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少見嗎!


    這是時宜偶然碰到的一個挨揍的孩子,挨自己爹娘一起雙打,可能是揍的不輕,那孩子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嗯,很是有穿透力。


    時宜一時八卦心爆棚,非要打聽一下,了解到是一個燒製瓷器的作坊。


    揍孩子的是這作坊的東家,這孩子挨揍真心不冤枉。


    作坊的瓷器都已經製作完成了,燒製的也非常成功,結果出來的瓷器顏色花了。


    本是青色小瓷瓶,結果這顏色裏被孩子淘氣,不知道是摻雜了何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一幅美人圖被雨水淋濕後的既視感---花的就很辣眼睛,一半是青色的,一半是花了的扭曲圖案。


    就是後現代審美自由了,都不敢這麽狂野的搞創作。


    這些瓷器是這些做工人的心血---吃飯的本錢,就這麽被廢了,擱誰也得氣死不是。


    “這敗家孩子玩什麽不好,該打!”看熱鬧的鄰居都氣的想親自動手,何況付出辛苦勞動的作坊工人了,自然就沒人給挨揍的孩子講情了。


    時宜了解了前因後果後,笑了,你說這不就巧了嗎!


    自己正好要炮製一批藥丸,藥嗎!好用就是王道,沒人會去挑剔裝藥的瓶子,何況她的藥也不是你想買,便能買到的,那可是要看緣分的。


    況且這批瓷瓶,除了顏色不符合個人的審美外,燒製的工藝還是很精良了,一看就是很有功底的作坊。


    時宜很歡喜。


    於是她就采購了這批很有特色的瓷瓶,專門用來裝自己很是得意的藥品,獨一無二的瓶子,配自己當世無雙的藥,才夠格調嗎!


    其中就包括一批療傷類的藥品。


    “這恩人倒是有趣的性子。“李虎喃喃的說:


    ”可惜恩人沒留下姓名。“---向地上的字拜了拜。


    ”日後定當再來尋找恩人。“留下這行字不知恩人能否看到,他不敢留下其他信息,自己危險未除,怕連累恩人。


    一想到密信緊急,不得不打起精神先送信。


    當時宜頂著雞窩頭,出現在自己的茅草屋前時,一轉頭就看到魯向生邁進院子的腳。


    魯向生看到時宜捧著藥匣,一副霜打茄子似的,幽怨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渾身不自在,悻悻的邁不開步。鞋子幾乎是蹭著地皮一點一點挪過來的。


    時宜的樣子成功嚇退了魯向生的一肚子牢騷。


    還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看把時宜那丫頭都摧殘成什麽樣了。一定是製藥太辛苦了!


    那丫頭的藥那麽靈驗,那炮製起來也定當不易,自己還總是催促的緊,自己這麽大人了,欺負一個小丫頭,簡直不可饒恕。


    時宜以為魯向生是看到自己邋遢的樣子有些訕訕的。


    要是知道魯向生心裏的真實想法,時宜能馬上配合的來上個累極後暈倒的戲碼,以達到以後能減少工作量的目的。


    魯向生期期艾艾的說:“時丫頭,要不你先洗漱一下啊。“


    時宜挑挑眉毛:”嗬呦,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時宜把藥匣扔進魯向生懷裏,魯向生嚇得趕緊七手八腳的摟好。


    埋怨的叨叨:“你看你毛手毛腳的怎麽行?這要是掉了可怎麽好?你這脾氣得改改,女孩子也不能這麽不修邊幅的,這以後不易找婆家的,不然……”


    看到時宜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話越說聲音越小。


    瞧著時宜一挑眉毛,淩厲的眼神一瞟門口,明白這丫頭是下逐客令了。


    看!看!一言不合又攆人,還是那麽絕情。


    還好魯向生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好幾倍,對這不友好的眼神,直接無視,這方麵他簡直是無師自通的天才。


    還沒和時丫頭提,要增加幾種治療咳疾藥的事呢,這麽被趕走可不行。


    雖然一開始愧疚之心,差點讓自己開不了口,但現在魯向生覺得自己又行了。


    看那丫頭刀自己的眼神那麽兇狠,肯定還是有餘力製藥的。


    “時丫頭啊!這幾個月來氣候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吧!魯向生這人就是管得寬,冷熱是老天的事你也不放過,你咋不上天呢!時宜壞心眼的想。


    “忽冷忽熱的,這老百姓難過啊!老天不給活路啊,現在患咳疾的人滿大街,十人中倒有五六人。專揀老弱病殘禍害,慘啊!“


    魯向生一邊說一邊偷眼看時宜的臉色,見她未再趕他走,就接著誇張的用衣袖使勁的擦眼睛,好像已經忍不住要哭了似的。


    “時丫頭,我知道你辛苦,我也心痛的緊!“說著還捶幾下胸口。


    “可是,誰讓我醫術不濟,來迴換了十幾個方子也沒有大起色。都是我蠢笨不堪大用,我該死啊!賊老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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