,就等大人一聲令下就開始行刑。


    李阿妹急了:“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真不……”


    陳大人不理,直接開口:“哼!不見棺材不落淚,動刑!“


    “啊啊啊啊啊……”才開始動刑,李阿妹就招架不住了。


    她這許多年,幾乎就沒吃過什麽苦了,手指因為沒幹過活而細膩柔軟。


    這一套上刑具就吃不消了,刑具本就是要折磨人用的,所以夾棍表麵就很粗糙,沒等夾她手指呢,皮膚就已經磨破皮了。


    大人下令動刑,衙役也才剛一用力,夾棍被繩子拉緊,剛箍緊手指,痛楚就電流一般的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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