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大富聽說府裏大管家齊甫替白家說話,那他就更要和白家過不去。


    白家一個商賈絕對不敢找王爺當麵告狀,所以他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白家管事被煩的不堪其擾。


    做工的人,看著這些找麻煩的無賴也很惱火,工期本就快來不及,這些無賴還天天來阻撓。


    有人壓不住火就與莊子裏的無賴打起來了。


    萬沒想到,成王府的管事敢讓人下死手。


    打死一人,重傷兩人,斷胳膊、斷腿、骨折的十幾個。


    哀嚎遍地的時候,阻擋了光祿寺大夫一家人去上香的馬車。


    當時,路過的還有幾個官宦人家的馬車,甚至還有一家是禦史。


    可是,一打聽是成王府鬧事,都沉默了。


    趨利避害是當官都會的基本技能。


    成王府的人囂張的嘴臉,絲毫沒有收斂。打完人後還揚言敢和成王府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這些混賬話,正好被耀光的父親聽個正著。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一地傷殘鮮血淋淋,刺激到了這個清正的大人。


    第二日,他就在朝堂上,公開彈劾成王府仗勢欺人,搶占民田,強搶民女等十八項大罪。


    一時,朝堂鴉雀無聲,老皇帝氣惱萬分,讓京兆尹親自查問此事。


    原以為上達天聽後,能還被害人一個公道。


    結果幾天後,卻把彈劾此事的耀光父親下了大獄。


    耀光哥哥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丁,替父親整日奔走,結果京兆尹把他也投進大獄。


    沒幾日,聖旨抄了耀光的家。


    還連累了三族的人一同被問罪。


    一時間,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及時截下來出門在外的耀光。


    耀光不服,要再次上告,被明白事情真相的人們把她強行送走。


    前腳剛逃離,就得知聖旨定下秋後問斬的消息。


    逃亡的一路艱辛可想而知,饑寒交迫下,耀光病在路上被商隊的人善心救下。


    請時宜來給醫治,被她發現了這個女扮男裝的耀光。


    耀光已經發燒了幾天,虛弱不堪,昏迷不醒之時口中喃喃的叫著父親、母親、哥哥的。


    女子身份多有不便,自己也是女子深有體會,所以時宜沒有揭穿她。


    在這個嚴重點的風寒,都能要人命的年代,耀光的病不可謂不重。


    本就風寒入體,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雙壓之下病情來勢洶洶。


    時宜在商隊隨身帶的藥品有限,不得已隻得親自采藥再給她配置藥物。


    反複折騰幾日耀光才有一點好轉跡象。


    時宜親自照顧這個病患,畢竟商隊裏都是大老爺們,實在是不方便讓別人插手。


    沒幾日兩人就混熟了,時宜一有空就來看看她的耀光哥哥。


    商隊裏的江湖人都消息靈通。


    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耀光她父親的案件,拿來當故事說。


    江湖人說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一個個大罵皇帝昏庸。,


    朝堂裏的大官能叫上名姓的,也拉出來罵一通,好似隻有如此,才能心中舒服些。


    時宜給耀光喂了退燒的藥,直到黃昏時候才退了熱,耀光悠悠轉醒。


    那時,耀光很消沉,不愛說話。


    稍微好些了,就幫商隊打打雜、跑跑腿,並不白吃飯。


    直到一日,商隊進入大安城,城門口掛著通緝逃犯畫像,赫然就是通緝耀光的。


    商隊的人看到了卻沒驚慌,悄悄找到時宜,說明通緝要犯的事。


    時宜在官兵查到耀光前,把她拉進馬車,時間緊迫也沒和她解釋,就給她易容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商隊夥計。


    耀光起初還很緊張,看商隊的人都有條不紊的進城,好似根本就沒見過畫像上人的樣子,不好奇、不打聽。


    待進城後,到了商隊臨時休息調整的地方,耀光不想連累商隊。


    本想悄悄離開,沒想到被商隊總管事周振堵個正著。


    周振走南闖北的很有見識,看上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人很細心並不魯莽。


    “你是我們商隊救活的,我想如果你要走,也應該知會我們一聲才是正理,你說是不是?”


    耀光很謹慎的用眼睛餘光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解釋:


    “我是不想連累商隊才要走的。”周振點點頭,表示相信她的話。


    開口直奔主題:“那你走前能,告訴我你為何被通緝嗎?”


    耀光被勾起往事,唿吸急促,眼睛猩紅,咬牙切齒的說:“告示上如何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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